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生日
明明自幼父母得疾病纷纷不治而亡,与年迈的爷爷相依为命,艰辛地过了一阵子。自爷爷得脑溢血倒地死后,明明就刚读完初一,很快辍学了,成天靠捡破烂维持生计。
一日清晨,身无分文的明明孤寂、逡巡地流浪在鄂北山区某县的街头。明明望着稀稀疏疏的行人,匆忙地从他身边默默地离去时,他孤寂挨饿的样子,真看上去有点凄凄凉凉的痛楚感觉。
这时,一辆洒水车一边放着“ 祝你生日快乐” 歌,一边洒着水冲洗街道,缓缓地从远处向明明这儿驶来,为这即将黎明的老街沐浴着新的青春活力。明明一听到“ 祝你生日快乐” 时,就感觉自己象打了一针兴奋剂似的,异常地兴奋了起来,不再感觉自己很饥饿。明明待洒水车驶过他身后,就一直信心十足地在车尾跟着洒水车一路小跑。
洒水车驶过几个街口,细心地老中年司机很快从反光镜里,发现一直跟他车一路小跑的明明。老师傅觉得很奇怪,为啥那个可怜兮兮的小男孩一直老跟着他的洒水车一路小跑呢?
老师傅干脆嘎地停下车,扭住了跟车小跑已气喘吁吁的小明厉声质问:“ 喂,小孩,你咋老跟着我的车跑,要干嘛呀?” 已累得满头大汗的明明赶紧怯生生地答道:“ 大爷,我,我没干吗呀?今,今是我的生日,因你,你的车正播放着祝你生日快乐歌的音。我,我是个流浪的孤儿,可又没钱,也没人给我过生日,所以我,我就只好跟着你的车跑,跑呀。我,我又没妨碍你冲洗街道吧?我……"
老师傅不容明明说完,听着听着心已碎痛不已,感觉有个东西流进他的嘴角,有点很苦很涩。老师傅上前轻轻地抚摸着明明的头,把他拥在胸前,久久地沉默不语。
老师傅盯着明明凝视了一下,就毅然决然地拉着明明上了副驾驶座,缓缓地开着车继续冲洗着街道。
车又开动了,“ 祝你生日快乐" 的歌又响起了。明明听着听着,就幸福地靠在车上睡着了,且睡得很实在很香甜。此时此刻,整个城市,整个整市的人都被这首生日歌,给叫醒了,它就像一首叫醒黎明的快乐幸福欢歌。
明明笑了。老师傅看着明明那灿烂的笑脸,不忍心忙着收工,就开着车又在城内转了一圈,他感觉他心里此时非常地踏踏实实,但接下去该咋办呀?老师傅想着自己家里还有一大家人,还眼巴巴地指望着他呢?他纠结的心仿佛一下子被冰凝固了,脑海中竟出现一片空白,像是在等待奇迹的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