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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布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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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5/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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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老屋有关的记忆

五一节期间,我再次回到魂牵梦萦的故乡,探望那座父亲亲手建造的老屋。这座建于上世纪八十年代的老屋,如今已成为一个时代的记忆,一个时代的风景。它静静地伫立在村口,四周环绕着郁郁葱葱的大杨树,散发出宁静与和谐的气息。老屋承载着父辈人的梦想,见证了他们辛勤劳作、拼搏奋斗的岁月。每当我走近老屋,眼前就会浮现出年迈的父母亲坐在池塘边,目视远方,似乎有所期盼、沉思的熟悉身影。

父亲是一位朴实善良的农民,他的身上汇聚了农民所有的善良美德。他勤劳、坚韧,总是不知疲倦地劳作在田间地头,无论是春天的播种、夏天的耕耘、秋天的收获还是冬天的修整,他总是不辞辛劳地工作着。即使年岁已高,步履蹒跚,他也不忘辛勤劳作,默默地在黄土地上耕耘付出。

我的童年和少年时代都在老屋里度过。我在那里追逐嬉戏,与小伙伴们共同享受着无忧无虑的时光。我在老屋的厨房里,看着母亲忙前忙后地为我们烹饪饭菜;我在老屋的房间里,聆听父亲讲述他年轻时的故事;我在老屋的小桌子上,挑灯夜战奋笔疾书。然而,随着时光的流逝,我长大成人,离开了老屋,开始了在他乡的奔波生活。我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尤其是结婚成家后,我很少再回到老屋居住。老屋在我的记忆中逐渐模糊,逐渐淡去。平时工作之余回老家,我也只是匆匆地在老屋里吃顿饭、坐上半晌便离去。父母亲总是带着遗憾在老屋前目送我们离家,然后留下他和母亲陪伴着老屋。母亲离世后,只剩下年迈、日渐苍老的父亲与老屋相依为伴。如今,父亲也离我而去,老屋在风雨中摇曳,历经沧桑。

岁月的风雨在历史的长河中不断前行,老屋也在历史的长河中饱受着风雨的洗礼。我在时光的流逝中慢慢变老,白发悄然爬上我的额头,提醒着我岁月的流逝。老屋也带着沉甸甸的记忆,逐渐又融入了我的视线、我的生活、我的人生。或许是真的老了,人越老越恋旧,如今的我每隔几天不回老家走进老屋看看,总觉得生活中好像缺少了什么。如今的老屋已是我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于是我开始整理老屋的院子,清除杂草,修复破损的墙壁,让老屋重新焕发出昔日的光彩。我在院子里栽种了桂花、海棠、石榴、银杏、榆钱等花草树木,让它们在开花季节里释放出迷人的芳香。

我,这个流淌着农民血液的儿子,很快就爱上了与老屋相伴的生活。工作之余,我携带几本书,提上一壶茶、带上一个杯子、装上一包烟,悠然地品着茶、抽着烟、看着书,照料着我亲手栽种的蔬菜水果、花草树木。我细心地浇水、施肥、修剪,看着它们茁壮成长,心中充满了满足和喜悦。

慢慢变老的我也像年老的父母亲一样默默守护着老屋,不同的是我在守护老屋的同时,悄悄地寻觅着曾经的记忆、寻找着父母的足迹、寻找着记忆中与父母相伴的温馨生活。我坐在老屋的院子里,闭上眼睛,仿佛能听到父母亲的欢声笑语、谈话声,仿佛能感受到他们的温暖和关爱。老屋,永远承载着我的记忆!

在老屋里,我找到了内心的宁静和安宁。我明白,无论岁月如何变迁,无论生活如何变幻,老屋永远是我心灵的港湾,是我灵魂的寄托。我会继续守护着老屋,让它继续承载着父辈人的梦想,让它继续见证着我们的生活和成长。

老屋,将永远留在我的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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