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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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电影剧本
故事简介
天刚蒙蒙亮，掐椒奶奶一早起来去卖掐椒。这些年来，寅时做，卯时卖已养成了习惯，无论春夏秋冬，都是这个点儿，老李家这手艺做了一辈子，虽说挣不了多少钱，生活紧那会儿也指望偷着卖点掐椒挨过来了，一家人没饿死。单干后不用藏着掖着卖了，可以正大光明的赶集卖，也能攒些钱，手里松活。老李家掐椒是老辈传下来的，在十里八乡是出了名的，赶啥集，在集上什么地点卖都是定点的，冬天买得多，就多做些，春夏卖得少就少做些，集集卖，这都已经成了习惯。
正是开春儿，掐椒奶奶只做了半坛子，封好了，放在早已破旧的三轮车上，干净明亮的酱色坛子老辈里传下来的，还有那个大蒜臼子也是祖传的，传了多少代都说不上来。老辈里扁担挑着，解放后小推车推着，到了掐椒奶奶，脚蹬三轮车骑着，比以前轻快多了。老李头临走时还惦记他的这些家伙什儿，拉着掐椒奶奶的手眼泪婆娑，说到他这一带手艺就失传了，无脸去面对祖宗，她听着心里也不好受，她是有一双儿女的，儿子比女儿大两岁，十多岁上，一个雨夜里，正教孩子们做掐椒呢，事故来得突然，那老平屋屋顶突然塌下来，把一家人砸在了下面，等村里人把他们救出来，他和老头子倒没多大事儿，两个孩子却死了，当时真是塌了天，她和老头子哭得死去活来，老李家多少年里单传，没想到祸不单行，唯一的根儿走了，再想要始终不得，不知是砸伤了腰的老李头的事儿，还是伤着腿的掐椒奶奶的事儿，反正是盼了多少年，再想要孩子都没成。老来孤独，老李头走了掐椒奶奶更孤独，只给她剩下这个破家和掐椒的手艺儿做念想，还叮嘱她要守好家，要不李家绝户了。
破家是够破的，还是那三间老平屋，那年塌了后，隔了几年换了顶子，起了拱，覆了瓦，几十年里倒是没漏过。单干那会儿，村里统一规划分房基，手里倒是有几个钱，也想盖新房，但是一想，盖来给谁呢？一说两行泪，无儿无女的，就不盖了，也幸亏没盖，前几年，老李头得了肺癌，花光了积攒的那十几万块钱，还欠了不少债，也没救过来，还是撒手人寰了，剩下了孤苦伶仃的掐椒奶奶，她唯一活下来的勇气就是还债，都是乡亲们给凑的，死前一定把这几万块钱给还了，这个事像压在她心头的大石头，每天早出晚归就是为了挣钱还债。虽说她识不了几个字，可那本三万多块钱的欠账一直在心里装着，天天念叨呢，她昨晚还数了数攒的钱，数了半晚上，再有两千八就凑扣了，到时候挨家把账还了，心里就轻松了。
正高兴的时候，村里来的第一书记说是叫王平的，让人给她捎了很多次话，要她不要赶集了，在家里等着他，说是给她办了个低保，还要扒了她的房子送她去敬老院住。一听扒她房她就生气，老头子临走叮嘱的话时时记着，只要她有一口气就不能让老李家绝户，除非她死了，那是没办法的事。再说，她是个要强的人，跟那些村里的五保户一样进敬老院？这是羞辱她呢，还办低保，办啥低保呀，自己卖掐椒够吃够喝的，别看自己快八十了，手脚还利便，才不要啥低保呢。现在她唯一的心愿就是换完了债，看看村里谁家孩子喜欢这个手艺就传给他，老李家没后了，娘家在山里，离着远，几十年没走动了，是哪里的都忘了。哦，她是十八岁上被人拐了的，一路上挨打受欺负，集上碰上老李头卖掐椒，跪下哀求老李头买了她，不想再跟着这帮人贩子受罪，老头子心好，看她可怜巴巴的，还真就掏空了身上所有的钱买下她，老头子也陪她回过家的，回到家才知是那好赌成性的爹把她顶了赌债，她恨死了，从此再没回过家。她命苦，她命是够苦的，老来孤苦伶仃，但她把苦埋在心里，她不想欠谁的，更不愿意别人可怜，为了还债，那些年赶集回来下午还捡破烂，这两年里不捡了，腰疼得直不起来，下午大多在家里歇着，侍弄侍弄她满院子的葱和辣椒，是的，她想好了，要把手艺留给村里，谁想学都成，有点空儿就去各家说，村里人都好意推脱了，谁也不愿意抢她的饭碗，尽管她再解释，还是都好心拒绝了。村里的孩子呢，更看不上眼，都进厂干、进城住了，唉，难道老李家的手艺真就要失传了？
镜头一
天刚放亮，掐椒奶奶收拾好了，正要锁她破栅栏，一辆白色桑塔纳一下子停在了她的面前，从车上下来一个年轻人，正是第一书记王平。
王平：“掐椒奶奶，可碰上你了，等你了好几天呢，见不上面。”
掐椒奶奶：“找俺是扒俺房子呢？”白了他一眼，一脸的不高兴。
王平：赶紧向前凑近乎，“掐椒奶奶，您老想多了，看你的房子呀，墙缝子都能伸进胳膊去了，您老住里面就不害怕吗，我晚上做梦都吓醒了呢，找您是跟您商量商量，先到镇养老院住一阵子，等村里养老院建好了再回来。”
掐椒奶奶：“还是扒俺房子呢，和你说，没得商量，你要是敢扒俺房子，俺把这一把老骨头交给你，闪开，”推着三轮车就走，一脸的愤怒。
王平：“掐椒奶奶，不是扒您房子，他们没跟您老说嘛，是危房改造，国家拨钱，您自己承担的部分村委也商量好了，不用你出一分钱，费用村委承担。”
掐椒奶奶：“得，还是扒俺房子。”
王平：“掐椒奶奶，不是扒您房子，是给您修缮修葺，知道吗，就是哪里破了哪里补，再装修一下，好看些，美丽乡村建设吗，这是国家惠民政策，专门针对农村的危房改造，保证人民群众生命安全，是好事呢。”
掐椒奶奶：摇摇头，“是好事？还修缮修葺的，是修理俺这孤老婆子吧。”
王平：点点头，忙又摇摇头，“看您，掐椒奶奶，都把我说蒙了，绝对是好事啊，您看看您的房子啊，墙歪了咱要砌直，瓦破了咱要换新的，这梁啊、苇箔呀、檩啊不行的都换，一律换新的。”
掐椒奶奶：瞅着他，“这个修法，俺的房子还能剩下点啥？”
王平：瞅了瞅她的破房子，“这也太破了，还真剩不下啥，”说着咧嘴笑了。
掐椒奶奶：“和扒俺房子有啥两样呢，和你说，俺不修，你那点小心思俺知道，修着修着就给俺修没了，老李家不能绝户，你大爷临走时再三叮嘱俺让俺看好呢，王干部，您的好心奶奶领了，奶奶知道你是个好干部，为村里干好事儿、做实事儿，村里都夸呢，可奶奶的老房不能动，别怪奶奶托你后腿儿啊，你不懂，”说着推着车又要走。
王平：忙拉着三轮车，“掐椒奶奶、掐椒奶奶，您老听我说，我明白您老的心思，村里都说呢，您对老房有感情，舍不得扒了，这事儿咱再商量，我还有别的事儿找你商量呢，您看您，都八十多岁的老人了，成天起早贪黑的去卖掐椒，太辛苦了，再说呀，路上车这么多，也危险，我给您老办了个低保，您老完全没必要再这么辛苦，国家来养您老，您看呀，咱生病有新农合，吃饭有退休金，领的钱啊，够您老一年嚼用的，没必要这么辛苦吗，苦了一辈子，该享享福了。”
掐椒奶奶：笑着，“要说享福，这就很享福了，卖掐椒页习惯了，闲不住，这就是享福。王干部，现在不愁吃不愁穿的不是享福吗，想想过去缺吃少穿的，看看现在吃的住的、穿的，好着呢，奶奶知足着呢，王干部呢，你看奶奶还能动，咱不赚国家便宜，挣得够吃呢，俺不要低保，走了，再不走就耽误赶集了。”
王平：“掐椒奶奶、掐椒奶奶，”他还拉着三轮车不撒手，“您老这掐椒我都买了了，今儿您老也不用去卖了，都给我吧，钱随你要。”说着就掏口袋。
掐椒奶奶：“你要这么多掐椒干啥，这又不是馒头，吃得了吗，你的小心思呀奶奶明白，可是，做买卖要讲信用，一些老客户都等着呢，奶奶不去不行，”说着拿出一瓶递到王平手里，“奶奶送你的，吃完了再来拿”，说着骑上三轮车就走了。
王平：“掐椒奶奶、掐椒奶奶，给你钱！”
掐椒奶奶：回过头，“啥钱不钱的，拿去吃吧，俺知道你忙，忙去吧，别管俺啊，要吃来奶奶这儿拿，奶奶还可以教你做。”
王平：“掐椒奶奶，您老小心点，”看着佝偻着身子骑着三轮车渐渐远去的的掐椒奶奶，又看看手中的掐椒，再回头看着掐椒奶奶的破屋，他轻轻叹息了一声，看来这任务不好完成啊，还不能强来，免得伤老人的心，又吻了吻手中的掐椒……
镜头二
掐椒奶奶：赶集回来，有些累了，蹬着三轮车就很慢，进了村口，远远就看见一些人从她家里进进出出，她一想，坏了，莫不是扒她的房子？这个王平，也太……她猛蹬着三轮车，气喘吁吁地，正看到村长站在她家门口冲其他人说着什么，她大吼着，“干啥，你们干啥！”
村长：掐椒奶奶声嘶力竭的声音吓着了众人，一时都愣住了，看掐椒奶奶扔下三轮车，村长忙向前扶着，“婶子、婶子，别着急啊别着急，不是拆你房子，是给你修呢。”
掐椒奶奶：甩开他的手，“谁让你们修来、谁让你们修来！”她气喘吁吁地进门来，王平正迎出来。
王平：“掐椒奶奶，您老听我解释。”
掐椒奶奶：“解释啥，和你说了，别动俺的房子，欺负俺个孤老婆子怎的……”话未说完，老泪纵横。
所有人：都被吓着了，谁也不敢再动。
掐椒奶奶：“老头子呢，你看看呢，俺没给你守住家……”她哭咧咧的进屋来，一看房子并没动，也放了些心，一下子坐在门口，“你们要拆俺家房子就先把俺这把老骨头拆了！”
王平 村长：互相看了眼，小心的、一脸笑的走过去
王平：“掐椒奶奶，您老先消消火，您老误会了，不会拆您房子的。”
村长：“是啊，老婶子，村里研究了，不拆您的房子，留着呢，永远保留老李家的老房，这老房是咱村里发展的见证呢，以后让咱的孩子都来看看，看看咱村的过去，在看看现在的好生活，不能忘了过去”这叫、叫啥忆苦思甜。”
掐椒奶奶：“那你们这是在干啥？”
王平：“掐椒奶奶，是这样，想保留着老屋也得修缮呀，您看看，老屋破的这样，墙都歪了，经不起风雨了，一个六月天很可能就倒了，今儿啊，村委召集村里人来帮您修修，他们都是自愿来得，不要一分工钱。”
所有人：都应着，“要想留住老房子就得修，不修就倒了。”
掐椒奶奶：抹抹眼，在王平和村长的挽扶下站了起来，“真的？谢谢，谢谢乡亲们，不给俺扒就行，俺也有心思修呢，俺有钱，俺支工钱。”
王平：舒了口气，挽扶着掐椒奶奶笑说：“掐椒奶奶，不但老李家的老屋要保留下来，老李家祖传的掐椒手艺也要保留下来，‘李记掐椒’是咱村的特产，也是咱镇咱县的特产，里面有巨大商机呢，村里商量好了，打算建一座掐椒厂，就在您老的老屋旁，也算是帮助村里这些干不了体力活的村里人有个挣钱的门路，您老敢怎样？”
掐椒奶奶：眉开眼笑了，“真的、哎呀，这太好了，俺光怕掐椒这手艺失传了呢，真能建厂子太好了，哎你看看这，俺刚才演了哪一出呢……”
所有人：都笑了。
掐椒奶奶：看着王平和村长，“你们呢，怎不早跟俺说明白呢？”
王平：笑着，“今早儿想跟你说来着，这不是还没说上吗。”
村长：“是啊，老婶子，王书记多好啊，自从来咱村里，整电、按自来水、修路，没白没黑的给咱村做好事，还有啥精准扶贫、乡村振兴，又给咱谋划建厂子，您老不是光担心手艺失传吗，也符合您老的心思，多好的事啊，您老可不能拖后腿。”
掐椒奶奶：开心的笑着，“只要不动俺老房子就不拖后腿，正好，俺还有事求你和王干部帮忙呢。”
王平、村长：“啥事？”
掐椒奶奶：笑看着两人，你们两个去屋里把俺的老箱抬出来。
王平、村长：相互看了看，一头雾水。
掐椒奶奶：“去呀!”
王平、村长：应着进了屋，一个上了把旧锁头的老式木箱被两人小心的抬了出来
掐椒奶奶：哆嗦着手从腰间解下一把生锈的钥匙，打开了锁，掀开了箱盖，竟是半箱子钱，所有人都愣住了。“这是俺这些年攒的钱，欣他爹住院时，花光了家里所有的钱还不够，实在没办法了就找到栓子爹，他大喇叭里一吆喝，全村给俺送钱来，俺都记着呢，本来想等攒够了一块儿还给大家，正好今儿来了这么多人，就让王干部和村长帮帮忙，先把这些还给你们，不够的俺以后再还。”
所有人：多少年的事了，都表示不要了。
村长：“是啊，老婶子，俺听爹说过，那是村里给你家募捐的，不用还的。”
掐椒奶奶：“不还可不行，必须还，俺当时说过还得，必须兑现，要不心里不安呢，俺记着乡亲们的好呢，俺死前必须把债还清了才好去见俺老头子，要不他底下也不安心，”说着老泪纵横。
所有人：也都被她的诚意感染了，怨不得她一把年纪了还起早贪黑的赶集，原来是这个心思。
王平、村长：两人一旁商量了一下，决定替老人完成这个心愿。村长从箱里拿出个红布包，打开来，是个账本子。
掐椒奶奶：“大伙都凑过来吧，叫着谁谁来领，可都要啊，自古以来欠债还钱，咱不能破了这个规矩，钱你们都拿着，俺心里也轻松。”
王平：就按掐椒奶奶说的，咱完成掐椒奶奶的心愿，大伙来领钱吧，我叫着谁谁来。可他一连叫了好几个人的名字，可没有一个人过来领钱。
掐椒奶奶：把她急的，“你们都要啊，谁不要俺也不干，”她拿着钱往人家手里塞，可谁也不要，就百八十的，如今都富了，谁也不在乎这个钱，递到手的又送回来，把掐椒奶奶急的，说话说得嘴角都泛白沫了，“别让俺急，都拿着……”
王平：看钱分不下去，有了心思，“大伙对掐椒奶奶的这份情谊我很感动，要不这样，咱不是建厂吗，正在筹集资金，要不把这些钱作为大伙的股份，算是入股吧，有了股份，将来厂子挣钱了就能分红，大家说好不好？”
掐椒奶奶：“入股，啥叫入股呀？”
村长：“就是说呀，这个厂子建起来以后是大家的，挣了钱大家分。”
掐椒奶奶：“哦，这样啊，要是赔了呢？这是大家的钱得问大家愿不愿意。”
王平：“掐椒奶奶，放心吧，我做过市场调查，你的掐椒很有市场，城里大饭店都喜欢，需求量很大呢，将来啊，咱的掐椒能进大超市卖，还能出口呢。”
掐椒奶奶：“真的，你这孩子还真有心思，今儿集上，还有个大老板找到集上，非给我三百块钱押金，要我给他做五斤掐椒，明儿来取呢，问他说是开饭店的，是打听着来得。”
王平：“我就说嘛，好酒不怕巷子深，好掐椒不愁卖，城里人都喜欢这口呢，到时候都找上家门来买，市场好着呢，大家相信我吧。”
所有人：王平一番话，大伙都乐意，掐椒奶奶也高兴……
镜头三
一个月后，李家老房修缮一新，新墙皮新顶子，门窗想换成铝合金的，掐椒奶奶没同意，说还是木门木窗好，看着亲切，屋里土墙刷白，盘了新炕，掐椒奶奶同意了，这样显得屋里干净些。其实，老头活着的时候都有这个心思，还没来得及修就得了病，放下了，这些年里，炕塌了好几个地方，不能睡了，还有那老锅头，重新盘的，烟筒顺通了，不再是一烧火满屋的烟，呛得她直咳嗽。院子里菜园子还是菜园子，原样没动，这是见证，刚开始做掐椒就是院子里自己种的葱和辣椒。不过常走的路硬化了，省得雨天两脚泥。
一年后，老屋旁的掐椒厂建起来了，今天是开业的日子，不但镇里的大小领导都来了，县里的书记、县长也来了，门口小车排起了长龙，乡亲们欢天喜地的敲起了锣鼓，舞起了狮子，踩起了高跷，比过年都热闹。
村长：“老婶子，您快点，今天您可是主角，书记县长都接见你呢。”
掐椒奶奶：“俺不见的，俺可不见的，俺个土老婆子见这么大的官别吓着俺，俺不会说不会道的。”
王平：匆匆进来，“掐椒奶奶、掐椒奶奶，就等您老了，马上就开始了，别磨蹭了，都等着呢。”
掐椒奶奶：几个妇女陪着从屋里出来，看打扮，上下干净利索，腰也不那么弯了，精神着呢，哪像八十的老太太。“你看着，俺一辈子没这么难为呢，这一把老骨头了还要走排场了。”
王平：一脸的笑，“掐椒奶奶，您老呢，和领导说话的时候别紧张，就像平常跟邻居唠嗑一样，没有难为的话，就把他们当邻居，就当他们来唠嗑，走吧、走吧，等着剪彩呢。”
村长：“是啊、是啊，走吧，刚才跟您说的可记好，别走了嘴，您可是咱李家村的代言人，一急望了跟你汇报，昨儿那几百斤掐椒都定出去了，今儿又来了订单，又是好几百斤。”
掐椒奶奶：“是吗，怎这么受欢迎呢，比赶集卖的多了。”
王平：“还有好消息呢，专利咱办下来了，按您老说的，头像是大爷的，幸亏您存的那老照片，经过处理，精神着呢，就是没经过您老同意，把您老的照片也放上专利上了，这可是全村人一致的意见。”
掐椒奶奶：满脸的笑，看看村长，又看看王平，“随你们吧，只要咱的掐椒赚钱，能让村里人过上好日子，奶奶这张老脸也不要了，”
掐椒奶奶、王平、村长：哈哈哈……
厂门口为了许多人，锣鼓声响个不停，站在台上的书记、县长看掐椒奶奶来，一块儿凑过来挽扶，剪彩开始了，红绸子拉下来了，“博兴县李家村掐椒厂”几个大字特别显眼，村里人欢呼起来，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起来……
（完）
2019年5月13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