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这豪放的诗句少时就已铭记在心里,并成为终身难忘的东西。其诗句的气势滂溥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乱石惊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能写出这样豪迈而隽永诗句之人,想必一定也是具有真性情的,感性之人。
事实也证明,不单单是豪放;进退自如、处变不惊这些词,也是对苏轼人生的最好、最精确的写照。气宇轩昂的为人,不卑躬屈漆、也不阴奉阳违,为人处世就如同他的诗句一般豪气、爽真,直抒胸臆、并气贯长虹的一气呵成。他的这种性格与其文学天赋注定要成就他的那些不朽旷世诗作,但也注定让他的人生充满坎坷。也正是他这种豪迈的性格,不管他在任上,还是被罢免甚至是被发配,所去之地现如今都成了被后世人称道、并引以自豪之处,这些自豪仅仅因为他的脚步曾经踏上过那片土地。一路收集粉丝、流芳千古、魅力永远不减。
苏轼在杭州
“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
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末总相宜”
这是苏轼描写杭州西湖的诗句,苏东坡与杭州可谓有着不解之缘,由于他的性格,还有他的才学太遭人嫉恨、导致他一生跌宕起伏,屡次犯险。在他为官的人生经历里,曾四次被贬,这四次里就有两次被贬到杭州做官,这首《饮湖上初晴后雨二首·其二》就是苏轼初次到杭州,看到西湖绮丽的景致时写下的诗句。
也许是西湖的秀美风光太让苏轼沉醉,他还想让它变得更美、更好、更迷人,成为真正的人间天堂。于是在他离开杭州十五年、第二次再被任命为杭州的知州时,他又去看西湖,但他再次看到的西湖却是淤泥堆积、杂草丛生,一片衰败,往日的秀美已不在!于是他向朝廷上表要治理西湖,在得到来自朝廷的默许后,他便开始全身心的投入到对西湖的改造上。想用自己的手亲自”描绘”出西湖天堂般的美景。
他用朝廷给的一百道度牒变换做银两,资金不足时甚至还会自己出资,在当时志同道合的杭州知州的大力帮助下,组织人力物力,甚至还亲力亲为的加入到下糊挖泥清塘的队伍,清理湖里的淤泥、祛除杂草。最后还用从湖里挖出的淤泥在湖边建起了贯穿西湖南北风景区的林荫大道。这条美丽的大堤建好后,杭州人为纪念他便称这大堤为苏公堤、苏堤。
不但如此在清理完水面以后,苏东坡还继续组织人力在湖中搭建起三塔作为淤泥预警标记之用,这三塔建筑上也真可谓是独具匠心,他们屹立在湖中不但能发挥它预警的职责,还达到了“三潭印月”的美妙奇观。
统览中国历史,历朝历代在杭州做官的人成百上千?可能被杭州人牢牢记住、深深爱戴和敬仰的人却屈指可数,在这屈指可数的人里苏轼可谓是最让人难忘的一个。苏堤、三潭印月,和他那脍炙人口的赞美西湖的诗词一直被后人称颂称奇,另人流连忘返。
除了西湖、三潭印月、苏堤,杭州人还把位于西湖边上的最繁华的街道称作“学士路”来纪念苏东坡。因为学识渊博的苏东坡,走到哪里就会把自己的才学散播到哪里,为感谢他给杭州人民带来了文化食粮,杭州人民就想用这种方式来永远记住他。
“学士路”这一名字的由来,就是因为苏东坡本身曾被任命过为翰林大学士,所以人们为这路起了这样一个名字,只为表达对他的爱戴与敬仰。也正因为如此,就连“东坡肉”现在也成了杭帮菜里的一道呱呱叫的美味佳肴。
苏轼在海南
若说苏东坡到杭州只是被贬职,但还是官、还有权的话,那他被流放到海南可就不是贬职了,那是戴罪之身就差杀头被灭九族的有罪之人。被流放到海南时的苏东坡可谓是处于人生的最低谷,不用说前途未卜,就是吃、喝、住这些人类生存必备之物,对他来说都变成了难题,更不用说吃鱼、吃肉。用居无定所来定义苏东坡被流放到海南时的情形,一点都不过 。就是在这样恶劣的生存环境里,性情豪放的苏轼把乐天派的人生观,演绎到淋漓尽致的程度。
死囚一般被流放到海南之后,没吃、没喝、没住处也没亲朋好友,但他并没有颓废。海南八荒之地没医亦少药,那里人们病了只知道杀牛祷告神灵保佑,面对这样的残酷现实,苏东坡就自己钻研药理病学,自己动手去采药,来医治那里得病的人,因为荒蛮那里的人还没发现种植农作物的益处,这一切让苏东坡心急,于是他就写了一首劝农诗,来鼓励百姓兴办农业。
苏东坡是被流放到海南的“罪臣”,但他的才学、他的名望并不影响当地百姓对他的爱戴。他兴办的学堂不但当地人喜欢,很多外地人也会慕名寻他而来,到这八荒之地只为跟他学习。因为这些苏轼愣把个八荒之地变成了书声琅琅的大学堂。而且还栽培出许多当地有才华的年轻人,让这个从来都没出过文人进士的地方,在他来了之后就连连出了好多位进士。
苏东坡平易近人,他爱百姓,百姓也爱戴他,他缺衣少粮、缺肉少盐时,老百姓会记住,会主动支助他,正是这种和善的人际关系,让苏轼愿把海南的儋州认作为自己的第二故乡,海南儋州的百姓也更加爱戴他,他讲学的学堂被人们叫做“五公祠”“载酒堂”,他打出的井、种过的田、走过的路都分别被当地人唤做东坡路、东坡桥、东坡井、东坡田等等,总之在那块土地上,凡是留有他印记的地方,人们都要一一以他名字命名,并很好的保留下来,只为用来作为对他的纪念。
曾经也有人问过苏轼“海南风土,情如何”?苏轼答:“风土极善,人情不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