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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炎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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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1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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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见栾树绽五彩

现在出门,无论走路,还是坐车,看到最美最多的行道树、景观树,是栾树花开,成排,成片。人,车,就像在花河里、花海里行走,漂游。

全国各地选择行道树中,栾树居多。有些道路几排行道树,有的栾树花居前,有的栾树美居其中。

曾有一则报道,9月5日左右,大武汉光谷高新大道、关山大道等人行道两旁的栾树花开满枝头,呈现黄灿灿的秋色,栾树花的清香沁人心脾。开封市道路两旁的栾树花开,远远望去,一片五彩斑斓,成为城市一道美丽的风景线。重庆酉阳县城上千株栾树挂满形如灯笼的红黄色,宛如千万朵色彩斑斓的果子。浙江金华东晶路上的栾树花儿尽情绽放着,花儿在风儿的带动下飘落地面,远远望去,犹如铺设了一张金色地毯。

栾树花家族旺盛。它不是一朵,而是一簇,枝枝簇簇都像金字塔一般,耸立,或伸向远方。现代人对美有新定义:广义的美就是审美意象!整齐就是美!统一就是美!盛大就是美!你看栾树花,一条路,两边簇拥着你,多么整齐!多么盛大!

栾树花色彩缤纷。嫩黄,乳白,渐渐浅红,粉红;慢慢结果,鲜红,大红;果子缓缓长大,像红辣椒,像小灯笼,最后由紫红,到褐黄……朵朵,簇簇,都次第开放,五彩斑斓。这簇褐黄了,那簇还在紫红;这簇紫红了,那簇还在浅红,粉红,甚至嫩黄的;像祖孙几代同堂,次第成熟,美美与共;像天上飘来五彩的云,同焕彩,同风光,同映家国,同乐世界。你一走进,就会陶醉在花的河流、花的海洋里。

栾树花超百日红。人人皆知“花无百日红”。但栾树花,超过了“百日红”,历时半年多啊。夏末秋初,栾树便花蕊满枝头,嫩黄嫩黄的,乳白乳白的。她知道冬天万物喜阳,于是落叶,脱尽衣衫,把阳光让给大地小草。但那彩果,却仍像灯笼,像长生不老果,悬枝头,耀世间。我把这,叫花期果期之后的成熟延续期。她在寒风中,在霜雪中,叮当摇摆,喜迎来年新春,甚至直炫到第二年新春。你一走进,就会感受到自然在向你张扬生命的顽强与昂扬,高雅与精华。

荆州1路12路公交车缓缓驶过新南门,东侧“卸甲山”,就并肩而立两株野生栾树,满树五彩花。待你爬上坡去看,它比大脸盆还粗,雄姿勃勃,就像一母所生的双胞儿女。长到一人多高,同时又各分三叉,自然形成两人六臂之势。

飞鸟嘴里跌落的种子?孔明东风送来的信物?上天赐给关羽的金童玉女?不不不,那是关平和周仓,在代表荆州人民,为义父关公誉满天下张开双臂尽情欢呼哩。

虽然有人们的审美差异,但被广泛民主文化投票,又因“国货”本土而独占鳌头,作为行道树、景观树,共同妆扮现代马路和公路;在路边独领风骚了,成群结队,花枝招展,花团锦簇,妖娆丰腴妩媚多姿地迎来送往了。可见中国人民高雅的审美情趣,智慧的审美选择,高尚的审美追求:既要绿化,更要美化。

她终身五彩,年轻时初显成熟稳重,老年时仍青春焕发,仍花枝招展,并不老气横秋,更不老态龙钟,甚至根本看不到老的痕迹。她们老少同堂,老中青结合,共处大家庭;又和谐相生,争先恐后,竞相出彩,各美其美,美美与共;还互相提携,互相关照,互相映衬;都各彰其彩,各显其能,争相为她的家国祝福,添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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