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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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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1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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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拾忆——家的情结

    家,心的归属地。有了家,才能成长和生活。不说其它万物生灵,单说人。自从有了人就有了家。原始人开始生活在树上,树就是原始人的家;直立行走后来到地面生活,寻个山洞栖居避寒,山洞就是家;会使用工具后,搭建茅草房,茅草房就是家。为了生活,家家居住在一起,就形成了部落,部落就是所有人的大家;很多部落聚在一起,就形成一个国,国就是所有部落的家;国与国和谐共处,形成了这个世界。都想这个世界好,可为了利益,就有了霸权,有了战争,战争威胁着世界和平,不要战争要和平,不要霸权要平等。可是,霸权者不会放下屠刀,怎么办?只有全世界受剥削受压迫的民族团结起来,消灭霸权,才能得到和平。这好像和我们不相干,离我们很遥远。其实,却就在我们眼前,我们能享受到美好生活,是强大的祖国在保护着我们。我们每个人应该庆幸生在这个伟大的时代,享受着改革的硕果。想想那饥不果腹的年代,我们不该庆幸吗?家国情怀,首先要感谢伟大的祖国。每个中国人应该爱我的国,爱我的家,这是留在血液里、刻在骨子里的,是中国心的烙印。

说了国,再说家家。家有父母,有兄弟姐妹,这就是完整的家。有了家才能快乐的成长,幸福的生活。家里的人都是直系血脉相连的,所以就亲,这种亲情是世界上最亲的情,最纯粹的情。生亲和养亲,那是是父母对孩子的爱,父子、母子的关系就是这样形成的,形成一个家。我有很深的恋家情结,虽说母亲已经离开我十多年了。可是,我的恋家情结依旧不变,总是月里半载回老家看看。看看渐空的村,破旧的家,长满野草的小院,母亲的厨房,心里就难过。这是我的家啊,曾经心的港湾,少了人,多了灰尘和蛛网。总是可怜自己,泪眼汪汪,老家破旧的房子里,那些渐渐腐朽老家具,总让我在回忆里。

我曾经为我的老家自豪,因为紧挨着汉孝子董永的老家,中间就隔一条河,村里人叫汉家河。为啥叫汉家河,我问了村里最老的人,他们都摇头说不知道,都说是老辈里传下来的,就这么叫的。我也曾经翻遍本地的史书、村志,想找到答案,也是失望,没有记载。忽就想到董永是西汉人,是不是西汉时就有了这条河呢?那西汉以前,这条河是怎来的?我总是打破砂锅问到底,不弄清楚,心里就不甘。于是,就翻阅史书不断考证。从地理书上看到,我的家是退海之地,那么,汉家河是不是海水退去之后自然形成的河道,在西汉时,人们才称这条河道谓汉家河?这也许是最好的解释。村里老人说,这条河很宽的,桥子村在河的东岸,董家村在河的西岸,因为近代修了公路和铁路,把汉家河截断了,才成了现在这样子。七八十年代,还满河蒲苇,春来满地芦芽,夏来一片碧绿,秋来一片金黄,村里人盖房的苇箔可都指望它,它也是村里人副业增收的主要来源。这片芦苇地,应该称它红色芦苇地。抗日战争时期,陈户阻击战,我们的游击队层在这儿和鬼子战斗,,迟缓了日寇的铁壁合围,为大部队跳出包围圈争取了时间,也保护了我军安全撤离。当然,就是这样,由于敌情不明,清河区的很多英雄长眠在这儿,他们的英雄事迹刻录在陈户烈士纪念塔里,那么多的英雄名字,在从六岁上就看到了,并为英雄烈士献上了我染成红皮,不舍得吃的鸡蛋。

是的,我从六岁开始,对家有了很深的印象。起初,我的家在王家胡同里,我就在胡同的家里出生,出生在傍晚时刻。我的到来给家里人带来了安慰,因为我出生的前两天里,我的爷爷因病刚去世。奶奶看着出生的我,直说是爷爷心好,刚走就轮回了。不但是奶奶这么说,村里人也都这么说,因为我长得像极了爷爷,长大了性格脾气也像。哦,我总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我的爷爷原来长得这样。我家和大伯家斜对门住着,奶奶的三间老平屋就在大伯家的前面,老平屋的屋顶夏天长满草,我和大伯家的孩子常常偷偷爬上奶奶的老平屋摘枣吃。奶奶院子里的那棵大枣树很粗,两个孩子手拉手都抱不过来,大枣树的树冠很大,遮满奶奶的小院。奶奶要是看到我们爬上她的屋顶,她就大声吆喝着斥责和谩骂,奶奶骂得很难听,直喊我们快下来。奶娘不是心疼她的枣,而是心疼她的老平屋。老平屋很年老了,住了多少代人奶奶都说不上来。老平屋上面1米厚的土,尽管这么厚,每到下雨还漏,甚至屋角子时常掉下来,从老屋里就看见了天,于是,老屋里就亮堂了很多。是的,奶奶的老屋里很黑,就是大晴天儿,里面也很黑,必须适应一会儿才能看清屋里的东西,因为老屋的窗户小,中间还有几根木愣子,又常年糊着毛头纸,门又是木屋门儿,很少有光透进去。整个雨季里,爹和大伯时常给奶奶修屋,在胡同里和一大堆麦穰泥,叫上几个帮忙的,一忙活一天。每当这时候,俺们就很高兴,因为管饭,奶奶总是烙饼,总也给俺们撕一块吃。又过了几年后,奶奶的老屋被大伯扒掉了,大伯给奶奶就找了客家,住到了一家子人家的空闲房子里,一住就是五六年。俺家在胡同的北头,五间土坯房,上面覆了瓦,下雨就不漏。硕大的院子里,五颗枣树,两棵槐树,剩下的都是榆树。父亲种一院子树有想法,等树长大了当梁或是檩,给俺哥俩盖房娶媳妇用。可是,树还未长大,就想盖房了。一九八零年,改革开放的前夜,村里统一规划了房基。第一批本没有俺家的。但是,看大伯家盖新屋,母亲眼热,就托人叫回在外出河夫的父亲,两人一合计,也申请要了房基。于是,一九八二年后,俺家也搬出了胡同,来到了村东北角。胡同里的老房子连同一院子树卖给了本家的一户人家。一九八七年,经济条件好了,又紧挨着要了一处房基。村里的规定是,家里几个男孩子就分给几处房基,俺哥俩,一审请就给。盖房是农村的大事儿,是很累人的大工程。就像娘说的,一辈子盖了三处房子,脱了三层皮,以后你们就别受这个罪了。做父母的总是为儿女着想,盖房娶媳妇两大任务,任务完成了,人也老了。可是,父亲和母亲的想法并没有实现,因为俺哥俩都出来了,谁也没有住 家里的房子,以后,不在规划线上的那套房子卖了,剩下一套父母住着。可是,问起父母是否后悔盖房,父母都说不后悔,这是你们出去了,不出去的话还不一人一套,说不定俺和你爹还要盖个养老房呢。哦,父母对房子有很深的情结,就像母亲说的,分家时就在枣园子的两间小土屋里,小土屋矮小的,一步就迈到炕上,小土屋冷的,冬天像冰窖;小土屋漏的,下雨屋里叮当响,小土屋潮湿的,晚上躺下被子冰凉,小土屋里的跳蚤,进屋顺着腿脚往上爬……哦,母亲对房子的情结,她是不希望俺再受那样的罪。可怜天下父母心啊,父母总是倾尽所能把家里最好的给我们,我们该回报父母些什么呢?

生长在农村的孩子,言传身教,继承了父母传统,从独立过活那天起,就天天攒,年年攒,攒来攒去还是为了这两桩事儿。唉,爷爷如此,父亲如此,我们也如此,攒钱供孩子上学,给孩子买房子。以前这样,现在也这样。以前是在村里盖房,现在是在城里给孩子买楼房,房子就是家,谁一辈子也是为了家;房子就是家,有了房子才有家,没有房子叫无家可归,叫流浪者、乞讨儿,也就农村说的“叫街的”,“叫街的”人命是苦的、悲惨的,没有家,无父无母,无儿无女,流浪街头,客死他乡。

家的情结,一辈子不会淡忘。父母不在了,老家也就没了。可是,我们有了新家,有了孩子。在孩子的眼里,等我们老了,他心目中的老家也没了,而他又有了新家。人生,就这么一代一代的延续着,家是我们无论如何也离不开的地方,失去了家,就会孤苦一生。有父母陪伴,孩子绕膝,家就温暖,生活就幸福。亲人的离世,不管是病还是意外事故,对家人来说,都是痛不欲生的。就像母亲离开我那一年,我觉得天都塌了,丧事后回到家里,当着这妻女的面放声痛哭。失去亲人的痛,只有经过了才能体会到那种撕心裂肺。母亲去世那会儿,每到星期天我都要回老家的,父亲在家时,忍着心痛陪着说会儿话,话儿都是安慰话,大多时候,就是坐着沉默不语。毕竟,都不是好说话的人儿;父亲不在家时,会看着冷清的家流泪伤心,可怜巴巴这屋那屋看看,心碎了一地。那几年里,每次回家,我都是这样。十多年了,现在才差些,时间淡化了悲痛。但是,每看到母亲的遗像,心里还是很难过的,自言自语的和母亲说会儿话,像是呆滞了一样。自从母亲走后,我的家少了欢声笑语。我的家,我要为孩子守好这个家,我要让家充满欢声笑语。我也想到我以后的家的结局,只是希望我的孩子不要像我一样难过。毕竟,岁月更替,生老病死,是谁也不能改变的。我们能做的是维护好现在的家,给孩子温暖的家,让老人安享晚年,让孩子无忧无虑,这是家给老人和孩子最好的礼物。

再把家上升到国家层面。家国天下,天下是国的疆域,有国才有家,爱国才是爱家。我们都是国家的兄弟姐妹,国好家才好,国富民才强。所以,爱我们的国家就是爱我们的亲人。我庆幸生在这个伟大的时代,民族的复兴之路上有我有你也有他,一个也不会落下。我的家国,为之努力,为之奋发,让我们国更强,家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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