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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志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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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1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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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荷塘夜色


今夜,月明星稀,我身在故乡,父母近在咫尺,可我却感觉到如此的无聊。我的心中有一团火在烧,烧得我寝食难安,心情格外烦躁。本当归故乡高兴逍遥,可我却无心赏月,更把在家当坐牢。

天上明月高照,照不透世间美好;门前杨柳飘摇,摇不掉人间离别。世事难料,昨日缠绵,今日梦里。

夜已很深,我无心睡眠,孤身一人,来到门外,想找回些什么。

我来到了荷塘边上。荷塘里的青蛙正在呱呱乱叫,你一声,我一声。听得出青蛙的心情跟我一样的烦躁,只不过我选择沉默,青蛙选择抗争。一朵朵荷花不知如何是好,无法忍受这炎热的夏夜,只好把自己翘的老高。看着荷花那焦急难耐的脸庞,我一样的脸上无光。

七月的夜晚炎热难耐,让人很不爽。晚风也带着热气,像是要把人的汗水抽干。虽然我是光着膀子,可同样无法感受到一丝清凉。本想出来走走,想着来到荷塘边可以感受到一丝凉意,可没想到听到青蛙的喊叫,看到荷花的焦躁后,我感觉炎热有增无减,反而感觉更加的无聊和不爽。

今天是我回到家乡的第三天,可是我没有感觉到那种久别重逢,回到家乡后的喜悦,反而感觉到的是一种难言的失落。自从我上大学后,已经有四年没有回过家乡了。没回来时想回来,可现在回来了我却又想离开。一样的门窗,一样的荷塘,一样的月亮,可我的心却不再一样。

顺着荷塘下去,我来到一条小路上。头上的明月洁白高悬,眼前的杨柳花枝招展,脚下的河水潺潺细流,宛若一幅山水画卷。可我却还是无心欣赏。没有她的陪伴,就是再美的风光,我一样暗自心伤。一样的地方,一样的风光,可是不一样的时光。

沿着小路走去,我来到了一间小屋。小屋已经破烂不堪,看来是很长时间没有人光顾,没有人修葺过了。两米多高的小屋,不见了我四年前离家时的模样。

这里曾经是我和她用来堆置从山上拾回的干柴的地方。这里以前堆着的多是她从山上砍下来的干柴,可是如今这里人去楼空,杂草丛生,一派荒凉。这里也是我和她儿时捉迷藏的地方,可是如今人走茶凉,安静异常。小屋见证了我和她的成长,却无法改变人间的离合悲伤,沧海桑田。

四年的时光,一切都变了模样。她昨天刚做了别人的新娘。

夜已经很深,可是我还是没有回去睡觉的意思,索性就坐在小屋的檐下,想着、想着••••••一幕幕,一件件,如电影般走过。

不知什么时候自己睡着了,这一晚上我做了好多的梦,都是有关我和她的梦。醒来时,日已东升,我发现自己的衣领已经湿了一大片。

     (2008年7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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