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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玉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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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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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的小溪

这是一条从县城边缘通往山里又蜿蜒曲折的溪水,它是家乡许多人都非常熟悉又喜欢的小溪水。可以说,家乡的任何一条小溪水也没有她这样对人们有着这样深厚的感情。

溪水在普通山村的一个小山沟沟里,溪水旁边有山、有水、有花、有鸟,那高大的树,青青的草,芳香的野花,都是溪水和家乡人民的好伙伴,鲜花盛开时节,那浓郁扑鼻的清香,简直能把人熏醉,那风景秀丽的山山水水,令人仿佛踏入仙境之感。那美丽富饶的黑土地常在我梦魂里游荡。我可爱的故乡的小溪,你这生我养我的地方。是你,用那甘甜的乳汁把我养大;是你,让我在这里留下了多少欢歌笑语。

时髦的现代人已经越来越不眷恋小溪了,离溪水越来越远。实际上,溪水跟人的关系跟空气与人的关系一样密切。没有水也不会有人类,没有水浇灌出的各种蔬菜瓜果和粮食作物养人喂畜,人类便生存不了。每当想起故乡的溪水,就像是游子回到了慈母的身边,感到的尽是温馨亲切。

我家住的四间红瓦房就在这溪水旁边,当地人叫它“小前沟”。一年四季水满溪中,从家门口走到这溪水旁只需二分钟,溪水每天不知疲倦地流淌着,哺育着一草一木,让我们茁壮成长,给我们的生活增添了一道道亮丽的风景。

春耕时,女孩子去采漫山遍野的野花,男孩子则用自己健壮的手臂帮大人们整理菜园。一有空,我们还成群接队地去野炊,在清清的溪水旁,我们欢乐的像一只小鹿,又蹦又跳。来到这里,不仅仅是运动,而更是一种欣赏与美的享受,欣赏花的烂漫,草的妩媚,树的多姿。

夏天雨季来临时,山沟沟里的水都汇入溪中,当毒辣辣的太阳普照大地时,农家妇女们在上游洗刷衣物,个个脸上都洋溢着快活的笑容,尽情地享受大自然的和谐之美;孩子们在中游嬉戏、玩耍、捉鱼、摸虾,溪水亲吻着他们的身躯,好快活呀!那一圈圈石子击起的涟漪,载着我们童年的欢乐;下游是鹅鸭成群,那“呱呱呱”的歌声不时地在山空中回荡。

随着夏姑娘缓缓离开的脚步,秋公公来了。丰收的喜悦溢满了田野,映在了每个人的脸上,大地里到处映着大人们挥舞镰刀的身影,汗水从他们的脸上流下来,人们熙熙攘攘、成群接队地来到溪水旁,疲劳不一会儿全消除,倾听那动听的山间交响曲,顿时感到的是一种透心地清爽!

硕果累累的金秋过去了,冬爷爷踏着稳健的脚步走来了。小溪结冰了,冻得很结实,踩上去滑溜溜的,在冰上行走的有老人、有孩子,也有父母带孩子的,他们玩得兴致勃勃,打陀螺、滑冰车,你追我赶,热闹极了,这里留下了他们挥之不去的记忆。

家乡的人们都非常喜欢这条小溪,他们说这溪水是家乡的肺叶。傍晚,紫烟袅袅,波光粼粼,那溪水旁的垂柳绿叶斑斑,令人赏心悦目。溪水旁的花儿喝了小溪的水,泛着比星星还耀眼的光芒,我们喝了故乡的溪水,凝固着的心田,立刻在一道暖暖的水流经过中复苏,我们顿时觉得自己浑身有一种透心的冰凉,太舒服了。

想起以前,我每天小心的培育着故乡溪水浇灌出的君子兰,每天探视它成长的进度,那新芽蹿得也真快,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已冒得两寸来高,几片叶子立得笔直,一个劲地往上冲,颜色绿得赛过最绿的翡翠,即使在这早春三月的放苞期,在一堆堆粉红淡紫的花朵间,也是最耀眼的,那种快乐的心情是无论什么事情也无法比拟的。

每年夏天的早晨,许多人便早早地来到这溪水旁,呼吸着那湿润的空气,闻着浓郁的花香,溪水四周还有许多用沥青铺成的道道石条,是一个清静的休憩场所。我来时,一般是早晨六点多钟,已有几个人在那里吹笛、演奏,当我的目光落在最后一个人的时候,我惊喜地发现:这不是我多年不曾见面的老邻居小李吗?说是小李,其实他已有四十多岁了,我们已有十多年没见面了,我悄悄地来到他身后,在他后背上轻轻地拍了两下,他旋即转身,看见是我,立即叫道:“哎呀,大姐,怎么是你,太巧了!”于是,我们坐在石条上叙谈起来,当我问他现在做什么时,他只爽朗地说:“我现在在一家公司养花,虽说挺累,可每月能挣三千多元呢?老板说,水质不太好,最好是山上的水,那样养出的花才能又鲜艳又漂亮,才能卖上好价钱。这不,我就想到了我们家乡的小溪。

故乡的小溪,它让我看到了希望,看到了宇宙万物竞生的潜力,追求存在的本能。动物、植物,以至于最有灵性的人,都会用他们所有的力、所有的热,放射出最美的异彩,就像那君子兰一样,在百花争艳中,竟放出最美丽的花朵来。

小溪,今天,我真的回来看您来了,我要抓一把您那黑得发亮的土,装满一瓶白得透明的水,带上它走向他乡,让我们永不分离。

故乡的小溪,再过几天,我又要与您告别了!相信在不久的将来,您的儿女一定会把您建设得更加美好,我一定还会回来看您的,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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