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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圣过的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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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06/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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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更会演唱灼热的生命

青葱与激情,在南方这个背景中,似乎走得更近了。尤其是拉开西双版纳这道红色的幕布,谁更会演唱那些郁郁葱葱的灼热生命呢?这些风姿闪烁、艳丽缤纷;这些玉树临风、潇洒俊朗,是否也会“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当踏上位于勐腊县勐仑这个神奇的葫芦岛,在这1100公顷的35个专类园区的大型乐章中,我希望变成一只小小的蝴蝶,伴着这澜沧江的支流——罗梭江一起静静地流淌;一起静静地聆听生命种在这块泥土里的芬芳。

版纳二月的清晨风景,仿佛总是羞涩地沉浸在山岚和云雾之中;总是站在梦幻般的氤氲里,让徐徐东来的阳光,一寸一寸地梳洗打扮。

我依然没有乘坐电瓶车,沿着那座横跨罗梭江的宽阔水泥长桥,在雾霭时浓时淡的叙述里,让心旷神怡,尽情地捕捉园区中轻轻回荡的虫鸣鸟叫。突然网到一声清丽的翠鸣,平静的心湖中,立刻荡漾起一圈一圈的温馨。哈,真的好想把它,寄给思念中的你哦!


没有想到,进门后首先相遇的,竟然是百花园里那一朵朵燃烧的火焰花。我不知这些红色的心跳,是否刚刚苏醒,就要与啼血的杜鹃们一起汹涌澎湃,难道就不能清唱那支燃烧已经很久的山歌么?哦,一支支颀长的金杯花,沾满了晶莹的大珠小珠。那个正在速写的同学,请把那根弧线画下来罢,你没有听见这个金色的音符已经到站,它要乘上我的欢悦一起飞翔噢。

也许五颜六色的三角梅并不稀罕,稀罕的是,伫立在这轻纱般薄雾中的一段段合唱,也幸福了那么多写生的瞳孔。也许红虾衣花、鸡冠刺桐的来生,将在动物界里活蹦乱跳,引吭高歌;那么今生就先在这旖旎的民族唱法上,修炼修炼吧。最可爱的,或许还是这些款款欲飞的水边蒲桃、长蕊合欢、红粉扑花们,即使没有那些飘逸的长袖,仿佛也要把激情写在一首首流行的旋律中,“我想要怒放的生命,就像飞翔在辽阔天空,就像穿行在无边的旷野”······


    其实,怒放仅仅是花的生命中一个短暂的过程,就像一只只美丽的蝴蝶,最灿烂的时光很短。但是那种写满一腔情操的追求,或许并不是一种及时行乐的享受,而是天荒地老绵绵不断的传唱。

漫步热带植物园,最令我赞叹的,似乎还是这块热土上特有的棕榈树们。它们亭亭玉立,昂首挺胸,粗犷俊朗,个个是南方的铮铮铁汉。它们像大象一样憨厚稳重,脚踏实地,勇于担当,棵棵有宽阔的叶片,好像一个个结实可靠的肩膀。它们是热带土地的骄傲,把灼热的阳光,在身体里流淌成充满激情的意大利咏叹调;用哗啦啦的节奏,让南国情趣,在雨打芭蕉中摇曳生姿,抑扬顿挫。


或许这些形象伟岸的棕榈树们,生来就是令我景仰与崇拜的。但是如果一旦缺少阳光与雨水,那么生活里的那些忐忑与坎坷;那些苦辣与纠结,应当怎么去唱呢?我抬头望着那一棵棵挺拔的身影,它们好像正与一排喷泉比试,看谁长得更高更飘逸。“适者生存”,或许已成一首历史歌曲。我忽然想起那首闽南话的歌曲:“爱拼才会赢”。哦,我们地球村似乎就是踩着这种主旋律,走过了夹在风风雨雨里的历史。


当一棵耸入云霄的轻木走入我的眼帘后,一棵爬满龟背竹的紫檀又款款走来。也许人生中的轻盈与沉重,都写在自己的性格中。平平淡淡与荣华富贵,或许也是一种两重唱。繁华散尽,始见真情。还是司马迁说得好:“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呵呵,我能否问问这棵紫檀:你的泰山在哪里啊?!

我在百竹园最后一片竹林里小息时,在绿意盎然中想起了雨林的由来:热带雨林是版纳的一大奇景,即使在无雨的干旱季节,森林里的雾气,依然浓得犹如露水一般,轻得像乳白色的薄纱,形成诗情画意的“雾露”。每当夜幕降临至次日晨曦微露,雨林的雾露便发出“沙沙沙”的响声,一路由远到近,汇集在叶片上的雾露,顺着叶尖滴落,滴滴嗒嗒,仿佛一场小雨,由此称为“雨林”。哦,雨林本身就是一支浅吟低唱的夜曲!


凝望随着轻风摇曳的竹林,仿佛无数支洞箫、长笛在晃动;仿佛那些正直不阿、虚怀若谷、忠贞不渝一起在演唱:“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啊,朋友!请你告诉我:谁更会演唱灼热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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