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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张与其他退休人员不一样,不喜欢比赛似的起那么早总觉得跟打仗搞什么演习似的没必要。
太阳升的老高同楼的李科长在菜市场经常遇到他会主动跟他打个招呼。
老张现在不想和任何人说话,包括厮守了一辈子的老伴。老张和老李是一块进厂的,老李提拔为科长就像一块污迹斑斑的乌云始终压在自己的头上。
也说不明白什么原因自己不想见到他尤其都退休以后。有时感到他是个与自己无关的影子跟随自己,他感到恶心。
“老张哥你买菜的?”
“对。”他回答了句于是扭转过身体躲了过去。
天上的星星多又乱,地上的事情比天上的还多还乱。他不明白为何要躲着他像躲瘟疫一样,这退休了他告别了又脏又累的工种,想到别人有意无意对自己说,你干的不好吗?为何比他少拿两级工资的钱。这令他无法回答而汗颜。
他只想告诉自己,一定不能生气。还不是因为他当了科长于是变得比自己多长了两级工资。这是否说明自己的价值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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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完菜回来妻子已经做好了早饭,他不紧不慢完成任务便站在阳台朝外面看了一会。
老妻打开电视看新闻,他到一个放了沙发一张古旧的椅子一个古旧条几的房间里面坐坐,望着条几上面的一盆常青藤,外面吹进的风让伸展的藤蔓在清晨的光芒中微微晃动。
旁边是一个金鱼缸里面的金鱼死了一批又一批,干脆养了一只拳头大的乌龟,它活的很开心健康。
已经喂养两年多了,有时妻子不在家时老张会把它放到客厅地板上任他爬行。给它取了个名字,石头。
石头会跟他捉迷藏一会儿躲避老张,一会儿跟屁虫一样跟着老张一步也不愿离开。
老张把它当做童年的玩伴,现在的同事朋友与它讲话,开玩笑。
玩腻了就把它放回缸里。自己去城乡的结合部去散步遛弯。这是个退休多年养成的习惯。他不愿意守着妻子,只喜欢一个人到这个既可以望到城市又可以望到田地和远方村庄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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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科长感到那地方出了问题,像身体哪地方少了一块,刚刚退休就患了这个毛病后来并没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改变。
他感到“中”了邪病就去医院看,开了一堆药吃了不见效又开了药吃了还不见效。已经吃饭不香睡觉不实。一天终于悟出压力起因是心空了。于是一天把药瓶统统丢进了垃圾桶。
他感到老张对自己不待见于是他自身的问题。
老张等人对自己是冷冷的,自己总想用热脸去迎接他,自己问自己我还是那个我吗?
这是块无形的石头压着自己,却推辞不掉。他灰溜溜的又感到自己滑稽可笑地走进了松林掩映的寺庙,僧人说一堆话。
他感到可气又可笑思索了一会儿感到自己面对命运真是无语了。便起身扬长而去,出了山门又反身折回去。
给僧人作揖给大佛磕了三个头又把一叠现金放到桌上反身而归。
面带笑容感到身上掉了一块石头。
老张看到一只大鸟一般笨重、迟缓地飞来把疑神疑鬼的躯体背过去好似遇到了不吉祥的物品,大步流星地向静静的北郊奔去。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不愿见到他,甚至此时此刻不愿意见到一切人。
要去浅水湾捉点小鱼虾带回去喂乌龟,还要捞几根水草放到缸里原来的不新鲜了要取出来丢掉。
路上发现一个怪物他想返回又想绕道最后还是直接走过去发现那是一棵枯死了多年的大树,这树怪见到他竟蹦蹦跳跳迎接他。老张揉揉眼睛暗自怪罪自己又发神经了。
见到树根部生长着一片蘑菇,再仔细看看蘑菇上面发着粉红的颜色。
他已经义愤填膺走向前用脚把这尤物踏碎,这是有毒蘑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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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张喜欢清晨看时远时近的雾,这个多年的爱好是他的隐私从不轻易给别人讲也包括自子的爱人。从中看到无忧无虑的童年这是他梦中的美食,可惜回不去了。看到梦幻般的外面的世界,他认为一定比现实世界更美好。当然偶尔也会遇到在面前经常炫耀工资比自己高,攀上了科长之职的李科长。
他想不明白这个人究竟是个什么人,自己知道又不十分清楚。一天看到一个人从雾中走出像个半人半兽的怪物,脸上戴着面具他一下揭开面具——此人正是李科长。
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就是突然消失了也会在心里留下深深的迹。自己擦不掉的东西有时像一只在面前飞舞炫耀的苍蝇干扰着自己的视线,好在他不常常出现。
老张喜欢向农村走一二十里仿佛为捡拾一个个珍贵的脚印,那些干净的脚印不虚伪令自己迷恋珍惜。现在离城市、人群越远感觉越好,他想在偏远的山区租一间房子住下。
老伴喜欢健身舞,喜欢繁华的城市生活。老张说这些都是个舞台剧里的布景,咱两个去远方住你没听说吗,诗意在远方。
初中生的老伴说,我哪都不去因为我喜欢热闹。
高中生的老张有个装卸工出身的朋友老王,两个人说话合拍,偶尔见一次面可以开诚布公无所不谈,可以喜怒哀乐不必顾虑重重。
一天他向别人打探他的情况,说已经好长时间不见装卸工出身的老王了。人说已经“走了”。他不吱声了。一连“哑巴了几天”的他被老伴质问:“你身体不舒服吗?好像是心里面装着什么事情不愿意告诉我?”
他摇摇头说到咱们家来过的老王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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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老张找到一片山坡,像发现新大陆般愉快。这个地方有许多光滑的石块他坐在上面可以望到前方隐隐约约的城市建筑,望到几只从城市上方飞来的不知名鸟。
自己感到陌生又熟悉,自己学着展翅飞翔。一旁的野草和蚂蚁做游戏,不远处的松枝一动不动,自己也是少动多静。
岩石上幽幽的光也是静静的像湖面上风平浪静时微微的波澜。不过自己也磨炼成了岩石上的光。他坐了好久,再沿着山脚下走如个胜利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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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男人的身体从前方缓缓走过。自己陷于矛盾之中,似曾相识想看到他的面部表情却模糊不清。
两个飘忽不定的孩子从面的开阔地走过。
几条狗走过。似乎狗一样移动的天上的云彩,牵动了地面的风,狗无所顾忌地一下子奔跑了与天空的或集中或散开的小鸟比试能量。
老张收拢了刚才的目光,他把目光投射到角度倾斜的最远处的一片若隐若现的灰色树林,一座暗弱的平房。
童年时他偎依着外祖母在这样的房间度过,那时自己像一个可以行走的窗户。
他的眼睛就是心灵,像天空的彩云随时绽放理想的版图形状。现在他流泪了,他不明白为何要这样要拒绝看得清的东西,要扑捉虚无缥缈的事物。
是的个体之间有差异,他总是怪罪与原谅童话里的诗意与天堂,白雪公主从未谋面却启示重要事情……而且失散与远离是个宿命吗?老张也喜欢阅读包括阅读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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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个想法要在农村租间房子过一段时间调整一下心情行吗?”
老妻考虑了一会说:“只要你愿意,你照顾好自己我就同意。”
张的田园生活就开始了。两是村庄东头的一个空荡荡的小院,住房两间,一间厨房。房间的侧面一个厕所。
自从入住的第一天开始就有了换脑袋的感觉。他打量自己就像打量一个陌生人并因是个外乡人感到满意。
自己是一棵行走的庄稼、树木,一幢房屋一道残墙。是的,原来生活的方式像一团泥土回到一爿土地一样清净、简单驾轻就熟随遇而安。
空旷的风中、淳朴的小院里一种酒后的感觉弥漫其身尽管自己滴酒未进。可以摆脱往日岁月的纠缠,一只冲出雾霭的鸟的喜悦让他尝到了甜头。
有时感到做了一件纯粹的无以复加的物品。他甚至怀疑自己的感悟,只感到生命脚步自然而放开的舞姿。在天际线一边有割舍的放逐的色块碎片,还有手指上的线索缠绕的亲情的温馨。
外面的野秋菊已经绽放了,红装素裹的梦幻是心底的一抹亮色。如暖月之下的水面,已经浸入岁月荒诞的版画。
何所求何所得与失。泥土的院墙已经爬满植物的秧藤,耳畔亲切密集的话语,已经穿过时间的缝隙
触摸着滞后坑坑洼洼的物像。
个体的老张复杂又简单,无语时一定聚散在理与非理性的错位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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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粒种子的播种到抽叶长高,一个季节的开始与终结,老张在年老之后感慨存在的真实和悬置。他到附近的山山岭岭喜欢看俯冲的鹰隼,看白云拖着白云漂流远方,看悬崖上下垂的植物藤葛与飘荡的白中泛蓝的瀑布。
是的今日的老张已经不是昔日的他,感到自己的身体与精神都有了转向。有时感到蓝中泛白闪闪发散着虚无,日暮的意象里呈现着金子般的彩釉。
在院子里取土挖坑,在村庄里找了一点水泥又在田间捡了碎石块建了个蓄水池,他把不久在河滩捉到的一只乌龟放了进去。
他坐在北屋前的一件古旧的木椅上享受着初冬暖阳的光晕。昨天放下的水藻被宁静的乌龟轻轻触动了一下,也许是微风的作用。
他告诉自己这里的动与静都是如此的自然美好。他这个有时喜欢阅读的工人又告诫自己应该用“自然舒适”这样的词汇。
他给妻子打电话问过得怎样,妻子说过的一般般。现在正在学健身操,感到越跳越健康,心花怒放。
“梅花你哪里过来过几天,体验一下与城市不一样的生活顺便捎几件毛衣过来。”
“你老张还打算在那地方过冬吗?我劝你赶快回家……这样吧
最近我去一趟你告诉我怎样走?”
“……下了长途汽车还要再走五公里明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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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去了,带去了他需要的衣物。丈夫带她去周围转转有杨树林、石榴园、松树林,周围的河流及不太高的山岗。
妻子住了两个晚上一定要走。老张说,你看这里的山山水水、树林田园鸟雀唱歌就再过几天吧就算回了趟娘家能多住就多住几天。
“我承受不了这种单调又乏味的生活,这里的空气太原始,这里的石头冰冷而不可理喻,这里的风都荒诞里面没有一丝的活人气息,我劝你和我一起回家。这里的状态会改变人的一切……会渐渐把一个人打磨成一个野人。”
老张突然发现了一起生活了一辈子的妻子与自己有着很大的距离。感到她是一张风中美丽的糖纸现在感到离自己越来越远而自己仅仅还原成宿命的沙粒。一种南辕北辙的差异感,恍然若失的疼痛感已经挂在脸上。
他一步步把妻子送往站台。妻子笑着说,你过一段时间就回家吧我再等你。
等一个戏剧情节里荒诞的城市,等待噪音的健身操曲子,等待人与人的争执、攀比,虚荣与夸大其词的看得见与看不见广告牌。
老张是个喜欢思索的人,喜欢思索是个好的习惯。他能记住重要的,却无法抛弃不愿记住的。
现在他望着散发着尾气的长途汽车越来越远,内心五味杂陈。他感到自己很空,也感到自己不傻。不过他决定用一双手自己接住自己,自己承担自己,自己义无反顾地拥抱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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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开阔的大面积的环境中感到真实、无距离突然发现自己想亲一亲每寸土地也愿意和一块岩石一棵树融为一体。看不到风的踪迹是风是所有季节的启示与悬念。
种地的老筒子曾经也走南闯北后来收拢了手脚来这里站站坐坐。
无妻子无子女,六十几岁的人了对一切看得开极简主义的日常生活,乐呵呵地参与着四季的时起时伏的农业大生产运动。
张感到筒子像一小片无遗憾的天空,一小块无遗憾的土地,一颗坚硬的石头一株任性生长的树木。
张感到从他身上学到了东西,通达认知良好的生活态度无牵无挂的顺其自然随遇而安。
这是个布衣哲学家,这是个拥有大智慧的人被自己在正确的时间正确的地点遇到了。两人时而交谈三言两语,时而彻夜难眠。
张,最多的话是:“为什么?”
筒,终结性的回答是:“我愿意。”
张感到是最在一辆火车上看到外面的是碎片的模糊不清荒诞的。完全是一部深刻到读不懂的书。这渐渐让自己厌烦又因为某个悬念又不得不读下去而且自己经历了一次灵魂的探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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筒子说不喜欢待在村庄中央感到压抑憋闷,喜欢到公路边上数汽车的数量,数各种鸟出路上面飞过的数量,我不像你待在个小院子里水池旁看乌龟一坐几个小时。
张有些生气地说,自己在城市过够了最不喜欢待在路边喝灰尘……看什么汽车数什么汽车真没有意思。
人各有志吧现在在农村待的时间长了反而怀念我在城市干临时工的日子。接着转身朝村庄正北走去。其实张喜欢到地边溜达喜欢去树林子里转悠。
现在他已经到了一片生长着杨、柳、槐、榆等杂树的林子里散步。在里面像回到童年看万花筒的时光,又像在古堡迷宫里捉迷藏。感到好奇有趣顺便捡到一些跌落的树干枝带回来,可以生炉子也可以烧锅用。
他可以观察树皮的纹路颜色,树冠的造型,树叶上的掌纹。他可以用心用目光与他们交流,他已经与它们打成一片做了好朋友。
他还受老筒子的启发为树数数,乐此不疲只是数不清楚。是的他已经单纯的是个孩子,又快乐的如一片片高处透明的树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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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午后张在水池旁边睡着了,一个模糊不清的人在和他讲话:谢谢你待我很好,这是一种缘分。我把你当做我的亲人和恩人在你的呵护下我算得救了,要不然大概会捉去市场出售自己也活不到今天。
他一下从梦中惊醒看到乌龟趴在一块石头上正抬头望着自己。感到刚刚与自己讲话的就是这只乌龟。他伸手把池子里的它捉起放到怀里把玩悄悄与它讲话。
一只麻雀在院旁的树梢上停了下来,讲着一些听不懂的话。老张非常愉快感到自己就像个神。
又料到自己的本色其实就是泥土。自己将来会土地一样的平静舒服,会偎依着植物的根须会贴近大地的心脏。
他起身走向一条悠长的公路路的尽头就是城市,里面是自己的家家中活跃爱运动的妻子,还有饲养了多年的乌龟,他考虑哪天把乌龟带来与池中的乌龟做伴也与自己做伴。
只见一道彩虹般的骑游队渐渐临近,一个熟悉的邻居被认了出来,他喊了名字。“欢迎你参加我们的队伍。张笑着说,我考虑考虑再说吧。
车队已经走远了,他感到真是城市太小了这里遇到了老邻居。他的眼睛追逐着车队的方向感到成绩在梦里见到过这支车队,他并不欣赏羡慕。他们没有翅膀,当然不会有小鸟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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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是个好思考的人也是个有趣的人,有喜欢收集有特点的造型好看纹理漂亮的小石头。已经捡到不少放到院墙旁。
他还喜欢观察山上田间各种的小虫子,与它们说话捉迷藏甚至捉住蟋蟀蝈蝈放在笼子里养着。不知不觉已经一年快过去了,妻子说家里的乌龟怕要毁了有时把它送来了。
妻子这里过了两天说非常不适应这里的环境,简直太寂寞了。
张说地里有花香鸟语屋里有电视机看这个地方就是个人间福地。
妻子笑笑说跟你在一起拌嘴一辈子,所以离开了你我少生气。再说我们健身操队还要加紧排练就要参加比赛。
妻子走后张心里有着如释重负的轻松感。他对自己说人各有志各有各的活法夫妻也是如此。
近日村子里有个传言说筒子失踪了,张心里想这是真的因为自己已经好长时间没见到他了。还有一个不好的消息传来这个村庄两年内就要拆迁,将来此地改为风景观光的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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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传说在村庄肆无忌惮地传播,老张的态度是随遇而安不行就再走远点。有人疑心他同城市因吵架而结仇。
他说,真搞笑我是喜欢静安静的“静”。他很可以模仿古人睡在一块巨大的岩石上,他给岩石取名“石床”,他睡了还是没睡都感谢这个天然石床。
他自己因躺在床上做梦或置身事外像个可以在梦中停留的人。
他不喜欢什么就说明需要改变,他自己明白自己的矛盾自之中。更多的感到是田地庄稼、山岭与草地草屋的头顶,一阵风吹过庄稼与青草摇曳的时光。患难与共不在孤独与哭泣。
被生活熏陶过这原始中带点骄傲的以步伐为行走的七情六欲的人生活写实功底靠的住的几乎读了不少书却没记住。有时他躲进农民的队伍,模仿着与飞翔事物交朋友的心态,而他对岩石的眷恋与思考无人能及。
现在的自己是躲在完全的自然界的掩体里无自己不可磨灭的意志操心费力耗时,更多时间的冷漠与教训令人难忘。
刘科长是个讨厌的没有心肝的讨厌的石块然而到这步田地令人 不可思议而印象深刻,他想驱逐的人模狗样的绝对不像翻一页书纸那么简单。
现在风雨飘摇时完全可以树丛中避雨,如一个心怀恐惧与厌倦的孩提。天黑了他想起值得效仿的乌龟生活方式,无牵无挂的大智与超脱气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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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的老家在遥远的陕北,他小时候随父母去过一次以后再没回过,现在那个地方只有远亲。
后来他梦里见过自己的祖先。庙里的神祇。一天祖先与神祇结伴而至与他一一握手拥抱。
祖先说我们最亲最美好。祖先说要好好做人。张与祖先手挽着手往前走,直至飘浮在蔚蓝色的空中。他一会儿就不见了,老张缓缓降落在一片草地上。发现看不到任何人与动物,野鸟。
张醒来发现自己是在一块大石床上坐着,暖风吹着中午的太阳好奇地望着自己。一只野兔子对自己欲言又止最后转身去。张想到兔子是个精灵又可爱的长跑运动员。
现在又想起梦里的祖籍,那个开满花朵的高坡。一只彩色的小鸟在身边降临与自己保持着不远不近的一段美好的距离,也许它就是我的的前世吧?他在心里问自己也问一只小鸟。不然它为何不离去。
这时天边起了乌云,他感到肚子饿了起身向村庄走去。
买菜、无拘无束的散步、看看电视也看看书他感到生活简单而有趣味。感到日子如新鲜的植物一样纯粹,感到内在的清爽与眼睛的清澈。
皮肤有些粗糙,脚步与整个身体都有弹性与活力。他养成了观察事物细微处的习惯,如小鸟身上的花纹,花朵的局部与整体、花蕊的连接与排序。他观察一滴露水,认为这就是一个微观的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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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张是两个一个感性的可以在镜子里反映出来的一个是内在的可以思想与交流的自我。
他可以坐在家里想像田野的我也可以从外面想象村庄的自我。人是智慧的产物、果实——自己是幸福的可以在田间的一棵大树下望家,当下雨的时候更有味道。
有时独自在山岭的亭子里面打坐,自己静谧清澈的是一滴水;有时随遇而安在绵绵的雨水中让感觉沿着视野飘飘荡荡去感受时空的点点滴滴丝丝缕缕。
感到生命的富有与快乐,自己活在无距离的大自然中活在感性世界的甜情蜜意中,活在与物质生活背道而驰的审美的精神世界里。
一种从没有的贴近真实把握与放飞自我的感觉确实很舒服。这是后来老张告诉我的。
有时行走在无情节的故事中才是真实的,一棵单纯到极限的农作物就是一个世界。有时自己像一棵庄稼一样开心、碧绿似玉。
带着植物叶子与花朵的气息是自我内心隐藏的单纯与快乐。像戴着荣誉的花环,我把荣誉隐匿在身体之中。没有必要炫耀与倾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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