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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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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04/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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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世界我呆过

九十年代的记忆里,在那个阳春三月的天高云淡日子里,我随着南下打工潮奔向了大都市,开始了我背井离乡,过着寄人篱下的颠沛流离漂泊生活。虽我离开故乡很多年,但恋家的我,总想牢牢地守在故土上,不再让我的故土倍受孤寂和苍凉!

叶快落完了,我终于在深秋时回到了故土。回到了老屋,我只见老屋旁枯枯的叶子,正攒着劲儿,扑哧扑哧,远远地看上去,就像金色的信笺,漫天飞舞。枯叶堆在地上厚厚的,如一片桔黄的地毯,给初冬的山村故土,带来些暖意和温馨的气息。

在这牵肠挂肚的山村老家,我有这么三间低矮的老宅子,黑瓦土坯房,临山而建,面朝西南。夏日门前杨柳婀娜多姿,花儿环抱山村绽放,那时的山村就好象掩映在了万花丛中。到了秋冬,景色转而一变,放眼望去,不见火焰般的遥迢之美,只见树木日渐枯瘦干黄,任赤裸的骨骼傲立雪风中,伟岸挺拔,瞬间让丰实的田园,顿显洁净而又荒凉有形。

土坯房,泥巴墙,碗粗大的杨槐树,胖胖的石礅儿,这些小时侯爱玩的熟悉脸庞伴儿,把我陈年的往事与孤独徬徨,都刻上了永久的脑海记忆。春风,夏雨,秋霜,冬雪,那渐空的村湾,渐静的田野,渐有泥土气息的乡愁,也似乎都深藏着我们儿时无法淡忘的风雨人情。几代亲情,我们耳濡目染,这一幕幕风雨沧桑,就像一段段过往烟云,常常在我的脑海里,如影随形,缥缈而又遥远,亲近而又神伤。

田野,小道,那都是我儿时最熟悉最欢乐的小天地。落叶与枯草,已掩盖了它的脚印,和它即将冬眠的种子。秋意渐渐地浓稠,趁着黄昏,我走进了老屋。这老家的土坯房子,且有生命与情感的土木组合的书桌,都曾陪伴我走过风雨沧桑,现都已裂痕斑驳,像是在等待一个枝繁叶茂的春天,去抚慰一下枯枝败叶的灵魂。

落叶成山,故土犹如留在故乡的一只鸟,即便冷一点也要固守这片美丽的热土。因为我的血脉与老家紧紧相连相依,不管天荒还是地老,这通往深处和梦里梦外的故乡老家路,我却从都没有离弃过脚印。老家,目光如炬,她是我无边无际里牵扯不断的一根亲情线,咨意缠绵。尽管陈年的儿时故事已沉寂多年,老家已在我们的眼里荒芜,可她仍在我心里是一个抹不去的乡愁,以及我与老家难舍难分的情愫,依旧风起云涌,长久地充盈在我生命放彩的天空。

故土老家,我走了,你的世界我呆过。我来时,我就已准备好行囊了,将带着你的灵魂,向着更加美好的地方向往,去给你带回满是草木浸渍,满是往事追忆的惬意美好生活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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