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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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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0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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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淡无奇的小城烟火生活

每到傍晚来临时,我总喜欢漫步在小城的河滨公园,听着几位老年人用各种乐器演奏出来的优雅小调,像晚风轻轻拂过我的脸颊,让我在晚霞落日之前,心中倍感有种莫名的情绪涌动。我兴奋地沐浴在晚霞金色的晖光中,仿佛就是小城里坠落的那枚金黄银杏叶,在岁月的空旷里翩跹,把一朵朵绿色的梦叫醒。

平淡无奇的小城,被突于其来的烟雨,笼罩在诗意的金秋画卷里,像把朦胧的懒腰,伸向了天空,让遥迢的美尽情舒展。走入深秋的小城,已似乎结了一层薄霜,就算是累了,也依然会绽放出她诱人的繁华。

傍晚里,凛冽的寒风,用嘶哑的嗓门,哼着小城最古老的歌谣,像把那小城岁月沧桑斑驳的痕迹,被流水的月色,落入一帘淡淡的光影,呈现出了疏影模斜水清浅的旖旎画面。

这个秋天,小城因新冠疫情防控需要,得静默三天,我只好和小城的居民一样,一起宅在家歇息。封控的日子里,心静如水,我推开窗望去,街上除了防疫人员巡逻走动外,几乎冷冷清清,我只看见街上的银杏叶是金黄金黄的,我想伸手触摸,却一直够不着。此时此刻,我们在小城里的生活滋味,就像在季节变化的时空里穿梭的旧时光一样,没有了往日的热腾与喧哗,好象已蜕变成那滴嗒而落的华西秋雨,染就着小城故事里的斑驳,像和细碎走在奈何桥上的红颜女子一起,钻进了小城最古老的深情小巷。

小城里的灯火阑珊处,曾有着小城的繁华和喧闹。在那封控的日子里,我像在柴米油盐酱醋茶氤氲的小城烟火生活里,轻诵着秋天的朦胧诗,一心向往着幸福的远方,隽永岁月的清欢与安然。也许我在这平淡无奇的小城烟火生活里,如烟雨袅娜的天,时而清晰,时而朦胧,宛如一首我最喜欢的老歌,可以反复的听,就是听不厌,很让人回味无穷。也许我在这平淡无奇的小城烟火生活里,就像是一对小天妻当中的一员,明明生活在同一屋檐下,就因新冠肺炎支原体的存在,却无法走到彼此面前,能互相轻声细语地问候,紧紧地相拥而泣而眠。

好在疫情终于平稳了下来。也许那时,我会在烟火平淡的小城里,会遇到一个从远方归来小城生活的游子,哪怕他曾经漂泊不定的生活,为他平添了许多皱折,他也会以他百折不挠的生活攀登勇气,不惧艰难险阻,也不怕风雨沧桑,一心只想把他的小城平淡烟火生活,过得有声有色,活色生香。也许我从归来的游子深邃眼中,看到了小城的烟火生活,像都有与众不同的风景,像都是隐于小城里渐行渐远的故事,都刻在了岁月斑驳的墙上,既留下了不遗憾,也留下了不一样的深切感怀。

秋风起,绚烂过后是落红。我坐在秋天的小城里,淡看平常生活里的平淡小日子,如一碗清澈的自来水,无色无味,像雨声和时间一样慢,淅淅,沥沥,飘飘,洒洒,宛如天空里的心语,点润着生命,放浪着自我。我闲时,我喜欢在窗前挪着脚步,感悟人生,抒怀心情,随手轻拾几枚夹在书页之间的秋叶,对着它们吹,我仿佛听到生动别致的秋叶,撞击着它们心灵深处那敏感的神经所发出的天籁之音,就像在小城的岁月小河上,漂浮着它们花开花落的凄美景象,像有着我们渐行渐远的童年好时光,和我们那青春年华远去的背影。

站在我们中年已过的十字路口,平淡无奇的小城烟火生活,仍咀嚼着我们人生的酸甜苦辣咸,像有太多的事,要等着我们去做,像有太多的路,要等着我们去开拓。也许我在平淡无奇的小城烟火生活里,既会珍惜每一个来之不易的清晨,也会守护好每一份来之不易的幸福,更会开开心心地与好的时光握手相拥,认认真真地过好每一天。尽管我们曾经那奔跑的童年,那无忧无虑的少年,那懵懂无知的青年,那忙碌不停的中年,都在平淡无奇的小城烟火生活里,淀定而又释然地荡悠过,哪怕有一份难以述说的惬意与轻松,也都无关紧要。因为那些沧桑的经历,如同穿越了时空,已安静地尘封在了小城记忆里的长河中,已悄悄模糊在了日渐发黄的相册里。

做核酸检测时的喧嚣,又从小城的大街小巷,藏进了某一处的角落,而忙碌的人们,也暂缓了奔波劳累的脚步。从北面吹来的冷秋风,吹凉了小城里的好时光,仿佛想让华西秋雨,把那平淡无奇的小城,袅娜成了山海。此时的我,站在窗前,像遥望着小城里的春夏秋冬,一心想把心里翻腾的那一番思绪万千,让头上的浮云带走,就像那绵绵的华西秋雨似的,欢唱着生命盎然的序曲,飞过我的眉头。好在,头上一望无垠的天空,正盛放着灿烂,像我们平淡无奇的小城烟火生活,淡淡的怡然,也许它浓淡的地方,都是鸟语花香,都是人声鼎沸,都是繁华似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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