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马

主人被烧成了灰，送到了山上埋了

在主人的家门前，还停放着

一个用纸和竹子糊粘的马

那黑色的眼睛，虽已失去明亮的色彩

但那栩栩如生的样子

像在故人的眼里

能听到马的嘶叫

马被火，烧得烈焰冲天

一声碎响的骨杆塌落

像把一些以梦为马的人

和那一个灵魂摆渡的牧场

恍若成，一具具行走的肉身

尘悦的马啼声，常常在梦里穿行

傍晚的风雨，让马的嘶鸣

颤栗悲凉

马已向远方奔去，荒凉的土地

已被阴云密布着

不知是雨，还是泪

在离天最近的地方

我仿佛看到一马当先的你

凌空跃起的痕迹

像被神笔马良

用笔描绘在始皇东巡的浮雕纸墙上

宛若一幅气势恢宏的天马行空

驮着他的主人，浩浩荡荡地奔腾

在诗与画的空灵中

放飞着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