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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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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08/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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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秋雨韵

春雨温柔,夏雨张扬,而秋雨却像一个在情热之中隐藏着秘密的美女,她最美最诱人的密语就藏在初秋的细雨中。中秋之后的雨,便越发变得凄楚冷漠了。

初秋的雨,如同中年的男子,走过了稚嫩和温顺,告别了不安和焦躁,诗意地走向成熟。初秋的雨,或急或漫,急而婉转,漫得缠绵,散落的是春、夏想尽未尽的情思,你是一定要走到户外去看去听的。

撑一把伞,悠闲地徜徉在雨中,雨落花伞,音奏悦耳,美感微妙,胜似雨打芭蕉。徜徉于初秋的雨中,不出片刻,便滋养了你的视觉、听觉、嗅觉、味觉、触觉,舒展开了你的眉心,轻柔了你的心田,让你在愉悦中惊喜地捕获到那些只能在雨中伞中才隐秘着的诗情,心情愉悦了,面容就会“不费吹灰之力从自然那里获得了美貌”(弗兰西斯·培根)。

当然,伞也迎过春雨,那细如游丝的春雨,悄然无声,落在伞上,似乎少了点乐感;伞也迎过夏雨,那倾泻如注的雨和电闪雷鸣,无情地敲击着伞,掠走了人的思绪,把它无情地失落在了湿热的泥土中;伞也迎过冬雨,除了冷酷无情,就是寒气逼人。

正是有了五颜六色的伞,初秋的雨面对的不再是满眼的绿色了,使得初秋的雨天,多了些色彩和一点神秘,既热情又含蓄,既沉稳又妙曼,既空灵又深厚,既朦胧又清晰,既有虚境也有实景,一切景语皆情语,韵味十足,每每飘落,都洒满情意,把这雨天真正渲染成了一首密语写成的诗。这诗,写在晓枝挂珠,叶上露犹泫,林木如洗中,写在五颜六色的伞上。而伞,将初秋最美最诱人的密语,不紧不慢地化为了蜜语并耳语给了人,让人怦然心动。

“相依伞下鬓私语,半为遮雨半遮羞”。伞下这半遮半隐的依恋之美,含蓄之美,羞涩之美,美醉人心。让你不能不发问,持伞只为听雨声?是的,此时的雨声,是情人的心声,是甜甜的暖暖的醉人的絮语。能营造出这种美的,这种雨中情的,除了春雨,再就是初秋的雨了。看来春雨和初秋的雨是专属于情人的。

初秋的雨也是属于读书人的。“枕上诗书闲处好,门前风景雨来佳。”闲暇读书,依窗观雨,那雨中的景致,也较平时别有一种情趣。所以,张潮主张“读诸子宜秋,其致别也”。在秋雨中尤其在初秋的雨中,临窗读诸子百家的作品,缠缠绵绵的雨,丝丝编织着你的思绪,助你体味诸子百家思想的深邃,视野的博大,情趣才别有韵致。

秋雨霏霏,今我来思。透过那雨,举目相望,所有的景物,所有的色彩都被雨水滋润的那么娇嫩,那么水灵,“好象天堂的一角也被带到地上来了”,成为了一幅幅美妙无比的油画或者水彩画,入目盎然,令人喟然感叹。我想,当初油画和水彩画的发明者们,是不是看到了这秋雨中的美景才得到了启示的呢?初秋的雨也确实是最适合上水彩画和油画的,那霏霏飘然的雨,那滑过秋叶的雨,那粘结在纱窗上的雨,那打在伞上的雨,唯有水彩画和油画才能诗意地表达出来。

在初秋的雨勾画出的极富诗意的美景面前,静静地观望,挥洒彩笔画下来,用相机定格下来,想冠以恰当的名字也真难真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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