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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若轻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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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05/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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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阴

年年岁岁,岁岁年年,在岁月的来去之间,今天又迎来了过年。总是觉得时光,一直走的慌里慌张,如春来那一抹嫩绿,如秋去的那一片枯黄,许多刻意的东西,还来不及细细欣赏,就已经他往。

其实,我好喜欢在水色的光阴中,修一围篱笆,做自己喜欢的事情。看自己喜欢的书,画自己喜欢的画。光阴随它缥缥缈缈,而我,能够把日子过的一如既往地美好。

相比较光阴的匆匆忙忙,我觉得我还是喜欢那些旧得东西!

路过儿时读书的小学校时,看见那里已拆的只留下一堵墙了,我竟然还观看了半晌。而面对旁边新建的高楼大厦,尽管富丽堂皇,溢彩流光,却是满满的陌生感,有时候甚至会生出一些些不喜欢。总觉得旧才好,才有韵味。能想起故人,能想到曾经。那景,那人,总是在心头泛起阵阵涟漪,撩拨心弦,余韵悠长。

故乡的老屋,是我一直不能割舍的地方,虽然早已不是从前的模样,但相比返修以后的新房子,我更怀念母亲住过的那孔老窑洞。舒适、安然、自在。这样的环境里,可以寂寞,可以思想。季节任它轮回,流年任它过往。不管外面春来秋去,窑洞里永远冬暖夏凉。

草原,曾经度过我好大一部分青春时光,后来草原就成了难以忘怀的原乡。

不管距离多么远,不管生活多么忙,每一年,每一年,我都会拜访。塞北风景,蒙地风情,诸多的美丽总是挥之不去。就是怀念那段旧时光吧?或者就是草原,仍然有我一个不为人知的梦想。

人,我也是怀念故人,儿时的,离开的,总会念念不忘。总觉得时间可以说明一切,时间里面有着故事,有着光景,有着足够的厚重。如一壶陈年的佳酿,珍藏的久了,回味绵长,让人抿一口就余音绕梁,切齿难忘。

好喜欢三五知己,坐在一起,喝着老酒,吃着野味,一起聊过往,一起数时光。那些经年以来的美好,便从流淌的光阴里潺潺而起,飘飘洒洒成岁月的馨香。日子中间的思念、希冀,会化解在迷醉的酒杯里,氤氲着浓浓情意。

亦喜欢一群人相聚,那种洒脱、那种豪气,那种狂放不羁的心情。你一言,我一语,就把落寞驱赶的无影无踪。

光阴,是个极其妖魅的东西,把一个人,泡在光阴的水里,便染了尘,染了霜。有着沧桑的味道,有着迷人的颜色,亦会泛着微微的黄。那种成熟的风韵,彰显卓尔不群。

光阴细碎总关情,细碎的旧光阴,像极了一部留声机放送的老唱片。生动,空灵,让人回味无穷。又如一段极少人来的老风景,深远而幽寂,那种清宁就近乎于完美。偶尔信步其中,亦感觉不虚此行。旧,跟过期不一样,过期是变质的,需要扔的东西,而旧却是珍藏,是难忘。

我有一张旧照片,依稀记得是七岁时照的,黑白色,有些皱,放在柜子里好多年。没事的时候,就拿出来看,虽然,已经回想不起当时的情境,但每每看着照片,看着那无忧无虑的笑容,是那样的贴心,一种温情款款而来,那种感觉是被呵护,是被疼爱。

人,有时候是需要把一件旧物事一直带在身上的。因为,那是光阴里的记忆,那是消逝去的经历,那是另一个你自己。

旧光阴如水,它是一种被漂洗过的东西。虽然有些暗,有些灰,但总有很多的故事包含在里面,就像一张翻版的照片。依然是那人,那景,但,再却也找不到那时的味道,甚至那时的美好。

朱颜辞镜花辞树,最是人间留不住。那该是怎样的一种决绝,想想就让人生畏。发黄就发黄吧,褪色就褪色吧!光阴里的东西,原来是那样不经洗礼。不过,至少还留着记忆,至少还有斑斑驳驳的痕迹。

只恐今朝别离后,生时不遇死后逢,光阴渲染着欢聚,光阴写意分手,光阴的脚步太过匆匆。不管你是如何刻意,光阴总是走的健步如飞。

一指流年,滑过指尖,风轻云淡般,就倾洒成光阴的碎片。而光阴里的一切,不经意间就会飘然而远。今朝一别后,会有做不完的事,会有遇不完的人,待到某个相遇的时分,蓦然回首,已是别样光景。

忽然想起李煜的那首词:“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是啊!光阴这一路,风风雨雨,无数风流,可是,最终,多少风流都被雨打风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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