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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龙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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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20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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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盗苟富贵

话说,大清太祖皇帝披霜露,斩荆棘统一女真族,建立后金,起兵抗击明朝,后太宗皇帝改国号为“大清”又率八旗铁骑入关,历经二十多年战争,才最终统一天下,取得这锦绣江山。大清国前几代皇帝文韬武略,圣明贤德,造就了盛世,国力在当时的世界是顶尖高,只可惜时光荏苒,岁月如梭。祖宗千辛万苦打下的基业也顶不住后代子孙的折腾。

大英帝国,法兰西等等西洋诸国吞并中国的野心越来越大,一次一次打败了大清国。大清国也是一次又一次割地赔款给洋人,举以予人,如弃草芥,无异于病入膏肓的人饮鸩止渴,离死不远了。等这宣统小皇帝上了台,屁股还没坐热乎,皇位没等坐稳几年,就被人推翻了,后来又被“请”出了紫禁宫……此后中华民国便成立了。

后来大总统袁世凯死后,军阀开始混战,打打杀杀,你唱罢了,我登台。谁家兵多将广,武器先进谁做老大。这年头兵荒马乱,老百姓有口吃的就算是老天开眼。有些村子里穷怕了的亡命之徒,不仅心黑手狠还有枪,拦路劫道、绑架勒索、奸淫掳掠无恶不作。也有些个贫苦人家上山落草为寇,到处带领一队土匪惊扰乡里,跟政府作对。这些个事让官厅老爷头疼不已。

书说简短这就开了书:

 苟富贵,这是一人名。列位估计听过陈胜吴广起义里有人说:“苟富贵,勿相忘。”苟也是个姓。

话说民国五年(1916),在某地,苟家本来是个大户人家,家财万贯,奴仆成群。不说是富可敌国,在这城里那他家这样的富户也是屈指可数的。苟家世代经商,苟老爷跟政界人士来往密切。苟太太长得艳美多姿又是大家闺秀,勤勤恳恳做事,待人温和。

这一家人本本分分过日子,闲来无事便救济穷人,从早到晚都会有人到他家里来拜访他,与之结交。

有一天,有一瘸腿老乞丐,蓬头垢面,一身的恶臭全身穿着补丁摞补丁、脏的看不出原来颜色的粗布衣服,拖着半拉布鞋,在苟府大门那里,叫了叫门:“这苟老爷在家吗?”老乞丐声音洪亮,仆人在门里边听的清清楚楚的,心说是哪位爷来拜访我家老爷,便不敢怠慢笑嘻嘻地打开了苟府的大门。这仆人一开门,差点没被老乞丐身上的臭气熏死过去,连忙推搡着让他出去,立马拉下脸来瞪着绿豆眼骂道:“哪来的臭棺材板子,来苟府作甚?”老乞丐嘻嘻哈哈得抠了抠鼻子回道:“早听闻众人皆言苟老爷宅心仁厚,菩萨心肠。老头我想前来拜访,看看这人是不是真是这样。”苟老爷在内屋隐约听到外面有动静,便出去查看,正看到了家仆与老乞丐争执。苟老爷见状,便将老乞丐请入内屋,摆酒设席款待他。两人边吃边聊,通过聊天便发现这老者博学多才,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不由佩服不已,并让自己的独子10岁的苟富贵拜见了他。老乞丐在苟府住了三天二日便告辞离去不知所踪。

又过了几年,城里发生了件惊天动地的大事。正所谓树大招风风撼树,人为名高名丧人。苟老爷不知是得罪了哪路的贼人,一天夜里,正当一家人熟睡之时,几十名持刀的黑衣人翻墙越壁来到苟府,将苟老爷,苟太太以及厨子,管家,家仆等等几十号人全抹了脖子,都到阎王爷那报了号去了奈何桥,只有小少爷半夜起夜,才躲过了一劫。杀完人,黑衣人又在屋内放了把火便逃之夭夭了,

只见是浓烟滚滚,烈焰腾空,风伯助威,火神纵横。火起处,呼剌剌金蛇狂舞,烟发时,黑沉沉遮天蔽月。抬头看,火龙飞起三千丈,低头瞧,烈焰狂奔天地红!一眨眼之间硕大的宅院变成了一片废墟,苟老爷等人的尸体也烧成了灰烬。

 邻里乡亲看到了此场景,心知是走了水,便敲起锣来,几十号人七手八脚费了好大一会儿功夫,才将那大火扑灭,没有连及邻里。苟少爷见自家变成这番模样,在人群中嚎啕大哭起来,突然伸出了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他转身一看,这人眼熟,正是那老乞丐。不由扑他怀里,大哭了起来。老乞丐见众人都往他那里瞅,便抽身带苟富贵离开了那里……

没过几日,墙上便贴着告示,说是苟府夜里有人不小心走了水,全家人连带着奴仆全都烧死在里面,只剩下些许残渣。众人观之,皆叹息,都说这苟老爷苟太太菩萨心肠,却落得这个下场,老天真是不公呐。

老乞丐在人群中也看了那张告示,心里五味成杂,原来老乞丐跟苟老爷相聊得知。

有一军阀姓姓张名达,只因脸上长满麻子,所以老百姓背地里叫他张麻子。他性情残暴,杀人如麻。三番两次派人来府上给他送信,说是要筹备劳军治安费要让他来当带头人。苟老爷也是商人,说是劳军治安费其实都被那些狗屁的军阀贪走了,买了洋房,娶了一房又一房的姨太太。这治安费要交一万大洋,和三万担粮食,不给的话就请他吃枪子。苟老爷愁的寝食难安呀,还没等作出决定。谁曾想不知是哪个乌龟王八蛋偷偷向军阀告密,说是苟老爷死活不肯交,还辱骂军阀大人十八辈祖宗。军阀怒不可遏,骂道“妈了个巴子的”点了几名亲信,暗中便将苟府烧的连片瓦没留下来……好一出杀鸡儆猴啊,各大富户一看这苟家的惨样,都吓得魂飞胆丧,都跟孙子孝敬爷爷似的争先恐后交了劳军费。

老乞丐将自己知晓的都跟苟富贵说了个遍。苟富贵怒火中烧,只恨自己年纪太小,又没个不寻常本领来杀了那狗军阀。老乞丐哈哈一笑,慈爱的摸了摸小富贵的脑袋说:“老朽不才,愿意教小少爷功夫,以报苟老爷留宿之恩”

书中代言:老乞丐外号老哈哈,年轻时曾是飞贼,会些个把式功夫和轻功,只因自己一时失了手叫那官差拿住,又来到不熟的地方初来乍到,不懂的规矩孝敬巡官,捉进了大牢里,受了好一顿折磨,迫不得已散尽自己积攒的钱财,这才将他放出,一条腿也被打断……

听到这有人便问那年头芝麻大点的官都这么横吗?

嘿,你还别说,真是这样。那年头兵荒马乱,政府换了一届又一届,地方治安不能乱的,想想看,老百姓不过日子,咋交税呢?所以这地方上的警力部署至关重要,巡警队、保安队的警察等人数众多,但是里面有能人也有废材,到处吃拿卡要,不给好处不让你做买卖,无缘无故就能把你送牢里,关你十天半个月的,想吃东西?给你两窝头就是看得起你了,要么就是给你两拳头尝尝。

咱们又讲回来。这老哈哈和苟富贵就相依为命了,老少两个白天去乞讨,晚上住在个破茅草屋里,时不时有人暗中在屋外放上些钱两够爷俩过上十天半个月,闲暇时老哈哈便教苟富贵武功,无非就是内练一口气、外练筋骨皮,打拳踢腿、尤其是得狠练那腿上功夫身子俏索。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苟富贵心思敏捷学东西快,每天在腿上绑上一两斤重的东西来回跑几里地,寒冬酷暑不停,一直到了十六七岁才学成了。老哈哈有一绝招,不轻易教授,那便是镖听声辨位。飞镖用精钢打造,坚硬无比。老哈哈虽已年老,但耳不聋眼不花,飞出一镖,仍能指哪打哪。最厉害的便是回头镖。此招得靠强劲的腰劲、准头和耳力方能使得出来。

苟富贵曾偷看过老哈哈用过,那日,秋风萧瑟,树叶枯黄,一片叶子树枝头上落了下来。老哈哈背对着树,突然间,老哈哈抖动肩膀腰肢一齐发力挥手一甩,只听得“擦啦”一声,只听其声未见其物,苟富贵往那树上望去,顿时惊的是目瞪口呆,心里暗挑大拇指。原来那片树叶子被老哈哈用飞镖钉在了树干上,树叶还没碎掉,真是绝了!!自那起,苟富贵趁老哈哈睡熟了,起床偷偷摸摸的练了又练,直到老哈哈死去。

民国11年,老哈哈让苟富贵在破屋练功,自己在路边乞讨时,一帮子流氓地痞抢了他讨来的钱,老哈哈与之争辩,不料,对方蛮横不讲理,一言不合,小刀子伺候。一刀捅在了心窝处,老哈哈年老体衰,呜呼哀哉归了西。众人见杀了人,一哄而散,那帮子流氓也四散而逃。苟富贵随后赶来,见到恩师倒在了血泊之中身体早已冰凉……

苟富贵抚在老哈哈的尸体上痛哭不止,好似将心中所受的委屈都吐出来一般。有好心人告诉了苟富贵,杀害老哈哈的正是那张麻子(军阀)的独子张卯,常言道:宁养痴儿,不养贼子。

他是家里独苗,自然要宠着他,好事不学,净学坏事。真不愧是亲爹生的,跟他爹一样都是吃人饭拉人屎就是不干人事的东西。整天勾结一些地痞流氓挑衅滋事,每天瞪着绿豆眼缺德带冒烟,这年纪轻轻脑袋就没怎么有毛了,那现在话来说就叫秃顶。迈着四方步,身后簇拥着一揽子虾兵蟹将到处惹是生非。 苟富贵牢牢记在心中,心说这大帅府能人遍地都是,并且刀枪似麦穗,剑戟若麻林。估计还没等去,便被人用枪打成筛子,用刀剁成了肉酱……不由心中愤恨起来

就在这时,突然想起一人,此人在江湖上传闻已久,在前清宣统三年凭关帝显圣除去三妖,后又在二龙山上除去大虫,因三刀除掉妖邪,便被称呼为关三刀。在坊间传播甚广。他现如今已经娶妻生子,练就了一身好武艺。此人重情义,老哈哈曾救他一命,相信他定会助他一臂之力!老哈哈曾告诉苟富贵,此人曾告诉他家住何处,有事找他便可。想罢,便擦掉泪水,央告几位好心人一起将老哈哈的尸体抬回茅屋,只身一人前往了关三刀的住处……

这苟富贵如何去找关三刀咱们暂且不提,单说大帅府出了大事……

张麻子本是草莽出身,说白了在某座山上专做拦路抢劫的,偷偷拿着家伙事躲在一边,待来往行人进入,从一旁猛然跳出,“呔!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要是不给财,管杀不管埋!”手摇着明晃晃的钢刀,瞪着那双虎目大步朝行人走来,行人往这瞧去,来的人必定不是善茬。张麻子这一出,胆子小的直接吓尿了裤子,一看张麻子这架势,连忙跪地求饶了,有人便真照做了,把身上带的钱财都给了他,他也照样“咔咔”几刀被宰了,剥去衣服啥的,就地把尸首推下山崖。用咱们现代的话来说,就是没有职业操守啊!忒不是个东西了。

张麻子他也不挑三拣四,无论贫富良贱,见什么便抢什么,人家身上有个给死人烧纸的钱,他也不嫌乎晦气,都得抢过来。这就是一个没本钱的买卖,这一来二去便积攒了许多钱两。又聚众为祸,占山成匪。而后趁着大清国灭亡,乱世已开。他深知乱世出英雄的道理,便用积攒的钱两招兵买马,四处打打杀杀,竟闯出一道名堂,成了占据一方的军阀……

大帅府中,一男一女齐跪于地,两人浑身上下血痕遍布,衣衫褴褛,那女的看上去颇有些姿色,但生气已失了七八分。他们迎面正中间挂着一个大镜框子,足有二尺宽、三尺高,里面镶着一张大幅照片。照片中的人身上军服笔挺,肩膀从左到右披着一巴掌宽的绶带,两边肩章双缀灯笼穗,胸前挂着五六枚大号的勋章,腰间扎银扣皮带,一只手按着指挥刀的刀柄。往脸上看,鹰钩鼻,脸上布满了麻子,恶狠狠地瞪着虎目,两腮无肉,眉宇之间带有-股杀气,留着大光头,威风凛凛,不是张麻子还能是谁!

“妈了个巴子的,真是还在太岁头上动土呐”……声音浑厚,透出一股子威严。

“真是一对奸夫淫妇啊,老子我平日待你们不薄,为何这样?”

 张麻子气的眼珠子瞪得溜圆,八字胡上翘,恶狠狠的看着跪在地上的那对狗男女。站在张麻子身旁的人留着背头油光油光,跟狗舔了一般,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望着这两人,此人便是张卯。

“吃里扒外的东西,老子好不容易把你这贱货从飘香院赎回来,隔了三天半个月的就找了个小白脸,当我是乌龟呐?”张麻子气的好悬没把嘴中的牙咬碎,一摆手,“嘎啦啦”,从外头窜出几个大兵,模样差不多,军装笔挺,站成一列,身板站的溜直,道了句:见过大帅。手中拿着沾了辣椒水的皮鞭子,一鞭子抽下去就得叫人哭爹喊娘,果不其然,这张麻子一边骂一边就让大兵轮番上阵用鞭子狠狠抽打这对奸夫淫妇,鞭子专打皮薄的地方,几鞭子下去皮开肉绽了。屋内惨叫连连,只听得心惊胆战。张卯就在一旁看戏,漫不经心的喝着上好的龙井茶。

 书中代言,此女是张麻子前几日从飘香院兄赎回来的头牌,人称小桃花,被张麻子看中了,可后来她被一唱戏的白面小生人称白公子给迷住了,两人海誓山盟,决定私奔。小桃花便偷拿大帅府的钱财与白公子私奔,不料被张卯撞见,带回了大帅府……

张卯此时起了身,晃晃悠悠来到了小桃花面前,用手捏住她的下巴,摸起来果然嫩滑无比啊,张卯心中暗喜,吊梢眉一挑:“嘿嘿,都说那婊子无情,戏子无义。看来啊,错不了呢。我说爹爹,您且息雷霆之怒,莫发虎狼之威啊,气坏了,身子可咋办呢?您把这事交给我了。”张卯心中正打着算盘呢,突然一个巴掌从后面朝他呼过来,“啪”打的这叫一个脆呦,“奶奶的,老子还轮不到你操心,你也给老子省点心,别到处惹是生非!老子还能多活几年!”说完给大兵使了个眼色……

某日,在城头上,挂着两具死尸,皮开肉绽,苍蝇在上面嗡嗡做响,那两尸裆部血红一片,身上的衣服早已看不得原来的颜色,看面貌是那小桃花和白公子,这倒好,两人去往阴间成了一对夫妻。真是一个惨。有些人看后嗷嗷直吐,真是大煞风景!

咱们又转回来,苟富贵对关三刀将事由道了遍,关三刀真是怒发冲冠,好似烈火缠身,指天骂地,把张麻子的祖上骂了个遍,对苟富贵说道:“老哈哈,乃在下救命恩人,也是再造恩师。本想将他供养,只是他视名利如粪土。现如今,咱们先将老哈哈早早安葬,唉,那张麻子纵子杀人,我定要让他要血债血偿!将这两牲畜的心肝挖出来祭奠老哈哈!再将其油烹肺腑,剑扎肝心。”言罢,便安葬了老哈哈,如何做的咱们暂且不提。

 这张麻子自从小桃红那事,可是把他气出来毛病来。这张麻子酒色皆沾,长年累月地打这打那,也生出来许多毛病,年岁渐长,有急火攻心,病倒在床上,只有出得气,没有进的气。叫了几个老医,把了脉,灌了不少药都不好使。大帅一倒,那可了得?张卯这比饭桶还饭桶的东西,怎能撑得起场面。一时,没有了主心骨。一家子正在这发愁呢。这时来了一人,此人瘦瘦高高,戴着个厚厚的眼镜,眯着芝麻眼,也跟这张卯留着差不多一样的发型,穿着一色军装,腰间配着枪,穿着黑皮靴子。据说是看过不少书,肚子里有些子墨水,颇有些点子,跟随了张麻子多年,为他立下了不少功劳,两人兄弟相称,张卯得称呼他一声叔父。也姓张,名苟,背地里人都叫他张狗腿。这俗话说,这鸟随鸾凤飞腾远,人伴贤良品自高,张狗腿跟着张麻子,都是一个粪坑的屎,跟着他净做些缺德的事,往从前说,踢寡妇门,扒绝户坟,打瞎子,骂哑巴……搁现在跟着张麻子欺压乡里,鱼肉百姓。两人都是脚底流脓,头顶长疮,把老百姓恨得吱吱的……

咱们说回来,张卯一见张苟便心里有底,一口一个“叔父叔父”叫的一个亲。两人客套几句,张苟便前往内屋,探望张麻子,看到张麻子现在的那副样子,面色惨白,气若游丝,两眼直勾勾得盯着……

这二人此番情景,连忙上前,张苟好似川剧变脸,跪在地上哭了起来,连扯衣服带撕头发“啊呀,我的大哥啊,你怎么这样了啊~~”张卯心说,好啊,这摆明想跟我抢着当孝子哇,张少爷可没这么傻,也跟着张苟一起哭了。你声大,我比你声更大!众位姨太太见状,以后老爷归西了,也哭嚎起来,顿时屋内哭声连片……

张麻子这几日昏昏沉沉连做几场噩梦,梦到独自一人行至暗处,忽感一阵冷风吹过,远处见有两人影朝他走来,啊?竟是小桃花和白公子两人,拖着腐败残躯向张麻子奔去,肠子露出,血肉相连拽出腹中肠子死死勒住他的脖梗子,顿时张麻子喘不过来气,两眼上翻,脸色渐青,用手死力拽想换气,“饶……命啊。”小桃花哼哼冷笑,“当日为何不饶我两一命?”言罢,白公子也用下了力气……就这时,躺在床榻上的张麻子也呼吸短粗,两眼翻白,脸色铁青。不久,便慢慢失去知觉,当天夜里两手一撒,腿一抖腾,魂归地府了……真是冤鬼缠身得了此报应,这小桃花白公子也算是做了件善事,将这杀人魔除掉……

  咱们转过来说下关三刀与苟富贵定下来今晚夜袭大帅府!天色已晚,二人不敢耽搁,收拾立整,穿好夜行服,即刻动身!

二人上半夜赶路的同时,张卯和张苟正在张麻子房中与众人痛哭呢。苟富贵赶到府上翻墙而入,家丁都前去跟着主人,仅仅有几个大兵把守着大门,还牵着几条狼狗,吐拉着血红的舌头,望着外面。关三刀见状,不慌不忙,从身上拿出包子,趁着大兵走神,顺势扔向狼狗。狼狗大快朵颐,却不知其中缘故,死活叫不出声来。

书中代言:这包子也是个门路,里面混着头发丝,狗吃了卡着喉咙,便发不出声来。

苟富贵见状,好机会!“唰唰”白光划过,飞出两镖,一只扎进守门大兵喉咙,一只扎进狗脖子,当场毙命。二人翻身越过门后,进了大院,忽听的远处传来一阵哭声,心中不由诧异几分,两人屏息敛声,偷偷绕去内堂,一路上一人你一下我一镖放倒了不少的大兵。他们也不知为何今夜守卫如此少,张卯以为老爹快咽气,军队都得听自己的,便擅作主张,让他们全都歇息,真是阴差阳错让苟富贵,关三刀得着了天大的便宜。两人兜兜转转终于来到了张卯几人所在的地方,隔壁有间茅房,关三刀算是去过几次大帅府,知道些去处,当下摸出匕首,轻声开窗进茅房里埋伏,打算待几人从隔壁出门时无声无息用刀结果了他的狗命。

他轻手轻脚、看前顾后看刚要进进茅房,哪知隔壁屋门打开了,在门边的苟富贵以为是张卯,一把捂住那人的嘴就准备抹脖子。举刀就要动手,电光火石之间,他借着月光定睛一看,自己捂住要杀的竟是个女人,月光透过茅房的格子窗,照在他与那女人身上。模样清秀,穿着上像是个姨太太。看着那女人,苟富贵见是女流之辈,动了恻隐之心,用拿刀的那只胳膊紧紧锁住女人,在她耳边说:“我是来清理门户的,你乖乖待着我不伤你。敢出一声,就一刀结果了你的命。赶紧告诉我,这隔壁屋发生了何事?何人在哭?”说罢,朝关三刀使了个眼色,关三刀心领神会,

这女人便是张麻子的二姨太,在内屋又哭又跪,好不累人。借口去茅房歇息片刻,刚打开门正巧碰到了关三刀。又将这几天发生的事全说了遍,又求几位爷爷放过自己,苟富贵一记手刀砍晕她,将她拖到了一边……

屋内几人哭了许久,便不再哭了。此时屋中有自己的几个小妈,还有张苟,还有张麻子的心腹。各有各的算盘,都想着家产和军队。张苟先开了腔,:“大少爷,诸位兄弟,几位大嫂。大哥先我们而去,悲痛万分。但俗话说,人无头不走,鸟无头不飞,更何况这个军队呢?我张苟跟随大帅多年,立下赫赫战功,更与其结拜为兄弟。某不才,愿辅佐少爷!”

“啊呀呀”张卯心中暗忖道,这张苟打着什么鬼心思,让大爷我当着一军之将,不行,定是他让我谦让,再伺机上位,不能上了他的套子!!张卯连忙摆手,硬生生挤出几滴眼泪……

张卯与张苟二人只顾得勾心斗角,却不知早已大祸临头了!关三偷眼观瞧,屋内有几个带枪的,脑筋子一转,心生一计。低声吩咐苟富贵,如此这般这般如此。苟富贵连连应允去做了。

不出一炷香的功夫,内屋门外有几股子浓烟滚滚冒出,原是那苟富贵不知从哪处搞来的湿茅草,点燃后,净生出浓烟,呛得他连咳不止。很快浓烟飘至内屋,张卯和张苟正争执呢,忽然发觉屋内浓烟滚滚,不由得吓了一跳。

“咳咳咳,哪里来的烟呐!那些奴才呢?他妈的,定是那厨子弄的,等会爷非要把他打的半死!”张卯破口大骂。

而后几个姨太太也都慌了神,问这问那,弄的张卯好不聒噪。还是张苟有点头脑,好言安慰了一番,便要打开窗户。“嘎啦”窗户开了,“吃我一镖!!”苟富贵厉声喝道。

“唰”飞镖好似流星一般,一转眼间中正张苟额头,还没来得及叫唤几句,命丧黄泉。“啊呀!!杀人了呀!”屋内一阵子慌乱,男的女的乱作一团,有些人撞到一起,想逃又不敢逃。

“啪啪啪”几个巴掌掇在几个大兵脸上,“个王八球球的,你们几个是饭桶吗?俩眼珠子是喘气的啊!给我拼了命的往外打,谁不打,可别快爷赏他黑枣吃。”嘿!这张卯一见张苟死了,神气起来,把脸一横活脱脱秃尾巴狗。

大兵回过神儿来,拿起手中枪扣动扳机只听得“连连哒哒哒”几声,从屋内射出阵阵子弹,弹雨连绵,关三刀等人暗叫不好,“快躲!”苟富贵叫道。二人使出浑身解数,来了一波闪现腾挪,窜蹦跳跃,身影滴流乱转,一连串身法,动用轻功,纷纷上了对面房顶。歪打正着把一梭子子弹躲了过去。

“喂!~外面是哪里的毛贼,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来到这大帅府,若是被老子,后果你也知道。想死就直说,别他妈藏着掖着的!”张卯这是想来个下马威,让他知道爷的本事。可外面连个吱声呢都没有。关三刀抽出刀来,“嚓lang lang”里面得几人枪子都干没了,急得张卯直嘬牙花子。就在这时迎面走来一人,那人长得是虎背熊腰,五大三粗的,手一伸跟那蒲扇似的,两只脚好似两只旱船,胳膊好似房檀,大腿似房柱。魔羊长得也是够渗人的,这么的说,若是此位长上毛,跟个狗熊差不离了!“少爷,小人刘油,愿替您出头,会一会那个不要命的飞贼!” “好好好!要是真能除了这些个飞贼,大洋要多少有多少!!”张卯心里落了块大石头,两眼放光,嘿嘿直乐。

刘油迈着四方大步,走进院子里,大发喊到:“哪里来的小小毛贼!敢来这大帅府撒野!快来跟你刘爷爷打斗一番,让你知道俺的厉害!” 苟富贵到底是年轻气盛,顿时气的咣咣直放屁。飞身翻下来 “爷爷来也!”应在刘油当前,刘油见有个人站在身后,他“哇哇”怒吼一声,挥拳朝那人打来。那人不慌不忙将身子一晃,闪到他的背后,举起右掌,往他右肩窝一劈。这一劈,刘油举在半空中的拳头顿时垂了下来,活像自鸣钟的钟摆,荡过来、摆过去,痛得他牙齿咬得咯咯响,脸也扭歪了,眼珠却越睁越大,直盯着对方。心中发怒,力从身起,一使劲竟顶回来,顺手从地上拾起根棍子,照着苟富贵的脑袋打去,苟富贵身形如电,一翻跟头躲过去。顺手一甩镖,几道白光略过,几只飞镖扎在刘油的胳膊上!刘油“累的呼呼呼”喘着粗气,“想抓住我,再回娘胎里练个八五年吧。”苟富贵不再恋战,几招寸拳加脚踢,把刘油打趴下……

“今儿小爷不杀你这畜生,杀得是里面的人。不想干的人识相得赶紧滚蛋,否则小爷我……”说道此处,苟富贵哼哼一笑,把手一甩,唰,“啊呀,娘啊”刘油捂着耳朵,鲜血直冒,耳朵缺了半只,刘油满眼怨毒的看着苟富贵,正当富贵刚走几步,刘油猛的起身,举起棍子直直打下,关三刀在远处暗叫一声不好,正为富贵捏一把汗。只看得富贵抖动肩膀腰肢一齐发力转身挥手一甩,只听得“擦啦”一声,一把飞镖直插刘油脑门上,轰然倒地,不在动弹。这一幕张卯瞅得真真切切,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把卫兵放假啊。这倒好,看来过不过今晚了。刚想到这,张卯只感后背一凉,喝~好家伙,只见又一蒙面黑衣人正用刀抵着他背呢。

旁边的几个女人早就被打了。“爷……怎么的?”张卯吓得不敢再说话。关三刀嘿嘿一笑,“咱个也别藏着掖着了,你可知前几日你曾杀了个老乞丐?”关三刀瞪着他,手一动劲。“啊呀,是有这么个事来,爷……我的爷,您们那,要多少钱我都给你们,只要您别杀我就行。”张卯跪在地上,咣咣磕头,比过年给他死去的爹还磕的多呢。

苟富贵收拾完几个臭鱼烂虾(大兵)后,也来到了内屋。好嘛,仇人见面,分外脸红。苟富贵气的三尸神暴跳,脸涨得通红,抽出匕首,要朝这张卯心窝刺去。“啊呀!快来人啊!!”张卯吓得大喊大叫,尿流了一地。张卯话音未落,苟富贵赏了他两个嘎嘣脆的耳光,“啪啪"两巴掌打下去,张卯被打的嘴角直流血,捂着嘴:这位爷,咱们往日无怨,今日无仇,为啥这样对我?"

“张卯,你这畜生,把命留在这吧!!”只见的张卯被那苟富贵手起一刺,耳轮中就听:“噗”的一声,真是一个透心凉,张卯捂着伤口还呢“我……我还没活够”可是能活吗?心窝子被扎个大窟窿,不死才怪呢。又将张麻子和张卯的心都挖了出来,放入了囊中。关三刀道了句:“自作孽,不可活。”随着苟富贵一同将大帅府点了把火,二人见这天色渐明,怕让人发现,便飞檐走壁,不知所踪了。

硕大的大帅府顷刻间被烧了个片瓦不留,周围的老百姓见走了水,也没一人来帮忙。唉,张麻子这人当的太失败了。凭借着地利天时当上了这一方的军阀,只可惜人和没有,一招棋走错,满盘皆是空呐……大兵等回去一看,全都大眼瞪小眼,大帅府变成一堆灰烬,作鸟兽散,前往别处谋生了。

咱们话说回来,关三刀与苟富贵二人来到了老哈哈的墓前,烧了几张黄纸。掏出血淋淋的人心搁在上面,苟富贵如何说的咱们暂且不提,单说这关三刀跟苟富贵说道:“花开花落,云舒云卷,潮起又潮落。现如今天下大乱,群雄争霸,不知小友将前往何处谋生呢?”苟富贵自打杀了张卯后一直浑浑噩噩,真没曾想过,一时噤声。

关三刀接着说:“关某曾拜名师学武,老哈哈曾对我有救命之恩,你也跟我有缘。某将全身武艺都传授给你,望你好生利用,若是跟那张卯一样,净做些伤天害理之事,绝不轻饶你!”苟富贵一听,顿时心生感激,朝关三刀磕头,“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

民国十三年,苟富贵已学成了,后娶了关三刀的大女儿为妻,又托人学了门打铁的手艺,混口饭吃。邻里相亲都互相帮衬……

民国十四年,当地传言出了位大号的飞贼,听闻这可不是一般的飞贼,专是盗窃为富不仁者的钱财,但绝不伤人性命,将所得钱财尽数发给穷人。跟当地的绿林好汉们堆土为炉,插草为香,对天盟誓,磕头拜把。大大小小的飞贼毛贼都听他一人指挥。有人曾在夜里见过他,带着着狗脸面具……

一日,苟富贵正在门外吃早点,听见旁人讲道此事,听后微微一笑,放下钱走了。

又后来国民革命军发动北伐战争的消息传了过来。也就是一夜之间,城里所有的飞贼毛贼等等全都不见了踪影,连那个小铁匠苟富贵也不见了去向……

   后书赞曰:

  苟家有幸遗子藏,多年武艺无人挡。

  为报师仇灭豺狼,行侠仗义美名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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