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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素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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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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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中暑的鸟


   今天在高新6路南边办完事往回走,一点多,正是中午最热的时候,手机显示35℃。走到建材城前面一点,看见路当中有一只鸟卧在人行道上一动不动。我很奇怪:这人都过来了,它怎么不飞走呢?前边过去了几个人,它也是静静地卧在路当中。我走近一看,它大口大口的呼吸,好像马上就呼吸不上来了。我想,它是不是受伤了,飞不动了,这样下去,再过来的人看不见的时候,会不会一脚把它踩上了?那它受伤更重,甚至死亡。于是我决定把它移到人踩不到它的地方。我蹲下来用双手捧它,它也没有丝毫的扭动,我看了看它的翅膀,没有明显的伤痕,只是一只爪子紧紧地蜷着。我把它放在路边圆球形的冬青树下面,那里有阴凉,也很安全。它伏在树下,它还是大口大口地呼吸,看起来好像很累,又很热,状态很是令人担忧。旁边一个小伙子,看到了以后也凑过来问我,说:“这个鸟怎么了?”我说:“我也不知道。我把鸟抱起来看时,它的一只爪子紧紧的蜷着,是不是爪子受伤了。那爪子受伤了它还可以飞呀,它怎么不飞,大口大口喘粗气呢?”那个小伙说:“他是不

是太热了。”于是他就把他杯子里所剩不多的水往鸟的头上浇了一点,我说你给地上倒一点,看它自己喝不喝。等了一会儿鸟还是没有动。我想把它抱起来再看看哪里受伤了,有没有办法把它治好。当我第2次伸手去抓它的时候,它扑棱就飞走了,把我还吓了一跳。它也没有飞多远,就飞到了冬青树的另一边。我看它能飞了,说明它翅膀没有伤,自己还是能活下去的,我就向前走了。

   走过了高新建材城,到了渭水苑B区院墙外,快到西门的时候,我又看见一只同样的鸟在那跳来跳去很自在地找食吃。我站在那儿观察了一会儿,想给他拍一张照片,当我靠近的时候,它突然飞到对面的草丛里窜来窜去。草丛比较深,空地很小,还有冬青树遮挡,很难抓拍到它。好不容易拍了一张,还模糊不清。

   这时候我想起了那只中暑的鸟,我想它现在是不是能好一点了。我又返回去,走了100多米,找到那棵圆形的冬青树。它还在那个冬青树下卧着呢。我趁机给它拍了一张照片,当我还想再拍一张的时候,它扑棱一下飞到冬青树上去了。冬青树枝繁叶密,手机伸不到里面去,我绕着冬青树转了一圈也没法拍到小鸟。我把叶子拨开,看能不能拍到它的样子,结果我一拨叶子它往上跳一点,我一拨叶子它往上跳一点,还是没法拍。我又绕到冬青树的另外一端去,结果只能看见它的尾巴,看不见它的头。我转换一个角度拨开叶子,它又飞到冬青树的高处去了,更拍不到了,我只好放弃。心想,只要它好好的,拍不到又如何?

 继续往家走,感慨也涌上心头。现在,人类和鸟类的相处越来越和谐,对其他生命也更加珍爱了。记得我们小时候看到身处困境鸟的,只会想到我抓住了这个鸟,来体验抓住鸟的快乐,而想不到鸟不能飞翔的痛苦,也想不起来去帮它。但是今天,那个小伙子把他自己杯子里边所剩不多的水倒在鸟的身上给它降温,然后又在地上倒了一些让它喝。我呢,首先想到把它移到安全的地方,不让它受到进一步的伤害,怜鸟之情尽在举手之间。

  又 想起在永泰名苑小区见到的一景。小区的东侧有一排门面房,有一家卖鲜面的店,店门口的玻璃罩中放着各种各样加工好的面条。店的前面是一排矮一些的冬青树和高一些的道旁树。正对店面的那棵树上有几十只麻雀,没人买面的时候,麻雀成群落下来,在鲜面店门口忙碌地啄食掉在地上的面渣,有人买面的时候,成群飞到树上叽叽喳喳地叫着。一次买面,我问店主“怎么不赶走这些麻雀呢?”店主说:“那是我们家养的。”

店主给了麻雀食物,麻雀给了店主信任、快乐和成就感。人鸟相处,其乐融融啊。拯救地球是不是在这些小小的和谐之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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