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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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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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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

随着大雁在空中南飞阵阵哀鸣声中,村庄日渐消瘦。落叶在空中盘旋,缓缓的落地。西北风像哨儿一样,一阵紧似一阵,大人小孩都把自己包的严严的,只露出一张脸。天空一副了无心事的样子,像是被水灌洗,清爽干净,素衣。

又是一年冬天到。冬天是寒冷的,安静的,纯洁的;也是单调的,乏味的,枯燥的。

严冬的街道,是安逸的萧条,也是寂寥的活泼。路上静悄悄的,再也看不到多的行人,却时不时看到落叶的飘落。风起时,树梢扫过,呜呜作响;落叶划过哗啦啦如纸般鲜艳。

某日,我回老家为岳母办理社保卡,匆匆开车来到已阔别三年的景县老家,进村后我眼前一亮,笔直的水泥路,路两旁的冬青,广场的健身器材等令人耳目一新,但整条街不见一人,只有两只夹尾巴狗在寻觅吃的,顿时心凉了半截。正当我神魂不定时,我看到从“武生超市”走来一人。“朝哥,你咋回来了?”话到人到,我儿时的好友存良弟来到我的面前。“存良,你怎么穿这么薄?”“没事,家里暖和,我到武生家买点菜,没等冻透就到家了。”“走吧,咱哥儿俩三年没见面了,家去喝两杯去。”没等我反应过来,存良弟拽着我去了他家。“老婆子,你看谁来了?”随着存良弟的呼叫,存良弟妹打开屋门,拍着手笑着说:“朝哥,是哪阵风把你吹来了?”进屋后,暖意融融,我把棉袄脱下,看见桌上青、绿、荤素搭配的菜,食欲大增。“朝哥,这里跟不上你城里,你就凑和着吃吧。”弟妹戴着围裙倚着门框说:“你哥儿俩先聊着,我给你们加几个菜。”当我们酒到半酣时,存良弟说:“你在外边几十年,混得不错,但咱庄稼人赶上党的好政策,混的也挺滋润,虽然年轻人都外出打工,但在家里的留守老人和孩子也都有滋有味的啊”!

冬闲时,青壮年都外出打工,就连年轻的小媳妇也到附近的企业打工,家中只剩下六七十岁的老人,在家接送孙子、孙女上学,整个街面上见不到几个人。把孙子、孙女送到学校后,爱玩的老太太凑到一块儿打麻将,他们不是为输赢,一上午输赢十块八块的,只不过是为了打磨时光,图个乐呵。来的早的人先坐下,晚的只能在后面瞅脖颈子,所以说,有时看打麻将的比打麻将的人还多,4个人打麻将,围观的有5~6人。俗话说的好“吃谁向着谁”,有时打错牌,后边的人就指指点点,就和相声《下棋》一样,急的另一家说:“就你带嘴来了,要不你打。”虽然她们有时为打麻将急得面红耳赤,但过后哈哈一乐。不管谁输谁赢,到接孩子的点儿,马上散伙。

屋外寒气逼人,屋内暖意融融,屋里的热气和窗外的阳光一起努力,将冻结在玻璃上的冰雪融化。几位七十岁以上的婶子、大娘们,有的领着孙子、孙女,先后来到她们的“据点”振邦叔家,小孩们爬到炕上玩,有的身体不好的老人也上炕,倚着被摞子,有的在地上坐着小板凳,大家你一句,我一句,东家长、李家短、三只蛤蟆六只眼,瞎聊一气,有时老人们捧腹大笑,有时老人们痛哭流泪,有时老人们气愤不平,他们思想单纯,只凭感而动。

天还是那个天,冬还是那个冬,冬天的故事实在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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