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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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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7/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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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之画

冬日清晨,空气清冷。走进凉山西昌湿地,已不见往日繁花似锦、绿草如茵的烟花美景。映入眼帘的,是一派衰草连天、落叶在地的萧索景象。

海河两畔,经霜的柳树在冷冷的空气中瑟缩着、打着寒颤,枯黄的柳叶抖落一地。虚寂亭边,曾几何时给过路人多少欢欣的野花都已枯萎,夏日里如火焰般燃烧的色彩仿佛还在昨天。鱼跃矶旁,曾经的碧叶红花已消隐了芳踪,微风拂动的,只是一池残荷的枯茎败叶……

夜静水寒,鱼难上钩。晨曦微露就已早起的老翁哈着气、搓着手,撑一根长篙,在海河桥上垂钓着自己的心情。初阳渐起,林间小径。裹着棉衣、背着小收音机的老大爷独自摇头晃脑地跟唱着六七十年代的戏曲,怡然之情醉在脸上。听涛步道,人来车往。身着情侣装的青年男女同心同向,踏着连理车轻快而过,相伴而去的,是一阵阵欢快爽朗的谈笑声。梦里水乡,相思亭下。多情的姑娘似乎还在回忆昨夜梦中美丽的邂逅,迷离的眼神荡漾着寒冬里暖春的情思……

老海河中,几只小野鸭发出咕咕的叫声,悠然倒立、扎水,追逐嬉戏。白鹭滩头,一只只白鹭映着泸山的霜林时而缓缓飘落、小憩寒枝,时而呼朋引伴、翩翩而舞。碧波之上,阳光透过青灰色的层云洒在海面,在粼粼的波光中,间或可以看见白鲦戏水的跃动身姿……

翠柳红花白鹭,青山绿水丽人。严冬里,轻轻吹拂的微风,让人感受到冬之寒意。流动的冷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清澈的凉沁,无限的生机在其间蕴藏和萌芽。一片片顽强抽芽的小草,已随着春天的脚步在努力地探头。一棵棵等待发芽的老树,正翘首静候东风的吹来。细心寻觅,绿芽初动的寒梅,已在木叶尽脱的树丛中悄悄吐露出嫩黄的花骨朵儿。走近一嗅,浮动的暗香让人真切地触及到春天的讯息。闭眼,你已经可以想见花褪残黄、青梅点点的绿意。

北风呜咽,东风渐起。肃杀的冬天里,萌动我心的,却是一首生趣盎然、和谐悠扬的春之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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