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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芝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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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7/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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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人来时下雨狂

我的生活总是匆忙,之前的我,好像总是来不及欣赏夏日里万物旺盛生长的美好。现在的我,日子演变成了平平淡淡地过着,书本一般静。这个夏日的天空,时而蔚蓝、时而乌云密布,大地时而炙烤、时而水磅礴。我看见许多繁杂的生命体在人间旅行,展示在眼前的各色生命的姿态和变化无常以及种各样的山水景致展现我经过的途。有时不免让我心生眷恋、悲喜交加、思绪万千。尤其是,常常看见一个远行的生命,还有远的灵魂,这其中也包含着我的至亲和朋友。

盛夏时,本是一段果实累累的季节。碧绿的山野亦如昨年的夏日,厚重的深绿与蓝天交相辉映,在远处,是有繁花与果实生长的地方。前些年,朋友们转山转水,相邀齐聚来到了这里,曾与山林溪水相伴,一起度过晨昏,只为了共同助农的产业梦想早日实现效益提升。我们曾经历了一年又一年,一起辗转在山水途中,迎接了一场又一场的花开。那里山路婉转,沿途皆是清秀的风景,本想择一处清幽安顿疲倦的身心,乡村生活的日子,有农家院落,见证了几个怀揣梦想的创业者,想要改变农家面貌,最后却被世界所改变的历程。确实,因为判断里我们共同的失误,导致了我们的产业与政策的疏离,最后的结局是:我们在不忍道别中产业终止而成为了过往。在那一处山水中,也曾将一些宿命里的遇见在冥冥之中给予了成全。那时,大家齐心皆有向往,那些山水总会与我们相见,相见时我们体验过浪漫,我们也感受了大自然的神奇。在那方土地上,曾播得下我们的梦想,也收获着我们共同的希望。那时,大家一起朝着目标前行,让各自的身体与心灵得以安顿,并聊以度日······

时至当下,时光也还好,曾经的经历还有所寄托,我还能用自己的素笔记录下季节的更迭,情境里的灵感,静候着与我的心灵交汇。夏风吹来,我本无意确认天晴天雨,我只盼着时光依旧从容不迫。我依然还在原地,既无忧思也无惆怅,只是淡淡地思想。值此时日,当故人再来此地时,我亦如寻常时日,不必虚张声势,仅重逢于简素的烟火炉灶旁,那是一处年轻的创业者刚刚打造的待客用餐的平房,凡是朋友便相邀一起来聚一聚,仅仅是水煮简素、闲话着地域趣相,或者再聊一聊调理身体的新手段、新方法,从中分析出自己对健康认知的局限来。故友和团友们还分享了新的创业渠道,虽然我对新事物充满着好奇和憧憬,但是,我对新信息的接受,同样没有足够的信心,更没有足够的判断力,我的大脑中自然升起的保护意识,迫使我自然地排斥他人新信息的植入。亦或许,在我的观念里,故友及团友们与我毕竟山水各一方,各自的生活方式、思维方式都有所不同。即使对方觉得发现了新价值,并热心地想为我们这一方的朋友们留下新价值,进而共同创造新价值,亦或是分享新价值。但我始终坚守着直率,直言自己不会茫然介入。因为,值此当下的我,已经不敢再博弈,也没有更大的精力,因为我身后,更重要的是还有生我养我的年迈双亲及家人,他们需要我照顾;我不想输也输不起,如今,我已经没了从头再来的勇气和力量。因此,就算是朋友的新理念式创业渠道,而且是超时代的新想法,于我眼中都幻化成了千奇百怪的冒险家的想法,正当我对这新想法刚刚有了一点兴趣蹦出来,随即立马又被我自己摁了回去,我还是不想改变自己目前的状态,不想改变这平淡中的真实!最后,朋友间唯有互致友好,共话今时,围坐一块儿,客气地对彼此说,上酒、上茶、请坐、请随意吃吧。之后,各自散场而归。

夜半时,惊雷骤雨袭来,待天亮时,暴雨更狂。故友信息至:今晨,一行人折返家乡,先汽车后转高铁,是一如既往的方式返程。今晨的雨,确实有些疯狂和张扬,昭示着大自然无穷无尽的力量,山区道路多弯转也蕴藏着更多凶险。随即告知故友:路上相互关照,注意安全!我内心有感慨:在彼此奔前程的路上,大家且行且珍惜吧!

内心有感恩:朋友们曾在这方山水里遇见,也曾在助农产业的路上相互助力,曾一起走过一程务农的山路,已镌刻下一些流年的印记,尤其是我们曾在困境中的努力坚持,相互个性里的理解包容,一起走过创业务农的艰难,一起经历挑战与机遇的转换,还有失败的考验,心中充满着感激与感恩!在我经历了曾经奋斗的种种不容易,我才觉得要更加珍惜当下所拥有的简单从容,我不想再让忙碌和压力让我喘不过气来。至于曾经的合作伙伴之间,我只希望我们彼此,亦如往日的理解、不言而喻的支持对方不同的想法。毕竟,岁月真的不饶人!我得学会接受现实,不想逞强,也要放下过去的执念和遗憾。以自己现在的生活方式,善待老去的自己。

此时的我,内心已豁然明了,挂念着在盛夏暴雨时家中的双亲,唯有守望亲情占据着我当下的内心,无法释放更多的能量来置身更多的杂事。我的生活日常,更多是关心与亲情有关的事情,我想让自己的心性由此趋于更加成熟的认知,往事毕竟已经曲终人散。再无须触景生情、臆想联篇,更无须再聚焦散落的往事经历并从中读出更多含义,以前的情景已无法再现,我不想在感触中沉沦我自己,就让那承载光阴的铁轨,在铺就的一根根枕木上,将重逢分离简单地指向远方。就让日子回归到简单与自在。至于那些曾经未了的农事以及农事散场后的缺憾,就不了而了了吧。心念里的些许感慨,就交付给我的闲暇时间,交付给我手中的那支素笔来打理。待到心情如花时,就在我的文字中倾诉殷殷感动:比如那山野土地、那土地上的庄稼人、镰刀、锄头、果树等等,都曾与我同在。唯这些物象,于我才是浅显易懂。

大雨还在冲洗着盛夏的天空,远山的绿也一直在蔓延,天空的雨水也清洗了我的一些记忆,模糊了陈年旧事里我曾经的辛劳!于是,我转身微笑着走近雨中,并与故友微信道别,各自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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