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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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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0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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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月圆夜,有一轮皓月当空

中秋节到了,秋风顺着高山滑翔,吹着小野菊的幽幽清香,爬过院墙,悠悠地闯进我的农家小院,和我那家袅娜的炊烟,不仅一起很悠闲自得地串邻家的门,还一起曼妙游荡在我那故乡的丘陵山岗上。太阳快下山了,丘陵小山村里的溪水,仍很清澈透明见底,像是那些了无欲望的山村留守老人那样,有澄明的心眼,来看清了几世回眸的尘埃,独坐在村湾院脚的某一角落里,在红尘岁月深处,诉说着亲人们的聚散离合。

微热的黄昏,仍透着秋老虎发彪的余威,那淌满汗水的眸光,如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想抓住余下不多的好时光,好努力绽放着夏日临走时,她最美的容颜。我临窗而坐,窗开着的黄昏,我的双眼已扑向了,被秋风秋雨润泽过的大地,像是体味着人生,如夏花般的光滑、细腻和温暖。我双眼投向故乡的方向,留恋不舍地回首着我们曾走过的乡间小路,也许有暖风带着我的乡愁,停在了故乡好的梦境,能听见我在春天回家时花开的声音,会在我秋收农忙过后,好再闻到母亲蒸出的第一锅稻米饭的幽香。

太阳已西下,我最喜欢看阳光从西山的乌云山脉缝隙中,突然照射了下来,哪怕只是那么瞬息一刹那间,我也会沾满故乡蒿草馨香的气息,像一头午拐过丘陵山岗时的哞叫似的,去惊醒挂在屋檐下的那个浓郁的暮色,和在那即将照亮我孤寂逡巡故土的中秋圆月。也许此时此刻,我们会一起放飞思绪,会一起像插上翅膀似的,在故乡老屋暖暖的小天地里翩飞,去闻母亲亲做桂花糕点甜甜的味道,也就是我童年天真无邪时的那种幸福味道。

中秋月圆夜,皓月已当空。我像看着月儿她那多情的目光,像圆圆的月饼,在故乡的大街小巷里,不停地蔓延,不停地撞击着我们每一个人回家团聚的心灵。她就像挂在我们人心间的一缕牵绊,编织着我们每一个人的憧憬梦想,在我们每一个游子的头上,编织着美丽的花环,绽放着灿烂迷人的笑容,诉说着人世间万物的聚散离合。她似乎总依然每时每刻都会把我们放在心上,总会念我们往昔如初。她今夜不仅是如此的美丽多娇,也像是很真实地镶嵌在我们每一个游子的双眼里,更像是我们之间一段触手可及的亲密距离。她将我们丰收的喜悦洒在金黄的田野上,印影在飘香的桂花树上,铭刻在摇曳的秋菊上。她就像一首行云流水的潺潺之歌,行走在九月金秋的五线谱上,吟唱着张九龄的《望月怀远》“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

中秋月圆夜,有一轮皓月当空。也许此时我们多少柔美的回忆,总会让人流连忘返于故乡的山水之间,听秋风随着父亲手里的镰刀,在金色的田野里,一道道的娴熟划过,就像乐团里的乐手们井然有序地站在秋天的舞台上,演奏着一场丰收的协奏曲,既向观众展示着丰收硕果累累的色彩,也向我们展示着我们像获得了一种自然与秋给予我的最好礼物的馈赠。今夜,我们举家团圆在皓月当空下,无论这个世界对我们咋样,我们都会一如既往地去努力奋斗,去充满着对生活美好的向往。因为我们只有熬过了那些无人问津的苦日子,闯过了人世间最艰难的荆棘密布,我们才能很欣慰地回眸一笑,承蒙着岁月不弃,赐我们一路顺风顺水;感恩着时光的厚爱,赏我们一路平安向阳,欢聚团圆地过着中秋月圆的幸福好时光。

中秋月圆夜,有一轮皓月当空。今夜,我们相聚在清风悠扬的秋月下,和朋友们一起饮酒畅怀,一起合着欢快的音乐,踩着轻盈的舞步,闻着那馥郁的桂花酒香,悠闲自得地翩跹曼舞,该是多么地惬意洒脱呀!也许故乡那地地道道的农家小菜,和那香喷喷的铁锅米饭,就像那月儿的柔美体香,已侵入我的肺腑,落入我的岁月书签,成为了我一生的相思,像刻在了春的版画上,秋的水墨丹青图里。也许此时此刻,我就像一只久蛰伏于地下的蝉,从生活的重围里挣脱,飞上桑树的顶梢,感受着季节造就的错落有致,岁月煎熬而成的沉静,以及那落叶已知秋而成的一种凄美而动人的意象。

中秋月圆夜,有一轮皓月当空。今晚,我独自泡着一杯菊花茶,坐在异乡的阳光上赏月。此时此刻,我虽然很想也和大家一起在故乡和家人团聚,一起和亲朋好友畅怀友情,一起站在故乡老屋的原野上看层林尽染。但是,为了生活,我不得不只能像个异乡的侯鸟似的,独自站在异乡的某个角落,眼巴巴地向着故乡的方向,去感受着那朦朦胧胧的月色中,搜寻在我家那些光秃秃的树枝上,还会残留着那些带着余温的金黄叶子吗?它们会是我遇上的好知音吗?它们会和我一起感叹生命的美好吗?它们会和我一样,在经风吹霜染过后,有那一种分外珍惜生命,分外眷恋这个世界的快感吗?

     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皎洁的月光,就在我的头上照着,她慢慢地悠悠前行,就像秋天给她插上了双翅似的,变得很轻盈,很柔美,能自由自在地想到达她很向往生活的地方。也许,我喜欢在中秋之夜,看皓月当空,看她在我头上羞羞地红着脸,看她一转眼,瞬间像变成了一只蝴蝶似的,振翅飘落在树梢的顶端,蜕变成了一个让人羡慕又让人心驰神往的岁月蓝色标本。也许我想看着她的笑,我的那份真诚、想念、眷恋、期盼,将是何等的浓郁呀!我感受月儿纯朴的美和她那高尚的情操,将何等的惊奇呀!我每想到这种情景,我的心中就充满着敬佩和向往,我很向往我故乡的那片青山绿水,我很向往敬佩那片山水星的故乡人。也许只有在这中秋团圆时的皓月当空下,我孤寂寞独的心,才会变得比平时很平静和安宁,才会触发我的思乡之情,思友之情,。也许只有在这个中秋月圆的皓月当空下,我才会把皓月当成我恋上心仪已久的佳人一样,很小心翼翼地将她捧于手心,尽情地亲吻她的脸颊,尽情地将她的暖意融化于我的眉梢眼角,揽她的婀娜多姿入诗,描她的妩媚动人入画。

我守望一轮思念成诗的皓月,我走在团圆回家的路上,既不迷路也不孤单。幽幽的时光岁月,会在皓月当空下,把我们思念故乡的那一种祝福,铭刻在回家的路上,散落成一地思念乡愁的呓语,和我们那一地幸福在心底最深情的问候。因为无论我们此时身在何处,即使我们走逼天涯海角,那头上当空的皓月,就会像我们心底蕴藏着的那一轮故乡月亮那样,把故乡那首搁浅的故乡歌谣,传唱在中秋月圆的故乡里,让所有团聚感动的身影,都映照在故乡的桂花树下,绚烂沉淀成故乡一种久违牵挂的记忆永恒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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