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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彦峰

中国作家协会会员 鲁迅文学院学员

散文
202009/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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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歌壮征程

人生最美是军旅,边关军旅最风流,曾经卫国戍边、驻守黑戈壁的我对边关和军营总有一种无限的眷恋,无尽的思念,虽然离开军营多年,但常常会梦回边关,那种难解难分的军旅情结深深地埋藏在记忆深处,如一坛窖藏老酒,历久弥深、弥醇……每每听到嘹亮的军歌,我都会激动不已,军歌旋律优美,唱起来嘹亮悠远,排山倒海,让人热血沸腾,心潮澎湃,情绪激昂。

严格地说军歌是吼出来的,并非是字正腔圆、有板有眼唱出来的。当新兵时,学的第一首歌是《团结就是力量》,初到边关,正值隆冬,黑戈壁一片荒凉,寒风凌厉、滴水成冰,但这些并不妨碍新兵训练工作的开展,一天早饭后,上百号从天南地北来的新兵齐聚操场,虽然步伐仍还凌乱,虽然呼号不够响亮,但士气十分高涨。教歌的是一位红脸膛的陕北班长,“团结就是力量,这力量是铁,这力量是钢,比铁还硬,比钢还强………”,他教一句,我们唱一句,字字斩钉截铁,句句铿锵有力,于是整个操场沸腾了。三个月的新兵连,我们学了《咱当兵的人》、《说句心里话》、《小白杨》等10余首歌曲。军歌不仅能鼓舞士气,也可以起到政治教育、思想感化、陶冶情操的作用,军歌能使人群情激奋,勇气倍增,唱着《咱当兵的人》,自豪感就会油然而生;军歌能使人抒发胸臆,思念亲人,一首《说句心里话》会让你泪水涟涟,情不自禁;军歌能使你爱军精武,报效国家,唱起《过硬的连队过硬的兵》会让你奋发图强,永争第一;军歌还会使你意志坚强,不畏艰险,一首《小白杨》会让你扎根边疆,建功军营。

最有气势的是看电影或行军、训练间隙的拉歌。军歌压根就不是唱出来的,是用嗓子吼出来的,部队拉歌之美就体现在这吼的气势上,拉歌是有词的,几个方阵互相较量,各不相让,领队的除了要大嗓门,还需放得开、会随机应变,“东西南北中,我们来拉歌,五湖四海到一起呀,咱们都是好歌手”;“某连的呀,嘿索嘿索,来一个呀,嘿索嘿索”;“谁英雄,谁好汉,咱们唱唱比比看,嘿嘿,比比看”;“西瓜皮!东瓜皮!不许耍赖皮”;“某连的歌儿唱得好呀,就是调子有点老……”拉歌场面蔚为壮观,歌声此起彼伏,久久不息;歌词层出不穷,变化万端;人数越多,拉歌的气势就越大,气贯长虹,震耳欲聋,你能感觉到空气和大地都在振颤。

虽然已经告别黑戈壁,离开军营十几年,但我己对黑戈壁已经有了感情,对军歌产生了一种依从感,没有了军歌就会有种失落感,军营时时有军歌,处处有军歌,早操、就餐、晚点名、训练、行军都离不开军歌。我的起居、生活、工作、作息等一应事宜几乎完完整整都和军歌挂上了钩。闲暇之余,如果没有军歌,我还是觉得缺少了什么,一切生活和行动都显得没头绪、不自在。幸亏有军歌,唱起军歌就会精神大振,唱起军歌会让自己从回军营。唱起军歌心底就会升起一种温暖、安全、踏实的感觉。此时此刻,我才清醒地意识到,我对军歌产生了一种刻骨铭心的依恋!正是这种依恋,使得我自然而然地将自己的前途命运与国防事业紧紧联系在一起,无怨无悔地将青春年华奉献给了军营,奉献给了黑戈壁,奉献给了西北边关。

军歌永远在心中了,走起路来,昂首阔步,第一次见了我的人都说我很像个当兵的,我心里一颤:何止是像,我是一个实实在在的老兵啊!走在大街上,我仿佛是在踏着《中国人民解放军军歌》的节律前行,心情愉快时总喜欢唱起军歌,睡梦中我的耳畔似乎也会想起嘹亮的军歌,再次让我梦回军营。进入信息时代,家里买了不少播放军歌的光盘影碟,包括手机铃声、电脑音乐都下载了军歌乐曲。

人的情感是在点点滴滴的生活中培养的,也是在日复一日的积淀中升华的,军歌与我相随相伴十几年,让我魂牵梦绕、难以割舍,军歌早已融入我的血脉,印在了我的脑海,贯穿于我的生命之中,让我永生依恋,一世钟爱,今生难忘

但凡当过兵的人,都对军歌有一种特殊的情感。这种情感是一种精神的力量,军歌中始终有一种激越的气势,有一种向前的力量,有一种向上的动力;有一股不屈不挠的精神,有一股拼搏进取的劲头;有一股昂扬向上的锐气。常听军歌,可以振奋精神、鼓舞斗志,战胜懦弱、驱除消沉,净化心灵;常唱军歌,可以使我们的信念更加坚定、意志更加坚强、脊梁更加挺直!

我爱亲如兄弟的战友,我爱魂牵梦绕的军营,我爱嘹亮的军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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