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索
文泽强的头像

文泽强

网站用户

随笔杂谈
201909/03
分享

家务活

每当周末回家看望父母,都要顺带做几件家务活。比如这次回家的计划:一是到超市买点猪肉,二是给老家的果树施农药,三是清洗堂屋那张吃饭的桌子,四是和母亲唠唠嗑熬熬药。

财富广场“新世界”开业,我去超市买了十斤后腿精瘦肉,打折又抵卷算下来就21元一单斤。我用塑料纸把肉封好,一包一斤,拿回老家就放进冰箱的急冻室。说起猪肉涨了价,其实,只要把握好买肉的时间点,选择新开业的超市,搞清楚购物卷优费细则,紧盯超市首推吸引人群的打折物品——比如这次新开业的超市就是以市场紧缺的猪肉来吸引顾客——我总是跑超市,留心观察——所以,计算下来,我买的猪肉价格就不贵了。

回到家后,听母亲说头有些昏昏戳戳,一问才知道锅里的中药已经喝了七天了,都熬成清水了,哪还有药效。老人家得的是脑梗塞疾病,快十年了。这种病最怕复发,用药要及时,节约不得。母亲节约成了习惯,如果没有子女的监督,就在用药量上打折扣。除了我们兄弟按时抓回来的中药外,每一副药里还搭配了一粒田三七,一根西洋参,两只天麻,还有我姐姐从新疆寄回来一把地灯笼草。放药的顺序也有讲究:先是把田三七,西洋参,天麻放进一个空矿泉水的塑料瓶子里,用农村的老寸坨把它们打成碎片,然后倒出来,放在药锅的最底层,倒进中药,上面抓一把地灯笼草,加入自来水,水与灯笼草持平。先用清水浸泡一个小时,猛火十分钟烧开,文火二十分钟煎熬。今天,鉴于母亲的精神面貌,我便省去了清水浸泡的流程,直接使用猛火,很快就从锅里取出了药济——我用大碗装药,把盛药的碗放进一小半盆冷水里,左手拿一双筷子不停搅动药汁,右手拿一把蒲扇上下摇动,三者结合起来,加之秋意渐凉,散热效果很好,半个小时药成——看到母亲喝进嘴里的中药,七上八下的心缓慢了下来。

我们吃饭围坐的那张桌子,有四十来年了。记得,在我小时,这一张饭桌是由更小的两张桌子改装加料而成,有五六公分厚,七八十斤重,一个人挪动困难。只是,使用时间长了,桌面上脏兮兮的,积淀起一层一层又一层油垢,脏木三分。我先是用洗洁净清洗,用抹布擦拭,效果不好。再用洗衣粉清洗,用钢丝球刷拭,效果还不好。最后,我干脆用菜刀在桌面上一层一层的刮拭。刮开一层,下面又是乌黑乌黑的一层油垢,用手摸,滑滑的------到后来,父亲说吃饭了,我知道不能再洗了,抹干水渍,摆进堂屋。第二天,等桌子干了,我才发现,潮湿乌黑的桌面不见了,映入眼帘的是条纹清晰,木面一尘不染。这说明,水洗污垢,要等水渍干尽后方见本色。相信自己,任何不干净的东些,只要是一心一意地过滤,清洗,尘埃就会去尽。

我们家果树长虫了,今年很严重。天热,一些“老母虫”为了获取水分,就从根系往树杆蔓延。果树枝受高温炙烤,树心又受毒虫侵蚀,好多树都死了。如果毒虫还在根部,好治理,只要把泥土刨开,用泥土把长虫的根系围成一个圆圈,在清水里多兑一些“敌敌畏”,把药水倒在圆圆的泥圈里就可以了。如果老母虫进入树干的中心,那不好办了,一些专业的果农也只能选择放弃。我认为,树比人坚强,即便是钻空了树干,只要及时把毒虫消灭,树还有存活的希望。我家里的情况是,父母的心就像那些果树一样,需要照顾,需要抚慰。只要我们一心一意,总能找到好办法。其实,老母虫躲在树干哪个位置不难确定,有锯木灰掉落的地方,就必然有两个洞,一明一暗——很多果农输就输在这里,只用药棉堵住那个掉锯木灰的明洞,狡猾的毒虫却从暗洞溜走了。在安静的树底下,越是没有锯木灰的地方我越是缓慢寻找,这个时候,真心实意,活在当下,只把注意力集中在那些冒出点点滴滴树油的地方,没错,就是那些果树流泪的地方,往树干里寻找,里面一定是毒虫的温床。用刀片在果树的表皮上轻轻刻画,慢慢撩开泪水打湿的衣裳——虫洞,像一个个苦涩的姑娘。那洞,无论或大或小,抑或或曲或直,慢慢塞进药棉,抵达虫部、也是果树最痛苦的心脏------

我在熬中药的时候,母亲高兴地对我说:“今年的社保又涨了,党的政策真是好啊!”我见母亲高兴,就在一旁助兴加油:“社保年年都要涨,我们要好好的活!”母亲越发高兴起来,很神秘地对我说:“对门院子那个某某家没有买社保,穷,我给了他们两百元。”我也说:“妈妈做的事情我高兴,下次回家的时候,我也给他们家准备两百元。”末了,我神秘兮兮把嘴凑近母亲的耳朵:“这种事情让你老公和我老婆知道,那就不快乐了!”

2019年9月2日

我也说几句0条评论
请先登录才能发表评论! [登录] [我要成为会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