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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彦峰

中国作家协会会员 鲁迅文学院学员

散文
202009/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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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眸中秋

中秋作为中华民族的传统佳节,被我们赋予了很多美好的期盼,中秋月圆是美满、团圆、幸福的象征,从古到今有多少美妙的诗篇在歌颂赞美中秋的圆月。中秋之时,秋高气爽,碧空如洗,深邃遥远的天际挂着一轮皎洁透亮的明月,每当这个时候,会有多少远方游子仰望苍穹,向明月倾吐浓郁的思乡之情。同是一轮明月,不同的境遇,不同的心情,自会产生不同的感受,对月抒怀也就自然成为不同的人生寄托。

每年中秋节月圆的那天,我总会仰望苍穹,向明月倾吐我的思乡之情。离开故乡十余年了,虽回过几次,但却不在中秋,更没赶上月圆的那一刻。自从军西北边塞后,军营的中秋节过的也不错,来自五湖四海的战友们畅所欲言,尽情玩乐。有几次还是在当地蒙古族家中度过的,别有一番情趣。好客的主人一家热情有加,不停地劝酒,不停地唱歌,不停地让你吃大块的手抓羊肉,不停地说些祝福的话语,宾主觥筹交错,其乐融融。畅兴饮来,畅兴聊来,最后畅兴而归。归去后,在浓浓的酒意中睡去,却又在月圆的斜辉中醒来。两条干涩的泪痕紧紧的贴在腮上,类似这样的情形已记不清到底有多少回了。

小时候在农村的老家,中秋节最热闹的要数自家做月饼了,无论秋收有多忙,父老乡亲们都要抽出几天时间来做月饼,常常是几家合做,还要互相赠送,中秋节等到月儿满盘时,还要摆上各种水果和月饼祭奠月亮神。在我恍惚的记忆中,总是缠着听奶奶讲有关月亮的种种美妙传说,有“吴刚砍树”,“嫦娥奔月”最使我感兴趣的是月宫中的那个乖巧伶俐又惹人喜爱的小白兔,中秋月儿圆满时,我和小伙伴们常常抬头仰望那轮皎洁的圆月,几乎是全神贯注,目不转睛,还议论纷纷,直到脖子发酸还是不肯离去。那时,我们多么希望月宫中的小白兔能来到我们身边,让我们看个够。后来我通过科学书籍懂得了月亮的种种奥妙,并且知道有人类早已光临了那里。对小白兔的情结才日渐淡薄。

中秋节是个团圆节,“每逢佳节倍思亲”,但我儿时却不懂这个道理,大伙吃得高兴,聊得开心,却见老人们酒后充血的脸上挂着泪痕,不懂事的我们先是怵然,继而窃笑,现在想起来真的令人汗颜。那时候,我天生有一个多幻的脑子,自觉和不自觉地在县城街头的书摊上翻看一些游记之类的书,时而萌生出离家远行的念头。南行南海之滨,北去大漠塞外,东游蓬莱仙岛,西去天山学剑。异乡有多少浪漫离奇的光景,引我心驰神往。后来,果真远行了,西渡兰州、玉门关,进军塞外戈壁大漠。履行起了戍边卫国的光荣使命,从军西北边塞后,在绿色军营中度过十几个春秋,军营中的中秋节过的也不错,别具一番情趣,边关望月的时刻,别有一番滋味,斗转星移,在长别故乡十余年的乡思中,不觉间迷上了文学创作,一缕缕乡思之情如烟云般从笔尖纸端飘荡出来;一篇篇戍守边疆的豪言壮语响彻云天,因为这乡思,意味着飘泊,意味远离故土,那些戍边守防的铮铮誓言,给我增添了无限的勇气和无穷的力量。

后来我爱上了边防,读懂了边关的冷月,习惯了边塞风寒,我变的坚强起来了。塞外戈壁大漠放飞我的梦想与理想,履行起了戍边卫国的光荣使命,很少再回到生我养我的地方。斗转星移。在长别故乡十余年的乡思中,不觉间迷上了文学创作,一缕缕乡思之情如烟云般从笔尖纸端飘荡出来;一篇篇戍守边疆的豪言壮语响彻云天,因为这乡思,意味着飘泊,意味远离故土,那些戍边守防的铮铮誓言,给我增添了无限的勇气和无穷的力量。于是便在夜深人寂时,在中秋月圆时,一个人站在哨楼上,面前是大漠雄关,国门界碑,悲壮苍凉;身后是万家灯火,欢声笑语,合家团圆。我仿佛听见千家万户享受天伦之乐的欢笑声;依稀可见扶老携幼合家赏月的情景……

我在边防一干就是十几年,在那里实现了我的理想和梦想。如今我虽然离开了军营,告别了边防,转业到地方工作,但还是经常想起那里的明月,想起我曾经守卫过的地方,还有那些曾经朝夕相处的战友,多少年来都不曾忘怀。

“海上升明月,天涯共此时”。今年的中秋,乡亲们一定还在挥汗如雨,辛勤劳作;军营中的战友一定还在边防哨卡站岗执勤。我当举杯邀月,祝愿家乡父老乡亲和月下执勤的战友,愿真情永驻,地久天长!

乡思是企盼能有“客从远方来,遗我双鲤鱼”的无由的期待; 是九九登高,遥望桑梓的凄怆;是想念亲友无限的惆怅。是欲衣锦还乡,终却无颜江东的怅惘;是想疯了故乡,渴望躺入母乡胸怀以求慰藉的心肠;…… 但是军人们真正真正懂得了乡思,是不再有书卷味的凄美,是勇士戍边的壮美,是英雄仗剑的豪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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