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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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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7/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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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前那条小溪

随着年龄的增长,故乡的那条小溪时常出现在脑海中,周围都是土房子 条件好点的就是砖瓦房。还有更好点的家庭就有太阳能,当然这个只有村长家有。

那时候几岁的我无所事事,大人天不亮就去地里了,留下小孩子在家玩耍 ,这时候就会和小伙伴拿着弹弓打鸟窝,小鸟腿上绑上细线 让它飞等它飞出去老远再拽回来,就这样遛它,折腾精疲力尽了飞不动了再烤了吃肉…

后来觉得打鸟没啥意思,就拿上罐头瓶,去到门前流淌过的小溪里玩耍,这条小溪是我整个童年最喜欢去的地方,大山里的夏天中午很热但早晨晚上却很凉快 ,晚上甚至得穿长袖…

叫上一两个小伙伴,每个人手里都拿个大罐头瓶,卷起裤腿,脱掉鞋子,踩到小溪里,溪水抹过脚踝到小腿肚子那块,很凉爽,水底下是各种颜色的石子,有拳头那么大的还有像盖房子用的地基那么大的,小的如同鸟蛋那么大的,还有更小的,总之各式各样各种颜色,远远的就看到都弯着腰,瞅准时机把瓶子水流的下游一放,好多小蝌蚪就进到瓶子中,这就是在此处的目的。

鱼很少,但小溪聚集到一起的小河里会有小鱼,很小很小的,这种小河会末过大人的屁股,会末过我们的脑袋,所以对于旱鸭子的我们只能眼睁睁看着鱼儿在自由摆动,胆子大点的小男孩,会下去逮鱼。偶尔运气好会有搁浅的小鱼,有时候也会自己动手把下游用沙石堵上这样更容易捞蝌蚪逮小鱼…踩水和小伙伴嬉戏打闹,

不远处还有一些女人们在洗衣服,她们舀一盆溪水洗干净后把水泼到周围的石头路上,然后再舀再搓再泼,反反复复三四次,衣服一拧,往小溪两旁的草地上一铺等待自然吹干,这个时候她们就找块干净点的带点坡度的草地往上一躺,旁边还有棵大树为她们遮挡阳光,不一会就响起优美清脆又响亮的山歌,我们也会有样学样的往地上一躺,但我们离小溪近,会把腿伸进小溪里,边玩水边听歌,她们走了我们几个也该回家了,有时候中午饿了就回家把大人锅里留的饭热热吃,吃完又回到小溪旁,找石子盖小房子…就这样一玩一整天,大人天不亮去地里,繁星挂满天空月亮照亮大地才回来,这时候也该回家吃热乎的饭,端上一碗热腾腾的面条坐到大门槛上,月光洒到小溪上闪闪发光,抬头看见满天繁星,眼睛里全是光。

该睡觉了,外面的知了声“选黄选割”翻译普通话大概就是先黄先割…提醒人们麦子黄了,先黄先割吧,

还有小溪声,哗啦啦的,仿佛前面有啥热闹,又仿佛只是路过的行人,又如青年再追逐自己的梦想,坚定的向前迈进永不回头,它们飞快的向前方跑去,有时只是驻足停留一小会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随着长大我也和这条小溪一样,离开大山,走出去探索神秘而又惊心动魄的未来,在外打拼多年,心情不好就会想起家乡那条小溪,它能带给我勇气,让我静下心来感受它那温柔的触感,每当想起它我的心情就会治愈很多,

多年后再回到家乡,路全是柏油马路了,家家户户门前都是洋灰路,房子也有了很多两层的,有的条件是真的好起来了有的还是土房子,贫富差异是差太多了…

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想看看那条小溪,可让人没想到的是,小溪还在,但周围有很多垃圾,石头上也全是苔藓,水也没那么清澈了,底下的石子铺满了一层泥浆,再也不是当初那个清澈见底的小溪了…是啊童年已经过去了,一切都已过去,留下的只有那些美好的记忆了…每个人的童年都不一样,我们的童年是小溪,现在小孩的童年大概就是手机吧!

乡愁,乡间小路,门前小溪…,童年已去,记忆或许未会模糊,但文字不会忘记,就让文字来抒写那份情怀,记录下那个夏天的小溪,那个充满欢声笑语的门前小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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