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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佳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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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05/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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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候汪曾祺

又一年惊蛰,一如往年一般开始了惊蛰三候,一候桃始华,二候仓庚鸣,三候鹰化为鸠。当然,不仅仅是因为惊蛰与其他节气不同,在我眼里它是真正的有节气的,虽然有人更喜欢用上气节这个词,更是因为这一天是汪老的诞辰,而2020年,汪老恰好一百岁,介于汪老对我的影响巨大,想着还是简单的写一篇文章纪念一下。

古时候人们将惊蛰理解为气温回暖,万物复苏,当然这一天也有驱邪避疫的说法,在2020年这个特殊的时期,我想驱邪避疫显然带给了许多人一丝丝心理上的慰藉。至于汪老,我不知从何谈起,且借着安妮居里安女士的问题开始聊着吧,汪老出身于高邮——在京杭大运河下面,或许里面藏着特殊的水密码,也难怪其中的一个问题是“为什么我的小说里总有水?即使没有写到水,也有水的感觉。”在《我的家乡》一文中,我想,汪老先生对其水的关系与眷恋描写得也差不多了,至于它的密码,估计不是一只鸭蛋所能说得清的,对于这样一个作家、散文家、戏剧家,京派作家的代表人物,毋庸置疑,那一滩水造就了这样一个文学大家。这也就是为什么在他的文字下总是那么的平淡质朴,如话家常。写风俗,谈文化,忆旧闻,述掌故,寄乡情,花鸟鱼虫,瓜果食物,无所不涉,汪老所表达的“本色艺术”便是为我所深深动容的地方,并一直对后来的我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以前对于乡土文学的感情可能还没有那么深,近段时间以来尤甚,渐渐的懂得了“乡”为故,“土”为地,于是我便理解了那么些文人墨客的归根情感。可能我遇见了汪曾祺,明白了许多道理,心跟着睡在了鸟叫声里,开始了这种极其奢侈的行为。《随遇而安》中,汪老告诉我:四处走走,你会热爱这个世界;《老味道》中,汪老告诉我:总之,一个人的口味要宽一点、杂一点,“南甜北咸东辣西酸”,都去尝尝。对食物如此,对文化也应该这样;《文与画》中,汪老告诉我:静,是一种气质,也是一种修养;《人间草木》中,汪老告诉我:栀子花粗粗大大,又香得掸都掸不开,于是为文雅人不取,以为品格不高……

而此时的心境,亦犹如窗外湖面的水,时不时的泛起涟漪,我会知道,那是春天来了。有人说,惊蛰日,适合醒来,如此蛰虫一般,疯狂的奔向春天……

于惊蛰日,与新生的汪老展开一场对话,再合适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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