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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现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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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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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风雪夜,你可有故事下酒?

小寒夜,雪花在期待中飘然而至。

晚饭后,慵懒地躺在沙发上追剧。室内,温暖如春。窗外,雪花如飞絮,飘飘洒洒。朋友圈里,雪,早已霸了屏。

这个雪夜,很多人会想起:“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这首白居易的诗词里,没有华丽辞藻,字里行间却洋溢着热烈欢快的色调和温馨炽热的情谊,表现了温暖如春的诗情。酒的新熟淡绿和浑浊粗糙,引诱得很多人犹如已经看到了那芳香扑鼻,甘甜可口的米酒。呼朋唤友,以一句“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促成了一个又一个酒局。

这个雪夜,还有人会想起《卜算子·咏梅》:“风雨送春归,飞雪迎春到。已是悬崖百丈冰,犹有花枝俏。”面对窗外的皑皑白雪,用心体会老一辈革命家不畏严寒的精神品格和战胜一切困难的决心和信心。 

这个雪夜,也有人会想起《水浒传》中的风雪山神庙,“正是严冬天气,彤云密布,朔风渐起,却早纷纷扬扬,卷下一天大雪来。”逼上梁山的林冲,让人心生寒意。世人慨叹:“漫天风雪,无尽悲伤, 一壶浊酒,十分惆怅。”

这个雪夜,还有人会想起一段老戏《风雪配》:纨绔子弟指使寒门秀才以移花接木之计前往高府骗婚,不料迎亲之日风雪交加,湖水浪涌,无法行船,成就了一段美好姻缘。终成善果的故事,劝人为善的本意,天随人愿的喜剧,至今让无数后人唏嘘不已。

 

我本凡人,在这个雪夜自然而然回想起了几件往事,勾陈出来,虽将贻笑大方,但终却难忘。

那一年,大雪飘落,春节已到。领导派我去拍摄雪景,采写新闻充实假期报道。扛着摄像机在春秋广场拍摄时,脚下一滑,摔了个四脚朝天。倒地的一刹那间,右手一举,将摄像机高高举起,摄像机没有损坏丝毫。当时想:“太贵,摔坏了,赔不起!”

有一年,大雪不知疲倦,飞舞了三天三夜。困在老家的我突然接到同行的电话,说要到我们这个“花都”采访花农是如何确保苗木度过寒冬的。等他乘坐公交车赶到时,已经日过偏午。让妻子开火做饭,可妻子十分为难,原是大雪封门,家中存粮不多,只剩方便面。“方便面也行,凑合着吃点吧!”一碗方便面,加了俩鸡蛋,让这位同行吃得头上冒汗。陪着他顶风冒雪采访了一位正在为苗木摇雪的老乡,他便乘车返程。后来,上调省城他还念念不忘那一碗“嫂子给煮的方便面”。


那一年,大雪不期而至,来得有点早,厚厚的积雪让饭店的生意清冷了不少。那夜,我送走最后一位客人踩着积雪回家。路灯下,一辆汽车内一对男女正在亲密行事。发现我的到来,惊慌失措逃离现场,因路面积雪打滑差一点撞到路灯上。看着汽车在雪地扭曲逃离的狼狈相,让我不由得连连感叹:“罪过,罪过,惊了一对野鸳鸯!”

有一年,风雪中,从省城乘坐公交车返回家乡。途中因积雪路滑,车辆拥堵,走一步停两步的公交车破旧不堪,冻得人瑟瑟发抖。雪一个劲儿地飞舞,风却通过车门的缝隙一个劲儿地往里钻。到了许昌已是凌晨,花10块钱开了一间旅社,钻进被窝蜷缩成了一团。那一夜,感叹人生出门在外的不易,也迷失了人生路途。

那一年,下夜班,踏着积雪回家。路灯下看到一群身穿城管制服的人,在昏暗的灯光下铲路上的积雪。一趟又一趟地往返着,头上冒着白白的哈气。为他们的劲头所感染,拿出手机拍了照片和视频,发了微博默默地为他们点赞。

白雪纷飞似飞絮,飘飘洒洒迎春到。在岁月静好里,滋润草木寸心。

小寒节气迎大雪,惟愿些许往事,为您带来烟火里的些许温馨。

这个风雪夜,你可有故事下酒?

2020年1月6日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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