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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布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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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05/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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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桃熟了

人间四月,草长莺飞。樱桃又到了成熟的季节。

说起樱桃大家都十分熟悉,而且大都喜欢吃。樱桃成熟的季节,在街头巷尾我们随处都可以遇到卖樱桃的人,尤其老年人居多。樱桃的价位不是太高,我的爱人喜欢吃樱桃,每每遇见卖樱桃的她都要买上一点尝尝鲜、解解馋,我不太爱吃,应为我怕吃酸的。买樱桃的时候我总要和卖樱桃的人商讨价格,内心里总是嫌贵,而卖樱桃的总是说不贵呀,你不知道樱桃从开花到成熟我们需要费多大的劲。我最后总是笑着说:好吧,那就按你说的价格,可以了吧!

前天在朋友圈,偶然看到一个朋友发的自家小院的樱桃树硕果累累的视频,视频上一颗颗成熟的樱桃在阳光下晶莹闪烁,在微风中来回晃动,实在是令人垂延三尺。

我在朋友圈留言说:可以预约去摘吗?朋友回复说:想吃自己尽情的去采摘。于是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午饭后,我就真的去摘樱桃吃了。樱桃树的主人很细心,而且想的比较周到,我去摘之前应该就有人已经提前摘着吃了。因为院子里樱桃树下一个很适合摘樱桃的梯子已经早早的放在那里,等着嘴馋的人方便上去摘。

我拿着小塑料筐,踩着梯子开始在樱桃树上采摘。采摘的时候需要选择成熟的采摘,不成熟的还要留在树上等着长成熟之后再摘。我就一个一个的查找、一个一个的采摘,费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才采摘的有二三斤重,把我累的腿酸胳膊疼,此时我才真正理解卖樱桃的人说樱桃不贵的原因。

望着眼前自己亲手采摘的樱桃,望着风中来回晃动的樱桃树,我禁不住呆呆的发愣起来。一股莫名奇妙的思绪涌上心头,母亲的身影悄无声息的浮现眼前。

那是三十多年前的事了。那时母亲还健在,而且正处在人生的中年时期。当时我们家院子里也栽有两颗樱桃树,那两颗樱桃树是我从一个大伯家要的,随手栽种的,每到樱桃成熟的时候,母亲总是让我们吃采摘的时候从树上落到地面上的,她把采摘好的放在竹篮子里焖两天,并叮嘱我们不准偷吃,然后等逢集市的时候到街上卖,换点钱补贴家里用。

母亲是一个勤劳的人,喜欢干地里的庄稼活,不喜欢做饭,因为父亲喜欢做饭,而且做的饭比较好吃。我印象中最深的的就是母亲擀面条,人家干的面条又细又长而且十分筋道,而母亲擀的面条是又厚又短。你要是说她做的面条不好,她就辩解说:这样的面条又厚又大,吃起来才有滋有味。一直到现在我还是喜欢吃母亲做的那种又厚又大的宽面条。唉,小时候父母对孩子的影响真的是很大呀!

母亲是一个倔强的人,特别是年龄越大越倔强,倔强的让你没有一点办法。由于母亲不爱运动,所以吃的很胖,年近六十岁的时候,得了高血压偏瘫的病,由于治疗及时,从医院回来的时候慢慢可以走动。临近出院的时候医生一再叮嘱回家后一定要多锻炼、多走动。刚出院的时候我们在两棵树之间帮一个大竹竿让她沿着走动,经过半年的锻炼母亲恢复的很好,基本上可以自己自由走动。于是她倔强的性格又开施展起来,开始不再坚持锻炼,步步不离椅子,在家门前的池塘边和妯娌聊天,一坐就是半天,你劝她来回走动一会,她总是不理睬你,实在没有办法,只好任着她的性子来。好景不长,当她再一次跌倒在地上的时候,她只能躺在床上,等着别人给她端吃端喝。我的父亲脾气比较好,一下子伺候她十多年。母亲是在身上的机能耗尽的时候走的,由于父亲照顾的比较好,母亲走的时候身上没有溃烂。母亲走的日子十分特别,是在农历七月七日,我永远不会忘记。

母亲是一个在唠叨的人,我的爱人好说我的性格很像我的母亲,但有一点我确定不像母亲,那就是我的性格不倔强。母亲爱唠叨许多时候让人心烦,但母亲总是为自己的唠叨辩护,母亲常说的一句话就是:没心没肺,活着不累;说出来开心,憋心里委屈。其实有时候仔细想想母亲的人生信条也是很不错的,每天都开开心心的。人生短暂,真的不需要计较那么多的人和事,自己觉得快乐才是最幸福的。

一两只鸟儿在樱桃树上叽叽喳喳的叫声,打断了我的思绪,它们调皮的围绕着成熟的樱桃在我面前飞来飞去,好像在提醒说:快点摘呀、快点摘呀!说实在的,由于小时候父母的娇惯,我不敢爬高上低,真正踩着梯子采摘果实的次数是很少很少的,今天采摘之后我才真正理解,一颗小小的樱桃从开花到成熟再到我们品尝实在是不容易。生活中许许多多的事情不都是这样吗?看着容易,做起来难。

樱桃成熟的季节,想起了我的母亲,可是母亲已经离我而去。

樱桃成熟的季节,想起了每一个母亲,一生为了子女真的不易。

樱桃成熟的季节,衷心祝愿所有的母亲都能快乐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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