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两个老人和一丘水田》有感
在写这篇读后感之前,我想先说说我的读书状态,对于读书,我采用的是随遇而安的态度,碰到什么书,就读什么书,没有任何选择。光从这个出发点来说,我想大家也能看到我的阅读量是相当贫乏的。
如果不去淘书,也就是靠碰,能接触的书肯定不多,在办公室,有时看到同事桌子上有一本什么闲书,便会顺手翻翻,由于从事教师这个职业,工作紧张,同事把闲书带到办公室的少之又少,便也接触不到什么感兴趣的书。
九月的某一天,我去省城南昌检查身体,无意经过一家小书店,里面摆了一些往期的杂志,随手买了一本09年第一期的小说月报,买这类小说期刊也是我的一大癖好,而小说月报和中篇小说选刊更是我买书的第一选择。
选刊的特点是作品是由其它杂志中择优编印的,作为小说类期刊而言,这两本书相对质量比较高,而我现在的阅读习惯是,尽量用最短的时间完成一篇文章的阅读,因此喜好看中短篇小说。就好比现在的城市,生活节奏快,工作压力大,大家越来越接受快餐一样,中短篇小说就是我的阅读快餐。
小说月报09年第一期,可以说每篇小说都能给我一定的感触,但我却选择了向本贵的《两个老人和一丘水田》作为我的一篇读书笔记,原因是他描写的是两个年已七十的老农的故事,作为农民的儿子,我对土地、对家乡总有一种无法割舍的情怀,当然最主要的还是我六十五岁的父亲,仍然不辍劳作,除了耕种村里分的一亩多口粮田外,还租了离村五里路远山坳里的田,有时总劝父亲,不要再做那么多田,父亲总是笑笑说:“不做田,闲得慌啊。"我想这也是千千万万老农心中的想法,只要身体还能动弹,他们就希望不停地和土地进行亲密接触。
向本贵的这篇短篇小说,写得就是两个老人和一丘水田的恩怨,邹祖富和刘道全两位老人的房子做在一起,年轻时的感情胜过亲兄弟,但在分田上户时,因为一丘门前的肥沃的水田,邹祖富耍了一些手段,获得了这丘水田,刘道全也因此记恨了三十年,从年轻时恨不得把两家中间的墙拆掉,到后来用篱笆把两家的禾场从中间隔开,一隔就是三十年,可见一丘好的水田,在农民的心中的分量之重。当邹祖富得知自己得了绝症,无法耕种后,两位老人看着门前的水田,都有一番感触,于是,邹祖富便恳求刘道全老人帮他把这丘水田种上庄稼,好让他在死前也能看到这丘肥沃的水田又变得充满生机。
文章并没有大肆的渲染他们之间的矛盾,而在在淡淡地描写中,把两位老人一起耕种的过程娓娓道来,在其间穿插一些他们年轻时的感情,以及他们子女进城务工后,再也不愿回村种田,两位老人面对这种无奈,面对这丘肥沃的水田,再次找回了年轻时的感情。
最终,当邹祖富看着田里金灿灿的稻谷时,没有遗憾缓缓地眼上了他的双眼。为小说划上一个完美的句号。
整篇文章没有直接写他们对土地的热爱,而是从他们的语言和眼神中,把这种情结透露给读者。让人读后总能想起乡村的金秋,风一过,金灿灿的波浪发出的沙沙地响声。
现在的乡村,还有多少人在坚守,除了一些上了年纪的老人外,村子能见到多少年轻的人荷锄而归?相反,在城市,也多了一大批离开土地外出谋生的质朴的农民,他们生活的城市各个低矮的角落,做着城市无人愿做的脏活累活,赚取他们赖与生存的费用。尽管如此,也比他们种几丘水田收入要高。
再看看现在,家长为了孩子能出人头地,拼命的让他们读书,目的就是要他们跳出农门,过上幸福的生活,我想,再过二十年,又有谁还会象邹祖富和刘道全老人一样,像我们的父辈一样,对土地有如此难与割舍的情结。
土地是厚重的,他承载着历史,养活了世代靠种地为生的农民,不管他荒芜了多久,只要你在土地中撒下一些种子,他就能结出让人心动的果实。正因为如此,才会让那些把根扎在土地中的老农们,无法切断自己与土地的联系。
2010.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