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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心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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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5/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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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让父母活的低声下气

周末,天空飘起丝丝细雨,出门不便。不过即使是天晴,也难保不堵车,而成为交通的牺牲品。所以孩子整天都呆在家里,一会儿上网,一会儿看电视,如此反复着,我揪心的看着,却感觉无能为力。孩子的衣食住行较之当年的我们是天壤之别,然而童年的快乐却是多少物质和金钱也换不来的。

记得30年前我们上小学时,无论是课余还是假期,我们都有一群小伙伴在一起捉迷藏、跳绳、跳橡皮筋、跳方格、踢毽子......黑白电视只是生活中一个小小的点缀,更不知电脑为何物。而我们却玩的乐不思蜀,直到日落西山,在家人一而再的呼唤声中才恋恋不舍的回到家来。飘着细雨的时光,我们便来到邻村的音乐老师家听他吹竹笛,拉二胡,兴致高时他教我们唱:小嘛小二郎,背着那书包上学堂……

回想起纯真的童年时代,泛起心底的都是欢乐和愉快。它像一串美丽的珍珠在我记忆深处闪闪发光。当时物质匮乏却挡不住我自寻开心的本领。在我读三年级的时候,邻居比我大几个月的姐姐,不知从哪里得一铁环,天天放学滚着铁环笑声不断的跑回家,我每次都是屁颠屁颠的跟着姐姐后面跑着,几次央求她给我玩玩,过一会儿铁环飞奔的瘾,可姐姐撇着小嘴就是不给,弄的我在小伙伴面前甚是难堪。其实我早就看上了家里木制水桶上的铁腰箍,只是害怕爸妈的责骂而迟迟没敢下手。这次为了在小伙伴面前挽回难堪的局面,也为了拥有自己的铁环,趁着爸妈外出农忙之际,悄悄的取下木桶铁箍,找来粗铁丝,在铁丝前端弯成弧勾,用来推动和掌握铁环的平衡。大功告成后,小伙伴们蜂拥而上,跟着我一起追着、赶着、轮流在山间小路欢快的滚起了铁环,欢笑声响彻村庄,在大山深处久久回荡……然而下午便东窗事发了。当我和小伙伴们一起放学,走近村口时,“火眼金睛”的我发现妈妈手里拿着竹条,从未犯错误的我,随即想到铁环事件已暴露,撒腿就往山上跑,而眼睛高度近视的妈妈紧追不舍,经过几分钟的思想斗争,害怕妈妈眼睛不好被摔倒,赶紧快步跑回妈妈身边,双手拉着妈妈的衣角,眼泪汪汪的一边承认错误,一边祈求妈妈的原谅,妈妈则丢掉手中的竹条,把我拥在了怀里。爸爸知道后,拿起被我拆散的木桶板准备教训我一顿。可是最终木板却停留在了半空。他上山砍了一大担木材,肩挑步行到十几里外的镇上叫卖。直到夜幕降临,爸爸才回到家,手上拿着一个铁箍。晚饭后,爸爸和妈妈在昏黄的煤油灯下,收拾那只被我拆的七零八碎的木水桶。看着他们疲惫的身影,眼里泛起一阵潮气,这潮气随着喉咙又蔓延至心底。第二天再玩铁环时没有了昨天的欢愉,闪现在脑海的是双亲昨晚在灯下的身影。以后,再也没有干过之前那样的蠢事了。

看着孩子也感觉电视的无聊,便带着他到楼下超市逛逛。走到小区大门口,保安王大叔便和我打着招呼,因为前几天有位业主不顾物业的告示,偏要带着一小瓶汽油回家,遭到王大叔的阻拦,便对他大呼小叫,还嚣张的说:“你个老东西,再不让我进去,老子把汽油淋到你身上,你信不信?”而王大叔还在轻声的解释着。我刚好下班路过,替王大叔解了围。自此,我们便熟络起来。走到保安室门口,王大叔问我什么品牌汽车性价比较高,说女儿上半年大学毕业了,吵着要家里给买辆车。我无语了。

想起刚才在书上看到的一句话:你活得青春无敌,你过的光鲜亮丽,却看不见你身后,默默供养你的父母,为了你过上更好的生活,在向这个世界低声下气。它又让我回忆起拆水桶后的情境,深深戳着我的心窝。不知现在买汽车的她,看了这句话会不会也有点点感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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