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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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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03/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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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落惆怅来

深秋时节,天空又在下雨了。我站在村湾口枯草丛密的晒谷场上,迎着纷纷扬扬的绵绵细雨,好想把那个无精打采的我,淋个透湿,不再感觉去做那个有着雨季花伞的虚幻美梦,让我如同瑟瑟发抖的虫子,蜗居在深层的泥土里,不再飞升,也不再做会展翅高飞远走的梦。

此时,晒谷场外的山岗有冷风吹来,我真的不该站在事先如似约好的山凹之中,就那么象个傻子似的痴痴呆呆地瞅着,等着?也许,此时的我,真的不该要为我那般虚伪、那般无所谓的人格尊严而从容淡定?也许,我真的不该总带着村庄发财的缥缈梦想,从南到北,不管走到哪里,都是一帆风顺?因为,我知道我的生命本就是很渺小的,很脆弱的,如果我在失意时,与孤独相伴的话,那我的归途将是多么何其遥远,何其畅通无阻呀?

雨从高山流云,如同一种细腻的温柔,从孤独和封闭的意境中走了出来,就像月色牵引桂花绽放时的轻轻流淌。此时此刻,我孤寂的心好似耀眼的光茫,推开我眼前朦朦胧胧的雨雾,如一把利箭,把原野山岗染红;似一条蜿蜒盘旋的枯藤,想把我的思绪,我的情感,我的惆怅,弥漫在空间,随风而去,随雨而晶莹剔透。

山风在晒谷场外的山凹中呼啸而过,我合着那支从我心底缓缓轻唱而起的歌谣,在秋雨绵绵的深秋中,看枯叶起起落落,仿佛想要随着它们去寻找我的归宿,我的知心朋友。要不然,我此时寞寂和忧郁的心就会惆怅若失,被落在地上的枫叶所熔化,随袅袅炊烟静静地飘向远方,一去不返。

雨依然淅淅沥沥地下个不停。也许此时的我,也只能站在晒谷场上,对着苍凉的天,深深地叹息,对着雨万般无奈地惆怅。我在祈祷着明天,我有一个好兆头,好的心情,好的天高云淡的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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