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凹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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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6/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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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在岁月里的宣城

洒家有三点爱好:喜文(喜闻)、好吃、懒做。其实,这是我老婆给我总结的。我承认,也不承认。喜文,我喜什么文?是新闻,还是散文?她搞不清楚,有时候连我自己也搞不清楚。皖南在宣城,搞新闻的人说我是搞文学的,搞文学的人说我是搞新闻的。晕,这是夸我呢?还是损我?不想去细究。说到懒做,我是绝对不承认的。我的事情是做的?是你能做的?家务活,除了洗衣做饭,像什么拖地、洗碗、带孙儿等等,我没少干啊?至于说做得到位不到位彻底不彻底,嘿嘿,那是手艺问题,至少我态度还是很好的。再说,男人嘛,毕竟是男人,不然怎么说“男外、女关于说到我的好吃,我承认,我是好吃,我是一个好吃佬。小时候,生在乡下吃苦;长大了,活在镇上吃力;到老了,调进城里享福。如何“享”?最现实、最朴素的,自然是体现在“口”上。 

记得从古泉镇借调进城的时候,中午一个人向来是不吃米饭的。像个娘们似,专找味道好的麻辣烫去光顾。特别是那时只有两元一碗的麻辣粉丝鸭血煲什么的,我是吃了一年多时间,开胃更开心。广播大院、中山路,中心市场、沟阴头……反正这样的小摊小店,我都要吃上一遍。好,再来,孬,拜拜。吃这类东西,舒畅还痛快,可往往很尴尬。因为光顾此类地方的吃货,大多是少女和少妇。少是什么?少是年轻嘛,有句名言“年轻就是美丽”,谁个年轻不都是靓丽或帅气?按说与美丽相伴,心情一定舒畅。你看,小店里摆放的桌都是紧凑的,往往对面坐一个妙龄少女或艳少妇,双方一低头,几乎头碰头。一碗麻辣烫吃得真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有想法、没办法?”请不要这样猜测我啊,我想说的是,原本可以呼呼啦啦的狼吞虎咽,让不得不畏畏缩缩;完全可以随随便便的大汗淋漓,让不得不战战兢兢。特别是那不争气的“双龙”要下来“吊水”,你是火急火燎地用纸巾?还是痛痛快快地大声擤?无论怎么做,总感觉对面人儿在看着你——如坐针毡,要命的麻辣烫好在这样的日子在举家搬进城后就结束了从此,我的中午饭再也不去那个想想都让人浑身不自在的地方了。

听说西门口来了一家“烈火烧饼”,做的是金晃晃、香喷喷的“无水蛋糕”。我对老婆说,我必须去,不然我会不安的。于是,推出从乡镇带上来的那辆大平跑——除了铃铛不响、全身都嘎嘎响的老永久,美滋滋地赶往饼子店。哇,好生意啊,多少年不见的排队购物重现了。男女老少,不,女老少小我一个大男人,而且是一个身材不矮的大男人,杵在那,不自在特别是看见一个熟人路过,感觉自己做贼似的,猫着不敢抬头。好不容易到我的号了,可是所剩的蛋糕不够数。再等等吧,等。终于,那诱人的东西装进了我的食品袋呼啦一声,我抢钱似拎着袋子就跨上了自行车。风儿在轻轻吹,车儿在叮叮响,我在趁人不注意时,把那可人的东西往嘴里塞。心里在干嘛?天佑我这个好吃佬,千万千万千千万……碰见熟人怎么办?好在离家不太远,骑在车上流动快,一转眼就到了中山新村,进了院子把门关,谁管洒家吃得欢?嘻嘻,我要的就是解馋吃他个痛痛快快!

住进了城里,我终于彻彻底底地领悟了这样一句话:“街上人,半边脸”。说文雅一点就是“吝啬”,说俗气一些就是“小头鬼”。这不,自打进了城,家里经常来人。倒不是人家专门进城来拜访你,往往是顺便来看看。奇了怪了,为什么总是半中午的时候来客频率高?到了家门口,哪能让人走。于是,这样的情况越来越多,多的有点让我想躲了——这就是所谓的“半边脸”吧。但这时候也有一种好处,一种福利从天而降,贤惠的老婆准会拿出一个干干净净的盘子:“你快去东门大桥头林麻子家,斩点卤鸭子来……”,“得嘞!”,我答应的就像炕黄了锅巴,蹦脆蹦脆的。于是,就着宣城街上“味道特别特别好”的卤菜,在我的新家状元府,与故乡的来人海阔天空、夸夸其谈,直到老婆催我看挂钟,我才不得不和对方说,下次再来、再来吃中饭……来,肯定是来过的,但,大桥头的卤菜,我吃了好多回,没感觉它有什么“特别特别的好”,倒是让我一到中午,只要看见老婆做的几碟小菜,准会情不自禁地拿出酒来,就是那白瓷瓶的老口子,倒上一小杯。哇,“壶里乾坤大,酒中日月长”,那滋味,只有饮者“醉”有体会。好在那时候还没出台什么禁酒令,上班脸上红红的也没人管,我呢,反正见到谁都是乐呵呵的,是属于小心翼翼的那种样子吧。

不是想吃就能吃的,毕竟林麻子家的卤菜不是南瓜萝卜小青菜,没客人来的时候,我想吃也是不可以的,经济条件不允许,有什么办法啊!但为了那革命的吃,我真的是“有条件就吃,没条件就创造条件去吃。”那时候,我家已经是一家变两家,我们老两口住进了城南的鳌峰新村。吃货洒家,经常在赶早起床后,去那跑习惯的中心市场去买菜。有一天,突然看见一队人马在市场最东边的那排高场子门面房排队,便好奇地挤过去:板栗饼!顿时让我想起老家裹着三寸小金莲的东头奶奶,还有秋后她家对面菜园里的那棵老栗树,以及那棕红色的板栗果。这个必须吃,自己居然给自己鼓起了吃不到此饼誓不休的豪情壮志。长长的队伍、浓浓的香味、焦急的心情、漫长的等待……弄到手的我,不管三七二十几,尝鲜是第一。回到家,老婆说怎么还有一个菜没买?我连忙说:今天好走运,买到了老婆饼,让你尝尝什么叫“好吃看得见”!哈哈哈,好一个“吃”字便风平浪静。后来,一次老婆突然莫名其妙地问我,你怎么弱智呀,板栗饼怎么说成是老婆饼?

两年前,为了照顾孙儿吴锦诚,我们一家终于吹响了“向南、向南、向南进”的号角,儿子他们向我们靠拢,在我的一手捣鼓下,卖房又买房,住进了紧靠市政府——仅仅一墙之隔的西南组团。那时候,我好惬意,一手牵着可爱的小宝贝,一手拎着祖孙各爱的小吃,在不过几百米之间的两家来来回回,还常常在酒后哼唱那京剧名段《梨花颂》,就差,没翘起那修长粉嫩的兰花指了。此时的我,吃遍了城里可口可吃的东西后,感觉要好好保护自己的牙齿了。唉,真的是应了一句古话:一岁年纪一岁人,一岁年纪一岁心。为了“好东西慢慢用”的牙齿,洒家我选择了吃软的、吃松的、吃粉的,甚至是吃糊的……后来我发现,介于上述之间的,是吃酥的最好——宫廷桃酥,便很快进入了我的法眼。于是,从东吃到西、从南吃到北,吃来吃去,竟然吃到了宣城风月场边的江滨路。现在,如果你要是问我那家桃酥最好?我会迫不及待地告诉你:江滨路上大桥北——“江南,一直寻找的味道”,这家年轻夫妻店的酥饼不一般:这桃酥,一点含糊也没有;这味道,倒是一个难舍的甜……是不是有点像《沙家浜》“智斗”中阿庆嫂周旋于刁、胡的那段味道?其实,在我心里就是这样唱的。从此,爱上这“甜点屋”的桃酥便乐此不彼,你若不信,随时来我办公室,一杯香茗旁,往往会有一个小纸袋,其乐融融地飘着茶香和饼香,让我忙里偷闲嘴风光……

其实,在此前,我中间还夹杂光临了一些街巷里的美食:什么元宝街的甜酒大馍,敬亭苑的小菜光面,西门口的辣味烧烤,外贸巷的姐妹锅贴,法制路的叶家生煎;什么锦城路上的张记特色面,鳌峰西路的老面牛骨汤,春归步行街的台湾糯米团;什么剑影、幸福、红森林;什么肯德基、麦当劳、法瑞兹……那真是:吃遍天下无对手。嘿嘿,该吃的,洒家好像都不会轻易放过!

这些吃,我是吃在早,吃在午,吃在日落西山下;我是吃在春,吃在夏,吃在冬秋雪霜里。这些吃,我是吃了一年两年三五年,吃在不知疲倦中;这些吃,洒家是吃的好浪漫,偶尔也狂妄,斗胆对天一声吼:宣城,我是吃过了你的美味成记忆、吃过了你的岁月著作华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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