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夜晚,我梦里回到了渴别已久的军营。走在明亮的月光下,没有任何起程的过程,不知道是座当年的闷罐车还是现代的动车。一片茫然,反正是回到了部队。 |
退伍多年,总算回了一次部队。
军营银盘一样的圆月,照得地下如同白昼。七郎山巍然屹立;滹沱河静静流淌,月亮淌徉在河水里波光粼粼 。
从卫生队至某飞行大队的马路两边,杨树在寒风下,排列整整齐齐,象军训的队列,北风呼啸如军号;杨枝舞动,向我招手:“欢迎老战友”,我听到他们的欢呼声。我滚下激动的泪水,情不自禁地冲上去,抱着一棵杨树,拼命的摇晃......。
来到卫生队,队长.教导员以及战友们,热情地接待了我。我仔细地端祥着他们亲切的面孔,一个个微笑的脸上,透露的不是我当年熟悉的笑容。我偶然记起:“铁打的军营,流水的兵”这句话。原来,我以前的战友先后都退伍转业了。惊讶中,有一位四十多岁的女军人,身穿白大褂,头戴大沿帽,笑容可掬地来到我的前面: “小肖,你回来了,好吗?还认识我吗?”我不加思索地叫道:“高医生,你是高医生。就你一个人还在部队?”
“这不都在部队吗?'她潇洒地向身边的军人们说。“是”,我明白了她的语意。抱谦地说。
是的,来到军营不分先后,都是我们的战友,肩上扛着都是保卫祖国神圣职责的重担。
卫生队摆了丰盛的晚餐,开招待会。会议室内灯光明亮。进门的黑板上写着“欢迎老战友”的红色大字。室内四周桌上,盘子里堆满水果。有金黄的雪梨,红红的苹果.还有葡萄.瓜子. 中间空着一块四方场地。不用说,那是用于表演节目的。晚会由指导员主持。节目是以击鼓为号传乒乓球。鼓声一停,球在那个手里没有传出去,就由那位挑选一个节目到中间表演。欢声笑语,场面热闹。
不知道指导员是故意的还是我没有来得及传球。鼓声一停,大家鼓掌:“肖建东来一个,肖建东来一个。”我急红了脸,无奈在掌声的催促下,赶鸭子上架,到中间唱一首《北国之春》。
“咚叭,咚叭 。”一阵礼花声响起。我突然惊醒,睁眼一看。 窗外的月亮,挂在西边天际,又圆又大。原来我躺在自己家中床上。醒来,我得意地告诉妻子,妻子说:“你又想部队了”。
是啊,军人哪个不想念部队啊。战士的心,这一生交给了军营。只要祖国需要,时刻准备上前线。
我望着窗外的月儿呆呆地想,今夜军营的月光也是这么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