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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泽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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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809/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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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旅途(二)连载

      只要有家,都是要回去的。一些朋友问我,现在的车流量佷大,人行拥挤,你白天黑夜的骑一辆破自行车来回跑,安全不?放心吧,是安全的。我心中惦记的是父母,靠边行驶,走的又是人道,途中并无非分之想,不逾越本位,没有不安全的道理。

   现在的交通事故是多,人心变得浮躁,又喜走捷径,或许就在敲打文字的当下,外面的世界已经发生了多起交通事故。人在什么时候离开,何种方式,在什么地方,有偶然也有必然。我上有父母赡养,身边有妻室和兄弟姐妹,还有儿女和一些不离不弃的孤儿们,个个都是情真意切。如果现在我就死了,亲人势必伤心,怨气沉疴难消,真是这样,谁还相信天道,哪里还有自然。

   90年代,我骑的是一辆永久牌自行车,整整花去一个月工资,还是一辆二手货。一不做二不休,索性还买了一只打气筒。那个年代,买得起自行车还有配套的打气筒,在农村,算是响当当的人物了。当时,我是一名乡镇上的公安员。公安员的服装是黄颜色,不像现在的警服,大盖帽上也有系带,风大的时候,我担心冒盖被风截掉,于是,把盖帽上的绳索紧紧地系在下巴上,任凭风吹雨打,都是威风凌厉模样。90年代的农村,都是些土公路,自行车上了速度,再来一阵妖风,硬是尘土飞扬,堪比唐吉可德。乡村土公路,半天也遇不上几辆车,自行车上的我呀,乃是真英雄,驰骋疆场,独领风骚好些年!当然,也有联防队员说我骑车的模样像二狗子。歪管别人咋说像,我本不是。八九十年代的公安员,形象好,权利也大,整过区所在地只有一辆警用吉普车。即便骑的是自行车,也不是一般的“拽”,很拽呀。然而,好景不长,没拽几年,我就调配到离家较偏远的一个乡镇当司法所长去了。一来二去,自行车开始掉价,小车多了起来。还好,那辆永久牌自行车现时还在,只是一尘封,就是30年。

   21世纪的到来,祖国的大江南北,城市,农村,小区,公路上,到处都是小车。高油价还会到来,有车的人买了单才能走路,将来的悲催、愤怒那是必然的。选择喜欢就应该承受。汽车的喇叭声,小贩的吆喝声,城市的降价声交织成一片,哪儿都一样。

   我喜欢静,小,柔,弱------2015年,在淘宝上,我又买了第三辆折叠自行车,小巧,轻便还是带电的。

   每到周末,就要回家。红绿灯前,我在一排排的小车之间穿行,没有不被反超的车,行路真如无车人之境,第一个过绿灯的很少不是我。偶遇一些宝马女伸出手来,挥一挥,我温柔地回过头来,笑一笑。路过一些建筑工地,冲刺在陡坡上,快速前行,引起一些骑自行车的农民工大声吆喝,这个时候,一种万物皆备于我,舍我其谁的英雄豪气直冲云霄。说到底,只不过是底层屌丝在电机的助力下回光返照。有时,我也会混迹在一些大学生骑友之中。为了分出胜负,骑行几十公里,几乎还没有遇到超越我的年轻人。并不是因为老当益壮,只是电机很小,隐藏在坐垫的下方。即便如此,被识破的风险依然存在。一些精明的骑友,会根据一个人脚下圆弧运动的频率和身体摇晃的程度来估算力量与速度的比率。所以,我总是一马当先,动作猛烈,自行车也咿呀呀的喊,把哪些年轻人远远落在身后,一旦遇到穷追猛赶的年轻人,上坡的时候也必须把距离拉开。只有距离才能掩盖真相。我曾遇到被年轻人识破的过去。他们说话一点不留情面,羞辱我,耻笑我,想起来没有活人的一点滋味。卧槽,要是再遇到这些年轻人,老老实实落在人后,下定决心不逞能了。我说的是良心话。

   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脚。这句话是用来形容心术不正的人。开车的时候,看到路边一位美女,看一眼,属于好好色、恶恶臭的本能反映,只是,一旦出现非分之想,动了心思,那就要有良知的判断,止念需及时,否则的话,美女就是色鬼:“砰”的一声,她们就带你离开了这个世界。活下来的司机几乎都在说:“我当时没有看见啊!”你看见了,还是鬼吗?杀人者人恒杀之就是这么个理。

 

  说不准也会有交通事故发生在我的身上,我的命多少已经不在自己身上了,想要的话,就在回家的旅途中等候吧。

                   

                           2018年9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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