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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永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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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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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念母亲

正月初三这天是我永生难忘最伤心的一天。这年的这天我的妈妈离开了我们。

一天一天,我就这样数着,想着,念着。直到现在,都一个多月了,眼眶里总是含着泪,时不时的会涌出来。我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要持续多久。

知道吗?妈妈!今天,我又情不自禁。禁不住又哭了。唉,擦干泪镇定下来静一静,谁知静下来后,我却更加怀念起了您。

三月是春暖的天气,可我怎么也舒展不开。压抑悲伤的情绪仿佛一层无形的网套住了我,让我无法遏制住难过和伤心,眼泪止不住的总是涌出来。模糊的眼前全是您,您的身影。您坚定的眼神,您的一切的一切,我都忘不了。妈妈!我忘不了您,永远,永远的。

妈妈!我好心痛。又忍不住,抽泣,抽泣如同针一样刺痛我的心,几乎使我崩溃。我不知道自己应该怎样缓解自己。只能起身来回踱步。自己来寻求一种处理自己的情绪方法。让自己安静下来。与同年初一那个不眠之夜,安静的陪着您一样。

那一夜,静的可怕。我坐在床前,把椅子拉到您的床紧跟前。双手握住您的手,满怀期待的想听您说上一句:“珠珠你回来啦”。沉默多时,没有等到您的回应,此时,我终于感到了恐慌,想到妈妈这关恐怕真闯不过去了。我连着喊:妈妈我回来了,回来了。喊得心里如同一堆乱麻,解不开,没了头绪。看着说不出话的妈妈,我战栗的也说不出来了。

已经过半的夜,格外的冷,病房空荡荡的。窗外是冷冰冰的地面。黑漆漆的树影一堆一堆。空气中弥漫着凄凉。

年初二,夜依然漫长。病房里只剩下我和妈妈两个了。我不想多耽搁,也不能多耽搁。我像往常一样慢慢的扶起妈妈坐起来,老实说,我一心只想妈妈舒服一点,睁开眼望我一眼,哪怕含有一点责备的神情,我的痛苦也不会这么难受。妈妈坐不住了。气喘得更严重了,嗓子堵得厉害,微弱的没了力气,咳都咳不出来了,看到妈妈这个样子,我自己已经给我自己身上扣上了一副不孝的枷锁,压上了一副自责的重担。我的心好痛。又是一个难熬的夜。护士来查房了。

大年初三。人行道上除了我,没看到一个人,宽阔的路上偶而有的士驶过。一街的店面都在停业中。陪我的风一路荡漾着。吹拂着我的脸颊,像是妈妈的手在抚摸着我,温暖着我。到家了,时针的指向是6点多。我简单的洗漱吃了点东西就躺下了。醒来已是下午。我早早的吃过晚饭,到了病房我就吩咐大家回去,今晚我继续陪着妈妈。哥哥和弟弟看我如此坚持,感到很无奈。一大家子都围在床边,谈话都是细声细语的。我自语着:妈妈您是幸福的。可能是心灵感应吧,我的妈妈流泪了。我知道,这是我妈妈不舍的泪。可是我怎么也没想到,这滴泪却成了我无法逾越的长河,就此阴阳相隔,妈妈走了,妈妈真的走了。

妈妈您晓得吗?初五上午,我实在忍受不下去了,一份强烈的自责又主宰了我的整个心灵。让我备受折磨。悲痛欲绝的我透过玻璃棺盖,痴痴的望着妈妈您那慈祥的脸。温和的表情仿佛是在睡梦中。灵堂里都是鲜花扎成的花篮,花圈。这般场景我曾无数次的想过。总以为那是一个很遥远的黄昏。直到您躺在病床上,我心里还是始终默念着您会与从前一样闯过来的。可是,我的妈妈已经98岁高龄了,无力闯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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