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雪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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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割机吐出的稻草,已经无法成垛
秋虫又少了一个暖身的场所
喧嚣的田野慢慢变得寂静
山岭的枫林与山洼的芦苇
执着地与秋风纠缠
一个红了脸,一个白了头
许多事物渐渐地学会了和解
就像候鸟选择在追梦的城市留连
不再纠结回村的执念
炊烟在夕阳下的轨迹
越来越瘦,越来越淡
房子越来越新
从山外漂泊而来的风,敲不开紧掩的门
留守的身影,固执地守着柴门
渐渐地佝偻了身子
村口的柿子树,高高地挂起了红灯笼
每逢周末,总有几个柱着杖的白发
带着希冀,向着小径的入口
眺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