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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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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0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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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乡

清晨,我站在艾蒿枯草掩映的田野里抬头仰望,远处起伏不平被树遮挡的山峦与散在山凹涩的雾气缠绵在一起,时隐时现,层层叠叠。

太阳从云层里探出头来,终于露出了她久违的笑容,羞羞地悄悄地透过云层,将耀眼绚丽夺目的霞光,分洒在丘陵、田野、灌木草丛、破败不堪的老土坯房里,就像一朵绽放的蔡花,把一个贫瘠的童年时光忧愁,即将开在游子幸福美好的乡愁里。

秋来了,我从车水马龙熙来攘往的都市,毅然回到阔别以久的故乡。我站在故乡的山脚边,可亲眼见到故乡的那一条条乡间小路,那一垄垄绿色大小不一的田畦,那一棵棵杨槐垂柳,那一池池清水枯荷,那一缕缕袅袅炊烟,好象时时都能勾起我儿时最美好最难忘的回忆。尤其在我家乡老屋旁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总都好象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就像一只自由自在的鸟儿似的,总喜欢徜徉在温暖的蓝天下,任欢乐的心儿似的无拘无束,好不惬意地在故乡中轻轻流淌。

然而,我这次回到故乡,就很容易发现我记忆中的故乡老家已物是人非了。尤其我漫步在离家不远的田埂时,就很难以看到昔日的人来人往,尤其农村农忙时节时大家互帮互助的喧闹温馨场面。况且,我在家乡的每一个角落都巡视了一遍,却依然感觉不到小时侯那一种久违的熟悉味道。反而让我真真切切感受到,在我脑海记忆里的那个昔日家乡已越来越模糊了,越来越让我感到悲怆和荒凉。

太阳西下,我站在没落的村湾里,我望着黑白照片一样的田野在惴惴不安中荒芜,我深感痛惜。也许我多么执着多么热爱的故乡老家,犹如纷纷南飞的大雁,在哀鸣中携走了欢闹;犹如黎明中的云层,在寒风中少了柔和;犹如披戴清冷的月光,在走向凄美的风雪之中,成就了生命亘古不变的绝唱。

     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行走在铺满落叶的回城路上,远远地望去,我的故乡老家已被夕阳的余辉,染红得五彩斑斓。我俯下身从地上轻拾一片落叶,虽然多想从童年记忆中的碎片里,去搜寻和拼凑出故乡的点点滴滴,好能在我人生奔波的旅途中,不留下缺憾,好让我惆怅的心里,猛升腾起一种他乡遇故知的喜悦之感。但无论如何,刻在我脑海里的故乡影子,就像一部放映机里的镜头,把故乡的一草一木,一树一人或者一石一山,都投射到眼前,一瞬间似乎就能望得见故乡的模样,一瞬间就能感受到童年如梦,岁月如歌的辉煌青春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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