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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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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06/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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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等你星光灿烂绽放

六月,本是童年歌声飞扬的季节,却因夏满芒种时,有时阳光灿烂白花花的,有时风雨雷电交加猝不及防的,就像生命中的夏花,演绎着我们青春年代最质扑的情怀。而此时此刻我一个暮年大孩子,在六月初趁着月色,行走在古老偏僻的小巷里,就像一段缥缈而又朦胧的小诗,飘着淡淡的忧愁,缕缕的思绪,流着浅浅的时光,载着悠悠的岁月,在小巷里真情实感地顺着皎洁的月光,融入空气,弥散在每一块磨光青石的缝里。也许那晚的月色,就像那清冷冷的清澈泉水,让我置身于烟川柳巷的墨色里,追思江南万水千山总是诗情画意的美丽水乡。

六月前初的夜,月在许多路光的映照下,是那种宁静而又清澈透明的美,像极了从高空云端里徐徐飘落下的毛毛细雨,星星点点,潺潺如歌。门前的那一棵老槐树,曾系着一头老黄牛,已伴着草长莺飞、青烟袅袅,父亲的脚步,遗落在回故乡的远道思念中,就像那弥漫着的麦香,总缠绕着我们的思绪,象童年憧憬着的梦似的,依旧在那悠长而又寂寥的古巷中,来回穿梭,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永不知疲倦。

六月,初夏已来,乡村已将发霉的生活,晾晒在太阳底下。乡村开始沸腾起来了,镰刀、草帽、有着大片叶芳香的茶壶等悉数农资生活用品都齐刷刷地跟着农民朋友们,扑向了金色的海洋,扑向金光闪闪的稻田。蛾飞蛙跳,布谷鸟一个劲儿催促着“阿公阿婆,割麦插禾!阿公阿婆,割麦插禾!”。不大一会儿,一片片金黄的麦田,就被勤劳朴实的农人朋友们整成一汪汪水盈盈的稻田,且像农人朋友们工工整整书写着一行行绿意盎然的新诗似的,升腾出幸福生活的味道。

也许此时此刻,夕阳已西下,一个戴着草帽的老人正带着满心的期待,坐在长相诱人的稻苗田埂上,抚摸着一株株稻苗,像是叙述着每一株稻苗成长的历史。那可是他老人家经历了多年的风吹日晒所精心培育的优良品种哟!那可是他老人家寄予热切厚望的幽幽馨香呀!也许此时此刻,他老人家临终时的每一次呼吸,每一声嘱托,稻苗都会倾心面对,都会铭记于心,都会当成生命成长的养分。稻苗的一生,就像他老人家最朴实的一生,在五月里浅笑,在六月里星光灿烂绽放。

六月,月光照在绿油油的稻田上,像给稻田镀上了银似的,闪闪发光。此时月光照在流着溪水的乡河上,我越听越觉得它流得更响了。尤其乡河在夜色的遮掩中,汩汩如轻音乐,真是那样的幽静与柔美。期间还有脆脆弱弱的鸟鸣声和青蛙王子的呱呱叫声,真是那样地似曾相识,又是那样怅若遥远。

在回乡村时,趁着月色,沿一条蜿蜒的山路曲折而行,眼前的一切都仿佛已融进了现代的气息。因为我所有经过的小山路已铺上了厚度的水泥,而水泥的记忆像是掩盖了山路原本的倦意,那奔走的脚步像惊扰了一个百年一身溅泥的时代梦想。也许现在对于我看来,人生与自然自始自终都是难以割舍的,自然的浑浊与清澈,犹如我们人生的沉浮与沧桑,虽历经周折劳累奔波,到告老还乡时,还是归于自然尘土,融入天地之间,有声与无声的人间万象。

六月,无论是贫瘠的沟沟坎坎,还是那麦子成熟的味道,那玉米拔节的声音,那桃园弥漫的果香,那蝈蝈忘情的欢畅,那蜜蜂尽情地追逐,那故乡绿意盎然的沃野索绕,都像是一粒星光种子似的,都能把根扎在厚实的泥土中,金灿灿地绽放着大自然生命轮回的昂扬向上斗志!都能像记忆里每年端午时包的粽子,在月光下,让生命的花香如同夜空上的繁星,轮回着行走,让自己的快意人生满眼充满着诗情画意,都充满着一片色彩斑斓的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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