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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炎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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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1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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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陵民歌呼唤第三代

祖国75周年,记者海采:请问,你身边最大的变化是什么?

我想起近看视频《荆州江陵民歌喇叭调》,好听又好看,楚味十足;视频高清,画面清晰,播放流畅。

想起《人民日报》曾载:把民歌留住!荆州歌唱演员冉娅蓉个人独唱音乐会获好评。

每年毕业季,中国音乐学院都会有数十场毕业生音乐会。声乐歌剧系硕士生冉娅蓉个人独唱音乐会颇受关注——她在这场一个多小时的考试中全部演唱家乡的湖北民歌。

一般声乐系硕士生的毕业演唱会,在十六七首曲目中只演唱三四首民歌,地域不限。像冉娅蓉这样全部演唱家乡民歌的确很少见;而且,有一些湖北民歌即便是湖北人自己也未必听过。

我又想起2022年去浙江的豪华旅游大巴车上,流云夫妇领唱《松滋民歌·搞耸过》的情景,好亲切,好亲切,和《长阳民歌·六口茶》有异曲同工之妙;且因为那《松滋民歌》感染了我,而成了很好的永远的朋友。

文化需要土壤,需要认可,需要传承。我们及其子辈,有深厚的红歌情结、民歌情结,要趁势往下传。我们的孙辈已基本上被西洋化了。前些年有子辈甚至同辈已经在说“拯救京剧,无异于让死人复活” ,何况孙辈呢?所以,著名音乐教育家、笛子演奏家、指挥家曹文工对荆州歌唱演员冉娅蓉非常赞赏。

中国是民歌大国,民歌是民族文化的活态基因,只有不断地唱,民歌才能为更多人所熟知,才能传承下去。

民歌是地方人民的歌,特受欢迎。民族的就是世界的,民歌便是世界的。它不同于任何其他,特色十分鲜明,一听,便知是哪里的。

民歌是地标性文化产品。现在我们说公安牛肉、公安锅块、公安葡萄等,似乎已经超过了“公安三袁”,即使还有车胤中学,也似乎已经完全忘了公安古人“车胤囊萤映雪”; 潜江油闷大虾,也似乎已经超过了中国戏剧大师曹禺……

哎哎,你江陵有什么?定会停顿思考:江陵……有……有民歌!对,《马山民歌》,1952年,入选新中国首部民歌集《红旗歌谣》,部分作品作为我国优秀民歌精品被灌制成唱片,出口到西欧和东南亚。1957年,歌手王兆珍曾将“喇叭调”“得得调”唱进怀仁堂,向世人展现其独特艺术魅力,受到周恩来总理等中央领导接见。后来拓展叫《江陵民歌》;现在又拓展叫《荆州民歌》,我江陵籍贯荆州人就有点自豪了。

1994年春,荆州改市,原江陵县一分为二,上片为荆州区,下片为江陵县。又根据时代内容,我姑且把《江陵民歌》划分为两个时代。

“长的是喇叭吔,短的是唢呐,嘀嘀嗒嘀嗒吔,吹的好优雅。” 这个腔调具有永久生命力。过去紧接着便是“无事不上街吔,小事请人带,大事去一趟呃,快去快回来。” 具有鲜明的时代特征。它跟“词牌”一样,可以因人、因时、因事、因情景而填词,都是永久江陵民歌的味。这,我姑且称之为《江陵民歌》第一代吧。

1980年代后期,周年丰老师任江陵文化馆长,我曾受邀参加培训,多次听他在会上赞赏刘光林《江陵民歌·劝你多干少开会》,后来果然在全国获了大奖,又唱响了全国。有人说,刘光林后来成了荆州区前任作协主席,可能就有赖于此吧?这,我姑且称之为《江陵民歌》第二代吧。

随着社会的飞快发展,冯冀才先生说每年消失一万个自然村。乡村消失了,文明程度又要提高,普通话要逐步普及,乡音也即将消失了,贺之章老先生的“乡音无改鬓毛衰”肯定也保不住了。所以,我曾在人民网发文《叫郝(活)穴人说郝(好)穴真难为情》;《方言还能活多久》曾被人民网长时间置顶。

永久承载乡音的是民歌,永久传递乡情的是民歌,永久回味怀念乡愁的是民歌。

荆州歌唱演员冉娅蓉个人整场独唱湖北民歌,获好评,触动了歌唱神经,民族神经,还唤醒了大众----把民歌留住!促进了民族自信,文化自信。

如果没了民歌,就没了民族音乐歌唱的根;就跟转基因虽然高产却没了种子一样。

现在有一个歪窍门,专门收购名酒老瓶;因为老瓶可以装新酒。《江陵民歌·喇叭调》是老牌名酒,有地标,有乡愁,一闻一听即陶醉。

前几天在《荆州秋晚新诗会》上,听到他们深入探讨:由风花雪月,写到了《身体的因式分解》,再写什么?我于是欣喜,估计马上会有第三代《江陵民歌》应运而生了。恰逢祖国75周年,记者海采:请问,你身边最大的变化是什么?伟大祖国75华诞,已经一日千里了啊?

可你听听民歌姐妹花民谣:

“黄家场,打箩筐,吃稀饭,哈辣酱。”

“杨儿港的人,肚子先进门,磕头挖地坑,装香开柜门。”

“沔阳沙湖洲,十年九不收。收一年,狗子不吃糯米粥。”

你身边,我们伟大祖国,还是这样吗?早已翻天覆地了啊?早已日新月异了啊?社会发展了,文化却滞后了,早须改写了。潮涌荆楚再扬帆,《江陵民歌》老腔调,早应新面貌了。全国各地民歌何尝不是如此?

不过,中华民族的整体素质在提高,民谣就随时出现,步步紧跟。你听,近年出现的旅游民谣自嘲:“上车睡觉,下车尿尿,上山拜庙,景点拍照,回家什么都不知道。”

健康民谣提醒:一天一苹果,医生不管我。

少吃荤多吃素,少吃酱油多吃醋。

放开腿,管住嘴,戒烟限酒多喝水;少熬夜,早点睡。

至于新时代的新民歌,会稍后出现的。

请放心好了,大江陵大荆州大中国的诗人词人作家们,他们热爱家乡,又才华横溢,文思泉涌,又怀着强烈的责任感、使命感,民歌民谣定会重响更旺大中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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