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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石狂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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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8/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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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碗轶事

石碗旧属下江里,原无此名。某年大灾,田地颗粒无收,石碗大通坝临河黄葛树下,溪中巨石突现碗状十一坑。临夜,月上中天,姣洁明朗,村民某携子女卧于树下,兀自哀叹天灾无情,民众无衣敝体,无食裹腹,但求菩萨保佑。转首望溪水潺潺,见巨石发光灿灿,十一堆白米夺睛耀目。村民喜出望外,激动万分,望石而拜。旋即呼朋引伴,取米烹食,碗中白米尽取之不尽,百姓惊奇神异。于是,度过荒年,石碗之名不径而走。

从前,石碗名梨园,后分梨园和石碗,曾因产梨富甲一方。入春,遍山梨花,雪白满眼,芳香溢鼻。盛夏翠叶掩映,果实累累,捧梨入口,果肉润喉,汁水满嘴,香甜解渴。但见遍野村人摘果,挑二担梨,男女老少笑语声声。

石碗产稻,沿溪两岸良田千顷,种早中稻,以至夏秋两季,黄金满仓,村民多有余粮。

石碗有狗名毛狗,尾大而长,身小耳立嘴尖,实则狐狸,新屋后山尝见。

有黄鼠狼,沿溪岸石穴而居,偷鸡于村落,身滑溜行走迅捷,村人烟熏其洞府,未能捉其归案。

马家坪山后沿途森林曾有虎居,村民举火担物于桥边遇虎,双方对峙,虎跳溪而遗。

南山多蛇,曰黑蛇,身黑性柔,毒小;曰菜花蛇,黄黑相间,似菜花,毒大于黑蛇;曰黄号蛇,身披金黄甲,出入成对,如胶似漆;曰土板蛇,色比泥土,型小而毒强,咬人,伤处肿大,不易治,村人多惧之。

有鹰,体型硕大,翼展三丈,羽如臂长,尝沿河谷滑翔,低飞,可触摸,村人恐惧,以火枪击之。堕下,躯占田半之。

土壤略分砂质土和壤土两类,亦产一泥,名白旋泥,呈乳白色,粘性强,荒年人曾食之。此泥石缝多见。

一泥用于科技,村人每日以车运之。

南北两山,巨石隆起,延绵而成。表层即土壤,其山皆石山,石缝处多有清水溢出,以为泉水,味甘冽。山脉属南山山系,断层山,红石山风化严重,表层俱颗粒状,人称红石谷子,其上可种包谷、大豆;黄石山表层极易风化,沙化严重,土壤混聚,宜种红苕、花生、土豆;青石山为巨石隆起,绵延数里,石缝常出泉水。谷底巨石绵延成就,处处青石块垒,石卵滩头荟萃 ,青沙间之。溪水常年向西,水中多花斑鱼、黑尾鱼、标杆子。

早岁乡人多重武轻文,传说武术名人綦老八、陈武学轻功了得,一纵可越房顶揭瓦,一纵可跨四根田梗而逃。

綦老八常居中梁子山洞,洞口可容一人进入,爬行十米开外,方开阔,上下左右各有分洞,洞内上方碎石悬顶,下方亦碎石密布,有蛇、蝙蝠、蚊虫,洞内环境恶劣,漆黑一片。向右上,后转下爬行百余米方开阔,身可直立,洞内有石床、石椅、石凳等家用物品。继续前行便见另一洞口,洞口下即悬崖,高十米以上,有树木刺丛掩映,外无从知悉。

传说老八为清政府悬赏逮捕之人,曾数度派兵,均无所获。近攻其洞,无功而返。

老八常至盛峰垭酒店,坐于临门板凳,眼观门外动静,耳听店客新闻旧语。但凡察觉异常,即飞身出门,向山而行,顷刻不见人影,无人能逐其足迹。

老八不苟言笑,当人见其笑,便是此人死期。乡人多惧其武功,无人愿近其身而亲之。

今老八子孙绵延,原开二中教学体育綦老师即是其后辈。

传说陈武学为清政府武举人,任职夔州府,后至泸州府,举家安顿泸州。武学早年丧母,其族资其学武。学成后听用于夔州府,随巡抚大人出入于庭。

某年,返乡休息,遇陈氏与邱氏家族矛盾日重,约于祠堂理论,互不相让,剑拔弩张,争斗无可避免。

族欲请武学撑,不意。其继母曰:"汝技为族所资,当为族效力也。"方趿拖鞋,执长烟竿,边抽边走。至,立于庭中曰:"欲战之,且看吾同意否."即蹲,纵身房顶,揭瓦持于手中;复纵,瓦回原位。登梯以手拍房柱,柱斜而不倒,复拍,柱复位于初。

邱氏族人见之,悻悻然离去。

后至泸州府,因得罪人众,人欲讨之,惧力不能胜,遂养童两人,训练有年,武技超绝。约齐欲仇之人,窥其不备,围而攻之,终不能胜,派两童近身。武学见之,一手一童,夹于腋下,不意两童伸手全力擢其眼,两眼抠出,血流满面。武学大叫一声,以腋夹童至死。众立上前,力战武学。可怜武学,竟遭小人毒手,终死于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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