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规读书极少
我起点低。1967届岑河中学初中毕业,实际上只读了两年,再没有机会升学,回乡当了8年纯粹农民,却从未间断过读书。
起步晚。1974年秋,人口膨胀,小学戴帽子办初一初二,初中戴帽子办高一高二,才终于被提拔进庙兴大队民办小学教书,自觉比他们都差,抓紧点滴时间读书。
1987年借调到国办周黄片中学,自觉“民办”低人一等,继续努力读书。1988年湖北大学“汉语言文学”专业自学考试毕业。
在人民网、中国作家网、中国文明网、中工网、儒经网、荆楚网、红网和几十种报刊发表散文、随笔、评论几千篇。辅导本班学生在全国20多个省市40多种报刊发表顶峰1年超过100篇。全国新世纪作文大赛第13届专家评审委员。1990年在人教社向全球百多个国家发行的“中学语文教学”发表“再评杨修之死”,否定了众多专家、学者、教授多年形成的定论,被印成外文目录,成为当期要目。1991年入列“中国当代教育名人辞典”“中学名师辞典”。
1993年6月考试合格,转为国家教师,10月调进荆州地区东方红中学。41岁“土八路”进城,自觉比人家“科班出身”低人一等,要站脚跟,打码头,更加拼命努力读书。虽然学校图书室有,还自费订专业刊物:人教社“中学语文教学”、上海“语文学习”、全国中语会刊“语文教学通讯”等;同时又得到全国众多语文报刊赠阅。
2012年退休,著“荆州教育人”“在作文中长大”“荆楚风情往事”。被聘为本市所有纸媒、网媒特约评论员。2014年加入湖北省作协,并被评为全国先进教育工作者。2018年被“儒家经济文化网”标榜为主页名人、专栏作家、中国网络媒体著名时事政治评论家。
多篇被收入国家文库、中国知网、中国图书网、中国期刊网、人和网、人人文库网、中华活页文选等。参编“高考作文戏剧性表达例说”“作文题海”“作文辞典”等几十种。
“三八之力可能不止半边天”阅读量807万,“问责新机制让庸官混不下去”超5千万,“润物无声的五毛钱仪式感”6.4亿。“两会有啥事栏目命名须改正”,促央视后改为“两会早知道”。在人民网向全国首倡“现代化旁请暂缓留盲道”“绿皮火车应适当改进”等。“方言还能活多久”“游拜荆州客官农民诗祖孟浩然”“上海高考作文:理性对待事物发展的任性”等多篇被人民网精荐置顶。“美抵制北京冬奥自取三辱”“从难民看欧美道德文明”等被网友读者誉为迄今为止看到的最具阅读价值的文章。
转正之前各种考试
民办教师整顿考试、检查考试、资格考试、过关考试、中师函授期中期末考试、高师函授入学考试、转正考试等。一年上头考,年年考。中学课本古文基本都能背下来。有些短文“醉翁亭记”“岳阳楼记”“小石潭记”“爱莲说”“捕蛇者说”等都背得滚瓜烂熟。现在的丁点儿基本功,可能都是那些年“烤”出来的。
自学考试
扎扎实实,譬如“现代汉语”,我读了,钻研了,基本搞透了华中师大、陕西师大、北师大三大语法体系,并融会贯通,所以考了湖北省前几名。特别是“现代文学作品选”“古代文学作品选”“外国文学作品选”,每套都是上中下,还有1、2、3、4,趁机认真阅读了其中所有篇目。“美学的基本原理”提升了我的写作高度,“再评
律师资格考试
1988年有了大学文凭以后,就有资格考律师资格了。几个月,囫囵吞枣,看完了法律本科、律师专业共二十多本书;考试,离当年入取线仅差两分,得力于案例逻辑分析能力。因为当时政策,中级教师即可带家属“农转非”,太有诱惑力;于是先求生存,放弃了继续考律师。
岑河中学图书馆
真正读文学作品,有两个高峰期,先是岑河中学图书馆:“敌后武工队”“铁道游击队”“洪湖赤卫队”“沂蒙山故事”“平原枪声”“野火春风斗古城”“三家巷”“红岩”“爱情三部曲”“家春秋”等上百部长篇小说。
那时穷,庙兴村大肖台,离校5里路,还走读,走回家吃中晚餐。夏天要在左环桥南北渠出口处游泳,江水冰凉。同路还有“1966届”周家本、雷光兰,同届有二班肖炎科。我最远。其它季,都在路上边走,边看书,基本上每周一本,有时更快,如饥似渴,被路人视为“书迂子”。
借书读
初中毕业后,不知找谁借到了当时湖北省作协主席鄢国培的“长江三部曲•漩流”。
我曾作人物传记“俯仰适度段昌期”,其中就写专门骑自行车20多里,到东湖村找他借“红与黑”这本书。
我舅家有几本,其中“宏碧缘”,关在房里,点煤油灯,一天一夜看完了。几天内,喷鼻涕,吐口水,全是黑色。
俊墨哥家有几本,其中“三国演义”我视为至宝,看了多遍,舍不得放手。我在荆州日报、人民网发表“沙市收粪也书香”,后在“中国作家网”发“书香”。沙市红门路丁家庄罗爷家,媳妇儿子居然也借看这本书。那时,臭乡巴佬农民我,因这书而长了脸,香了人。
老老实实说,四大名著,几次拿起“红楼梦”,怎么也没读完;虽然人都说,读了“西游”说神话,读了“三国”奸心大,读了“水浒”胆子大,读了“红楼”色心大。
丫角图书馆
落实政策,老同学许本法进了四湖工程管理局,工资就全买书,准备写长篇小说。1984年他骑自行车来找到我后,经济物资搭救我,还借给我一座“丫角图书馆”。我每月骑自行车60多里,经岑河、观音挡,到丫角去换书,每次十几本:葛郎台欧也妮、老人与海、茶花女、死魂灵、基督山伯爵、复活、安娜卡列宁娜等上百部长篇小说。“许本法借给我丫角图书馆”已曾在人民网发表。
小仲马“茶花女”,我看了之后,唯一借出给岑河中学一位好朋友老师,她又转借,又转借,后来连“尸身”都不全了,比调皮小学生还“吃”书,两个角不是翻卷了,而是完全被摸完了;表现出,也浓缩了人们对阅读的饥渴。虽然和“羊脂球”一样,都写妓女,但长篇小说“茶花女”更细致入微,更深入广阔,更扣人心弦。
买旧书读
进城后,知道沙市荆州有几处旧书市场,特别是人气旺盛的东门外宽马路边,灯如白昼的临时板车、地摊书市场,常去那里转转,买到了儿时神往的一些,很便宜,并认真读了:三侠五义、七侠五义、小五义、封禅演义、隋唐演义、罗通扫北、薛仁贵征东、薛丁山征西、五虎平南、古文观止等几十部。
当然也买新书,文化苦旅、千年一叹、世界散文精选等等,太长见识了。
苦读乐读
苦,熬着,熬着,就甜了;考试,苦读,想着成功后,自己、全家人的喜悦,苦中就多乐了。
借阅,要还,下次又可借到新书好书了,又有大世界、奇人物、怪故事,苦中就多乐了。
生存,发展,应对社会,唯一方法和出路,就是强大自己,又苦中多乐了。
现代语文到处都在“活用”,阅读就被广泛地写作“悦读”:怀着愉悦的心情读;或者是读着,读着,就产生了愉悦的心情。
我终身不玩牌,不串门,不闲聊,不逛街,所以比别人多些时间。
我终身自卑,也自信,两者交织,并存,哀兵必胜,清醒,奋斗,崛起,才能永远向前进。
我终身矮小,被人小瞧;苦读,乐读,才终于“蚂蚁子爬芦席----高了一篾片儿”。
感恩父母,感谢上帝,至今我没近视,没老花,没戴眼镜;前几年居然还有1.5。
因为读书,我人生无愧,无悔。我的教师生涯没有误人子弟;前几天发表“我也中考作文点将台”,本市中考命题人王佑军先生在群里说:“感谢肖老师亲自写中考下水文!给后辈语文老师做出了表率!”
我都聊以自慰。不是要做表率,而是性格使然,读书写作成了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