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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伦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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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1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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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稽游记

位于四川省乐山市市中区青衣江畔的苏稽古镇,曾经有一段时间天天经过此地上下班,也专门去游玩过几次,但印象最深刻的还是今年7月12日的这次。

这日上午,我爱人老喻的高中同学芳姐、红姐相约,分别从犍为、成都相聚乐山,游玩苏稽古镇,品尝乐山美食,叙聊同学情谊。老喻同志开车必用导航,但在古镇游玩,小街古巷行走,用人导航肯定比电子导航准确的多,于是我就成了同行的唯一“男同学”。上午10时许,在接到从犍为来的芳姐后,我们便前往乐山高铁站,在等了约5分钟后,就接到从成都来的红姐。三姐妹相聚后,直接从乐山高铁站出发到苏稽古镇。在车中,三位女同学开启了狂聊模式,从老霄顶上的闲聊时光、磨儿山上的念书情景到寝室生活的点点滴滴,聊个不停。而我,除了听,就没有事干了,也不敢插话。

不一会儿的功夫,我们就到苏稽古镇一停车场停好车,开启了游玩模式。首先来到苏稽古镇廊桥,廊桥是始建于上世纪四十年代的抗战桥,也是乐山到沙湾的必经之路。以前双向两车道,后来升级为双向四车道。大约在本世纪第二个十年,乐峨大道、乐沙快速通道、乐沙生态大道的通车,廊桥便改造成纯人行道,并在原桥梁基础上新修了两排二层楼亭,楼亭采用穿木榫卯结构和川南民俗风格,其二层楼亭实为装饰,远看像二层,实际是一层,在我们农村老家也叫“虚虚楼”“假阁楼”。修建者充分利用了楼亭的房梁和柱子,详细介绍了苏稽古镇的历史和名食小吃。楼停下,外地口音、本地口音夹杂在一起,此起彼伏,好不热闹。在廊桥边沿,俯瞰苏稽古镇,青衣江面上雾气袅袅,随着河水流动,雾气也飘忽不定,江两岸红、黑、白镶嵌的川南民俗忽隐忽现,好一幅天青色烟雨画卷。

从廊桥右侧石梯步行下去,就看到岸边摆放了很多桌椅,卖茶水的、冷饮的、奶茶的商家林立,桌椅上一副“二七十”,三杯素茶是标配,偶尔也有四杯素茶、甚至五六杯素茶的,三个人围着一张桌子,一边扯“二七十”,一边聊天地、聊生活、聊世界,即使旁边卖气球、卖折扇的小贩来往吆吼,也丝毫不影响人家,真是烟火嘉州慢生活。在一个苏稽糍粑摊摊前,芳姐、红姐和老喻一起驻足,一定要买一碗来吃。我也尝了一小块,“耙耙藿藿”,硬是安逸。在川南农村,中秋吃糍粑是传统。据老板介绍,要做好吃的糍粑,需买几斤颗粒饱满的糯米,沸水下锅煮过心,用筲箕沥干,再用木蒸子蒸七七四十九分钟,倒入石锅中用木锤锤九百九十九下,把糯米团锤成糯份团,达到“扯不断理还乱”的地步,以及松软、耙藿、有嚼劲的口感即可。最后放入簸箕中铺平,洒上用黄豆、花生、芝麻等磨的粉,切成或方或圆、或大或小的块状,方便游客边游边吃。

刚品尝了糍粑,又遇到了蒲扇。芳姐一定要买一把,“来这里旅游一趟,总要留点记忆吧”,无论老喻和红姐怎么劝说,芳姐还是用15元,买了一把印有苏稽两个字的蒲扇。“这把蒲扇就是一部行走的小型空调,走到哪里都凉快的很,晚上扇着蒲扇就睡着了”,芳姐说,在武汉生活这么多年,最怀念的就是老家的蒲扇。摇着蒲扇,我和老喻又陪着芳姐走进了苏稽翘脚牛肉博物馆,从苏稽古镇历史看到苏稽翘脚牛肉历史,从水牛与黄牛的区别看到苏稽翘脚牛肉的做法、吃法,从配菜的选择看到佐料的配制,特别是4个展位中的朝天椒、二荆条等海椒展陈,吸引了大多数游客驻足,或拍照、或认真观看,有几个学生还在记录,大家好像都收获满满。

出了苏稽翘脚牛肉博物馆,向前走几步,就来到一家犍为豆腐咔咔摊位前,“一定要尝尝”三位女同学异口同声。芳姐来自于犍为寿保,学生时代,老喻和红姐一起到犍为芳姐家,虽然滚到屋前的田里去了,但尝了犍为豆腐咔咔,一辈子也难忘。豆腐咔咔,顾名思义,就是把豆腐切成小块,用油炸成松脆可口的金黄色豆腐干,在中间划个口子,填入用醋、酱油、芝麻、椒油等秘制调料浸泡过的萝卜丝,5个一串,生意好的很。我尝了一串,酸酸甜甜、麻麻辣辣,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踏上“茹公桥”,女士秒变女生。三位女生或掺挽,或牵手,或单照,或合影,一会儿比V,一会儿比O,笑颜如花,仿佛回到了高中毕业时光。“每样小吃少吃点,尽量把乐山美食都尝一下”,过了茹公桥,红姐带着大家直奔网红咔饼里。“你跑快点到前面网红凉糕店,先点2碗凉糕、1碗三鲜冰粉等到”爱人老喻也急切地吩咐我。我这个导航又客串了一次“跑腿”,三步并作两步,赶到网红凉糕店,也是座无虚席,吧台前也排起队了。

还没轮到我点菜,三位女生也来到了店里。一问才知,咔饼店生意太好,排起了两列长队,只有先吃凉糕。也没等多久,2碗凉糕、1碗三鲜冰粉端上了桌。我和老喻一起吃1碗凉糕,凉糕入口即化,清清凉凉,略带丝丝甜味。红姐讲,高中时代,他们多来自于农村,每个周末回去一次,每次都要带点家里做的芽菜、腌菜,或者易保存的菜品,到寝室里与同学们分享,同时也是一周的下饭菜。老喻、红姐、芳姐的床位挨在一起,相互品尝的时候最多。

品尝了网红凉糕,已是十一点过,天空的蒙蒙细雨也变成了小雨。“先买点卤鹅来吃”老喻劲直来到一家位于背街小巷的知名卤鹅店,买了半只卤鹅。“先找个地方吃翘脚牛肉吧”来到一家跷脚牛肉店前,红姐说到。“来嘛,好吃的很,不好吃不收钱”店里的一位小孩热情的招呼我们,大家也情不自禁地走了进去。这家店是利用以前的老宅改造而成,由前厅、天井、过道、雅间等组成,店面不大,内部宽敞。我们在过道的一张桌子上坐了下来,点了毛肚、舌头、牛肉、豆花等几种菜,小孩也跑上跑下,传菜端水,一如既往招呼客人,有点经商的遗传和天赋。突然,我的手机弹出一条抖音新消息,一看,原来我的一位高中同学发了一条做午饭的微视频。回锅肉、煎海椒、茄子回豇豆,外加煮包谷,典型的川南农家特色菜。

雨越下越大,天井里那面人工瀑布更加逼真。站在屋檐下,我们一行四人一边拍照、录视频,一边聊天打发时间。逝水流年的瀑布,清澈可爱的同学情谊,源远流长,源源不断,“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分别住在成都、乐山、武汉的三位女同学恰是应景了这句诗,盯着这面瀑布强,眼里的深情、不舍、怀念跃然而出。

是啊,高中同学情谊,是最纯真、最质朴、最清澈的友谊,既有多家乡故土和母校的眷念之情,也有对老师、同学的怀念之思。天真无邪,富有激情,斗志昂扬,共克时艰,一辈子也忘不了的高中同学,一辈子也掉不了的同学情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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