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奇美丽的哈尔腾

银装素裹的党河南山和土尔根达坂山连绵起伏，让你心驰神往，平坦无垠的哈尔腾草原一览无余，任你纵马驰骋。走进哈尔腾宽谷，就走进了圣洁，走进了湛蓝，走进了内心的纯净，你的心就会飞向云端，随着鹰翅和白云自由翱翔。哈尔腾宽谷，南北宽15至55千米，东西长200多千米。这里，有世界上独一无二的高寒草甸草原，哈尔腾草原。有闻名世界的哈尔腾国际狩猎场。还有阿克塞人民的母亲河，欢腾的哈尔腾河。

哈尔腾，蒙古语，神奇美丽的地方。山丹作家吴莉，写了一本书，《哈尔腾之梦》。问我哈尔腾的意思，通过了解我才知道的。去年，她在哈尔腾生活了一个多月，完成了单位的工作，还写了一本书，真了不起。书正在出版，让人很期待。当然也期待她能再次来阿克塞，带我走进哈尔腾。哈尔腾，她比我熟。我这才是第二次来。

塔合尔巴斯陶

塔合尔巴斯陶，意思是戈壁滩上有泉水的地方。是以前在这儿生活的小梁告诉我的。现在是阿勒腾乡政府所在地（原建设乡政府驻地有2个，分别是红崖子和乌呼图，1979年开始固定于此）。1954年4月27日阿克塞哈萨克族自治区（县级）成立，6月8日，在这片神奇美丽的草原上四乡宣布成立。1958年5月，改四乡为建设乡。1968年12月改为向阳人民公社，一年后又改为建设人民公社。2006年12月将原团结乡、建设乡合并成阿勒腾乡。“阿勒腾”，哈语意为金子的意思，其境内的金矿资源储量丰富。

听小梁说，以前这里非常热闹，除了乡政府机关外，还有小学、信用社、粮站、贸易商店、兽医站。夕阳西下，炊烟袅袅，晚霞映红了天空，牧人们陆续赶着羊儿从碧绿的草原回来，一时间，宁静的草原羊儿咩咩，马儿嘶鸣。夜幕降临，静静的哈尔腾河闪烁着满天星辰，美轮美奂。这时，不知谁家的毡房里飘来了清纯动听的冬不拉，那纯净优美的音色滑过草尖的露珠，滑过远天远地的雪色，久久回荡在草原的清馨和宁静中。孩子们则三五成群，追逐玩耍，一直玩到深夜露水打湿了衣衫才回家。最开心的事就是看电影了，在辽阔的星空下，大家坐在空旷的场子上，盯着银白色的屏幕上神奇的人物眼睛一眨不眨。我查了一下何奇老师主编的县志，哈尔腾放电影始于1972年，当时的电影四队，固定在建设乡，并配马匹骆驼用以驮用机器，定期到牧民毡房、放牧片点，巡回放映电影。回首往事，我们再也看不到骆驼驮着笨重的电影放映机，在人们期盼的眼神中悠然行走的场景了。

通村公路像一条黑色的丝带在三月依然苍茫的哈尔腾草原笔直的向前延申。阿勒腾乡政府富有哈萨克特色的房子，色彩蓝白相得益彰，像一朵洁白的云飘在辽阔的草原上。乡政府对面的路口上矗立着一个蓝色指示牌，乌呼图。那是阿勒腾的另外一个村。我知道那儿有一个古代少数民族遗址，在切特克巴斯陶附近的沙地上。有黑釉瓦罐残片、铁锅、木碗残片，还发现了木质马鞍残片和绣花马褥等。乌呼图牧民沙依曾在那里拾到过铁质马刀一把，只是后来遗失了。

红崖子

知道红崖子，是一次在县民族博物馆参观时看到了三趾马化石，化石发现地就在阿克塞县建设乡红崖子。当时我是震惊的。因为当时正好上八年级的生物课，里面有三趾马，在《生物的进化历程》一节上。马的进化有比较完整的化石链。5000万年前前足四趾，后足三趾，生活在森林中。4000万年前，前足三趾，后足三趾，仍生活在森林中。2000多万年前，中趾唯一着地，在草原快速奔跑。我的震惊源于现在阿克塞的干旱、荒凉，与三趾马生活的茂密大森林，一时很难直接建立联系。震惊让我产生了进一步了解的强烈愿望。详细的资料告诉我，三趾马化石位于红崖子山由东数第五道山梁半坡上。今天我已经来到了红崖子，却无法准确辨认第五道山梁。只是红崖子，名副其实，一道道暗红色的山梁构成的丹霞地貌，在蓝天白云的映衬下红得奔放，艳得豪迈。三趾马动物群活动在海拔500—1000米地地区，而发掘三趾马化石群的红崖子在海拔3100—3200米之间。大片化石被人为扰乱暴露出土，计约百余块。可辨腿骨、残角骨化石。来到红崖子，突然有了一种穿越时空的错觉。听，哈尔腾河正在坚冰下欢唱，仿佛千万匹马在遥远的嘶鸣。那是上新世中期开始的嘶鸣，已经一千多万年啦，脚下的草地和对面的山崖，还有那欢腾的哈尔腾河，都在这遥远的嘶鸣中一起升高了2000米。嘶鸣依旧清晰，歌声更加嘹亮。看，风在峡谷里奔跑，千万匹马在奔跑，在红崖子山的一道道山梁上奔跑。千万匹骏马在哈尔腾草原，自由驰骋。三趾马跑成了化石，森林跑成了草原，高寒草甸草原。

通村公路转过一个山头戛然而止，黑色的丝带飘进一片圣洁的冰雪世界，三月的哈尔腾河掀开了神秘的面纱，露出了她晶莹、夺目、迷人的微笑，听到了她从冰肌玉骨里发出的轻吟浅唱。正当我们陶醉于大哈尔腾河的壮美时，突然朋友兴奋的大喊，野驴!定睛细看，发现河对岸红色的山崖下，一群淡灰黄色的动物，大概八九头的样子。显然，野驴已经看到了我们，对我们的突然造访高度地警惕，停止了喝水，机警地抬起头，保持随时奔跑的姿势审视我们。我为自己的好运气而激动，我的双眼满是惊喜。我想跨过脚下的坚冰，靠得更近一点，想让镜头中的它们更清晰，更真切，更可爱。可我不能，我看到了它们眼中的戒备，感到了自己的冒犯，我不想破坏它们的祥和。近1000米的隔河相望中，它们感受到了理解，包容，还有友善，轻松地喝水，吃草，然后在我的镜头中悠闲地离去。有时候，保持适当的距离，才更舒适，更有安全感，也才能更好地和谐相处。藏野驴，外形如骡，体形比家驴大，但耳较短，蹄窄而高，四肢下部色淡，尾巴上半部毛短而光滑，栖息于荒漠草原。回来的路上，朋友告诉我，藏野驴是很骄傲的。以前哈尔腾没有柏油路，如果在简易公路上出现一辆车，山坡上的野驴看到后就会追上来和你比个高低，看谁跑得快。直到把你落下好远，才扬起一路沙尘自豪地离去。因为哈尔腾是它们的家园，不允许别人超越它。一个星期后，我看到了每日甘肃网上阿克塞几位摄影师发的一组藏野驴在哈尔腾草原奔跑的壮观图片，我确信荒野上藏野驴是一定能跑过越野车的。我看着照片数了数，最多时有13只。上身棕黄，四肢和肚皮雪白，个个四蹄腾空，飞翔在苍茫的高原上，为寂静的高原平添了无限的生机和活力。只是不知道，和我们在红崖子看到的是不是同一群。

我喜欢这样的空旷和苍茫，我喜欢眺望远远的雪峰和盘旋的鹰隼，我喜欢独自走进这远离尘嚣的寂静世界。在休憩的间隙，我信步向三月依旧枯黄的草原走去。在枯黄中我发现了三个黑点，直觉告诉我，那是三头牦牛。看着它们在草原上缓慢的行走，自由的觅食，悠闲的样子感染了我。荒野里的生灵有着迷人的梦幻，禁不住想亲近。前行中听到了朋友的呼喊，喊声被高原呼呼的风声吹向了远方，也吹跑了吃草的牦牛。三只黑牦牛越河而去，只有鹰隼高高盘旋。回来后，朋友才告诉我，那三只是野牦牛，是会攻击人的。我的兴奋油然而生，刚才我竟然离野牦牛有那么近。藏牦牛比家牛大，外形差不多。体长约2米左右，肩高1.6米上下，尾长约1米，全身乌黑，嘴部白色，雌雄均有角。我翻看着自己手机里有点模糊的照片，放大细细端详，没错，所有特征都与野牦牛吻合。野牦牛和藏野驴都是国家一级保护动物，属国际濒危物种。

在红崖子转弯的路口，有一处灰色的用水泥和鹅卵石砌成的房子从视野中一闪而过。我以为是牧民废弃的羊房子，并未在意。阿克塞草原上，这样的房子经常碰见。同车的朋友不经意一句“药浴池”，却引起了我极大的兴趣。最早知道药浴池，是1998年刚来阿克塞，看到1986年编写的《阿克塞哈萨克族自治县概况》里有一张羊药浴池的照片。才知道羊也是要沐浴的，还要加上药。这可能就是农区和牧区放羊的区别吧。我们老家也养羊，可从未听说过药浴。童年，记得父母每年在剪羊毛时，都会发现羊身上有好多吸足血的草蜱子，我们叫草兵。草蜱子是一种荒漠常见的小虫子，寄生在牛羊等牲畜身上。当然也咬人。它嗅觉特别灵敏，夏天放羊时你在荒滩上无论哪儿一站，一会儿就从四面八方向你靠拢过来。吸血时会释放一种麻醉剂，人几乎没有感觉，等感觉痒时头已经钻到肉里了。不能用手抠，一抠头就断在肉里了。要用烟头或香头烫它的屁股，它就会自己把头取出来。有时太多了父亲就在羊身上洒一些六六粉来杀虫，那是一种很厉害的杀虫剂。定期对羊进行药浴，可以防治疥癣和其他外寄生虫病的发生，大大提高牧民收入。阿克塞对羊群实施药浴，始于1958年，首先在海子草原修建了简易的药浴池，到1975年我出生时，已经乡乡建起了药浴池，药浴的羊已经占到了60%以上。至于羊药浴时的场景，我只在电视的新闻里看到过。药浴池里放满水，加上杀菌灭虫药后，将羊群赶进去。看着羊们浸泡其中，便会想到孩提时期一群男孩子光屁股跳进水坝里冻得瑟瑟发抖的样子。时间一到，打开闸门，羊们疯狂地跳出浴池，抖动着身体，把药液摔得老远，看着都让人舒坦。返回的时候，我有意看了看那座冷寂的药浴池，六个潦草的红色大字“红崖子药浴池”格外醒目。我们来的有点早，还不到羊药浴的时候，只看到空空的浴池，没有羊，也无法感受羊们沐浴的舒坦。

红崖子，离喧嚣和热闹很远，离我的诗句最近。

藏原羚的白屁股

卷起哈尔腾草原的静谧

野牛脊山巅的雪莲花

盛开着大哈尔腾河的欢腾

积雪顺着党河南山的褶皱

凝结牧人远眺的眼眸

紫花针茅沐浴着三月的雪香

吻过哈萨克羊多情的双唇

划过雪线的鹰翅

带着我的遐思与高原蓝飞扬

离喧嚣和热闹最远的红崖子

离我的诗句最近

阿勒腾

以金子命名的地方

大哈尔腾河

三年前的冬天，我第一次来哈尔腾，见到了小哈尔腾河。那是一个夕阳把彩霞洒满天际的下午，小哈尔腾河闪着粼粼的波光随着车子的颠簸突然映入我的眼帘。一条纤细的、优美的线条婀娜地在荒原上蜿蜒流动，文静、娴淑。我和朋友顺着蜿蜒的小河走了很长一段，想能够更全面的感受她小家碧玉的气质。我们一路走来，别的地方都是冰天雪地，小河流水潺潺，水边的小草也还没有枯黄，个别地方还泛着墨绿。小河的两边时不时会出现几株一米多高的灌木，几只不知名的小鸟顺着我们的脚步在前面不停跳跃飞旋。朋友告诉我，这次没有时间了，下次带你去看看大哈尔腾河，要比小哈尔腾河壮观多了。就这样，大哈尔腾河成了我心中的一个梦。

大哈尔腾河发源于野牛脊山和土尔根达坂山，河水主要由冰雪融水和泉水汇流而成。干流出山后20千米渗入戈壁，部分水量又于塔喀尔巴斯陶、当中泉一带以泉水露出地面，尔后在海子盆地成泉涌露，汇成河网，最后流入大、小苏干湖。

过了塔合尔巴斯陶，我就透过车窗寻找着大哈尔腾河。左侧的党河南山近在咫尺，朝霞辉映着冰雪，巍峨雄壮。右侧遥远的土尔根达坂山峰峦叠嶂，绵延起伏。道路前方目之所及枯草瑟瑟，千里茫茫。既听不到波涛怒吼，也看不到大河荡荡，梦中的大哈尔腾河究竟在哪里呢？正当我独自纳闷，车子一个颠簸，感觉向右下方一个转弯，车窗右侧辽阔的宽谷内一条闪烁的银色缎带，舒展地自由延伸着。没有波澜，没有涛声，宛若一块巨大的美玉，被静静地含在巨大的峡谷内。大哈尔腾河以一种平静、宽广的姿态映入我的眼帘，震撼着我的心魄，壮丽得让人自感渺小。 随着车子的前行，她离我们时近时远，但始终在视线内延伸，我想一直跟着她走向源头。去看看孕育她成长的野牛脊山和土尔根达坂山巅晶莹的冰川，去看看陪伴她成长的雪莲花。那儿一定是紫气环绕，芬芳四溢，清亮清亮的溪水缓缓流淌。融合，汇聚，千万滴溪水融合，千万条小溪汇聚，越来越多的支流汇合。一路奔跑，一路欢唱。与日月同行，和白云嬉戏。一条大河在在党河南山和土尔根达坂山的襁褓里茁壮成长。这片平均海拔4000米的高原因为有了大哈尔腾河的滋润而变得草木茂盛，牛羊成群。也因为有了大哈尔腾河的呵护，藏原羚、藏野驴和野牦牛等众多的野生动物自由驰骋，让这片神奇美丽的高原成为野生动物的天堂。这是三月，大雪弥漫的高原，寒冷羁绊了春天的脚步，翱翔天际的鹰隼，正在朝拜的只是一条蜿蜒的银丝带。涌动的春潮正伴着牧人甩响的鞭花回响在宽阔的峡谷里。山路弯弯，当我们的车子沿东南方向行驶在平坦的高原时，晶莹的大哈尔腾河随着地势的起伏还是消失在了我们的视线之中。这时，我多么羡慕那只展翅雪线的雄鹰，能够自由地俯视大哈尔腾河的全貌。

再次看到大哈尔腾河是到红崖子了。走过低洼处一片被冰雪所覆盖的宽阔草原，前行的路已经在冰面以下，半山坡上的羊房子也被冰所环绕，一股溪流正从高出轻轻流淌。朋友很有经验，车子在冰面上缓缓前行，有些地方还能听到冰下水流的声音。在一个岔路口，转向西北方向前行，越过一个低矮的山口后，柏油路在此消失，眼前出现一个巨大的盆地。路边有一片破旧的房子，应该是以前乡政府的值班地，曾经还有过粮站。这里居高临下，可以俯视整个盆地。放眼远望，群山环保，雪峰璀璨。一位牧人骑着黑色的骏马随着羊群自由前行，牧羊犬正追着羊儿撒着欢。一条银线镶嵌在苍茫的荒原，熠熠生辉。空旷，静谧，犹如进入世外桃源。我们步行前往大哈尔腾河，脚下在远处看起来平坦如毯子一样的草地实际上疙里疙瘩，坑坑洼洼。朋友说夏天这里就成了沼泽，人要是过来就会陷下去的。走到近前才发现，那洁白的冰床比我们在远处看到的要宽阔好多，目测应该在1000米以上。巨大的冰床晶莹剔透，圆润细腻宛若美玉。站在上面，冰清玉洁，你的心也是通透无比。一望无际的空旷，远天远地的辽阔。大地洁白无暇，天地静谧安详。这样的洁，这样的静，是属于灵魂的。白云自头顶飘过，天空如此澄澈。举目远眺，湛蓝一泄千里。千里之外，鹰翅划过雪线，杳无回音。圣洁凌云九霄，九霄之上阳光穿透冰凌，光彩炫目。寂静聆听寂静，孤独守望孤独，一朵雪莲花静静绽放，芬芳馥郁。岸边，春风正慢慢融化着大哈尔腾的冰肌玉骨，冰盖下潺潺流动的爱情，悄悄唤醒了一颗萌动的心。三月的哈尔腾，不知不觉中早已把你带进了心中的远方。那种感觉真实的让你无法相信那是真的。

哈尔腾哈萨克羊

到了哈尔腾，就不能不说说哈尔腾哈萨克羊。在我们返回时，看到红崖子的半山坡上一位牧人正随着羊群的节拍走走停停，停停走走，不紧不慢，很悠闲地样子。几百只羊儿分散在山坡上，不停地啃食着残雪覆盖的紫花针茅等枯黄的牧草。这些就是有名的哈尔腾哈萨克羊。公羊大多具有粗大的螺旋形角，母羊无角或半数有小角。四肢高而结实，骨胳粗壮，肌肉发育良好。
    这里海拔高，牧草种类多，草质较柔软，适口性好，营养较丰富，再加上纯净的高山雪水，就诞生了远近闻名的哈尔腾哈萨克羊。我刚到阿克塞就听当地牧民说，这里的羊，吃的是中草药,喝的是矿泉水,走的是黄金道,拉的是六味地黄丸,尿的是太太口服液。细细想来，还真有道理。

2003年以来 ，随着退牧还草工程的全面启动，退化的草场得到了休养生息，草原植被得到了有效恢复。但羊的数量由于限牧和禁牧减少，使得羊肉价格连年攀升，由我刚到阿克塞来时的每只200多元涨到了现在的2000多元，但阿克塞人还是只吃哈尔腾哈萨克羊。因为哈萨克羊以高原生长的各种珍稀中草药为食材，含有人体健康所需的氨基酸、钙、镁、铁等多种微量元素。羊肉肉质细嫩、肉味多汁香浓、膻味较轻，口感好，食之有野味。哈尔腾羊肉煮沸后，肉汤清澈透明，具有哈萨克羊肉特有的香味，味香四溢，有“屋内煮肉屋外香”之名。它既能御风寒，又可补身体，对一般风寒咳嗽、慢性气管炎等一切虚状均有治疗和补益效果，最适宜于冬季食用，故被称为冬令补品，深受人们欢迎。

今年初，一条消息在阿克塞不胫而走，令牧民欢欣鼓舞。“哈尔腾哈萨克羊”在获得无公害农产品认证和农产品地理标志的基础上，又顺利获得了有机产品认证，标志着“哈尔腾哈萨克羊”品牌的“含金量”进一步提升。看着这些在高原上严酷环境中依然活泼健壮的哈尔腾哈萨克羊，真希望它们能带着高原的纯净走的更远，让全国更多的人都能品尝到草原的清香。

尾声

    夕阳西下，鸟儿归巢，羊们回圈。高原的天说冷就冷了，我们也恋恋不舍地准备回家。再次回首这风景如画的哈尔腾，群山环绕，雪峰巍峨。特别是野牛脊山晶莹剔透，光彩夺目。越野车向着落日的方向奔驰。突然，两只藏原羚从晚霞中窜出，径直向我们跑来，显得有点惊慌。看着不能越过我们，便与越野车并驾齐驱，雨点般的蹄，模特一样的腿，感觉十分兴奋。夕阳中的高原，溅起的尘土，升起一道绚烂的彩虹。左边哈尔腾河，它们来的方向，右边党河南山，它们回的家园。我们有点纳闷，为什么它们不停下脚步从我们车后绕过？也许，奔跑是它们生存的一种方式，也成为刻入它们血脉的一种生命状态。奔跑，奔跑，向着晚霞奔跑，路的尽头，落日之中，定格了它们悦目飞动的剪影。带着小小的俏皮回头，那优美的白屁股，宛若两颗纯洁的心。沐浴着温暖的夕阳跳动，若即若离，心心相印。两只奔跑的藏原羚，给寂静的高原平添了一道靓丽的色彩，也跑出了爱的相守，家的温暖。

走进哈尔腾，我们走失了手机信号，走丢了QQ、钉钉，还有微信群里的朋友。可我们走近了骆驼、牛羊，还有野生动物的天堂，走进了一个属于哈尔腾的时间。这一天，我们就这么看看这山，看看那山，一样的连绵起伏，一样的冰清玉洁。天空太高太远，东西南北中，一样的湛蓝，没有一丝云彩。失去了参照物，没有了方位感。眯着眼看太阳，一会儿东，一会儿西，时间就这样时快时慢，时走时停。在这样一个远离现代世界，近乎原始的地方，和着牧羊人的节拍，细细咀嚼时光，实际上也挺好。随着车子的颠簸，突然就有了一种很放松的样子，远离尘嚣，远离俗事的纠葛，一天吃饱喝足，无忧无虑，夜晚守着牧羊犬听小溪轻轻缠绵。多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