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煌剿匪情悲壮，碧血丹心映雪山 ——读李茂锦先生的长篇纪实小说《铁血敦煌》

敦煌剿匪情悲壮，碧血丹心映雪山

——读李茂锦先生的长篇纪实小说《铁血敦煌》

向国忠

提起敦煌，大家首先想到的是莫高窟、月牙泉，以及阳关、玉门关。说到敦煌，大家都知道它是古丝绸之路上的“咽喉锁钥”、“华戎所交，一都会也”。可对于敦煌解放后发生的波澜壮阔的剿匪历史，大家却知之很少，甚至连许多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都知之甚少。“千年丝路烽火燃，民国以来战云残。敦煌剿匪情悲壮，碧血丹心映雪山。”李茂锦先生的纪实类剿匪长篇小说《铁血敦煌》(中国出版集团.现代出版社出版)，以当年的历史事件为背景，以鲜活的人物故事为素材，以纪实和传奇为双翼，比较全面真实地再现了那段可歌可泣的剿匪往事。敦煌剿匪，发生在敦煌的南湖、西湖、北湖和肃北的石包城、盐池湾及阿克塞的多坝沟、海子草原。这些故事就发生在我们身边，可我们却并不熟悉。李茂锦先生带领我们一起经历了那段民国以来敦煌前所未有的大规模战斗历程，聆听了一曲感人的民族团结颂歌。在剿匪战斗中，敦煌汉族群众与肃北蒙古族和阿克塞哈萨克族群众齐心协力，筹集军粮、提供情报、担任向导，为剿匪的胜利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铁血敦煌》是一部波澜壮阔而又鲜为人知的剿匪史。对于敦煌剿匪，以前我从《阿克塞县志》上约略知道一点活捉乌斯满的故事，还不知道我们生活的这片土地上还发生了这么多动人心魄的剿匪故事。1949年9月28日，红旗高高飘扬，千年敦煌换了新天地，人民欢欣鼓舞。敦煌人民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热情高涨地开始社会主义建设的时候，但一些国民党残余势力、地方土匪恶霸和潜逃的敌特分子纠结在一起，组成了所谓的“仁义救国军”，盘踞在盐池湾、海子草原，对当地的农牧民烧杀抢掠，甚至妄图颠覆新生的人民政权。黄新廷军长率剿匪部队进南山剿匪，在戈壁草原、群山沟壑和冰天雪地中先后与马玉林、毕善禄和乌斯满残匪周旋作战。石志刚大胆闯匪营，陈宝玉刀劈布拉克，杨万福智取于进魁，王排长和李万祥柳城子劝说毕善禄，沙海龙、李万祥和维吾尔族青年来推夫在安南坝争取哈萨克族头人，以及西湖追匪三天三夜，盐池湾大剿匪，石包城重创黑马队，“仁义救国军”魂断盐池湾，孔庆云和刘华林活捉乌斯满等一个个鲜活而真实的战斗故事，惊心动魄，扣人心弦。在剿匪中，我人民解放军英勇善战，不怕牺牲。地主孙耀武告密，南湖事变，七烈士血洒大漠，土匪将武器、弹药、被服、粮饷洗劫一空。海子干沟遭受吴蒙、沙特尔伏击，6名战士牺牲等故事，通过文学还原，是那样的有声有色，令人耐读。在剿匪过程中，敦煌人民更是省吃俭用，有钱出钱，有力出力；各商会踊跃支前忙，面纱、大米、盐巴、药材等紧缺物资及疗伤用的白酒；温占国的骆驼队长途跋涉，日夜兼程，将给养及时送到剿匪部队驻地。这一切，保证了剿匪战斗的顺利进行。黄新廷军长在敦煌剿匪英模表彰大会上感激地说：“敦煌剿匪的胜利，我军指战员付出了巨大的流血牺牲；敦煌剿匪的胜利离不开地方政府的大力支持；敦煌剿匪的胜利，更离不开敦煌父老乡亲的无私贡献！”

《铁血敦煌》是一曲感人至深的民族团结颂歌。昨天，敦煌汉族同胞和肃北蒙古族及阿克塞哈萨克族兄弟民族团结协作，为剿匪胜利做出了积极的贡献。今天，在党的民族政策照耀下，敦煌市和肃北蒙古族自治县和阿克塞哈萨克族自治县，三县市地理相连，民族团结，和睦相处，一起合着西部大开发的节拍，向着小康社会的目标迈进。在我们今天积极创建全国民族团结进步县，进行“两个共同”、“三个离不”、“四个认同”、“五个维护”教育的时候，李茂锦先生的《铁血敦煌》，给我们进行民族团结教育提供了更加鲜活的实例。美丽的蒙古族姑娘雪莲和她的父亲阿曼，由于铁有才逼婚离开了她们世代生活的盐池湾，来到了新店湖，后陆续有许多蒙古族牧民先后来到这里。1952年4月在张家墩湾成立了蒙民乡，安置蒙古族同胞127户。为蒙民乡捐助小麦等各种生产、生活资料，汉族小伙孙亮更是手把手地教蒙民群众耕地、施肥、收割。那年中秋，蒙汉同胞共同过了一个美好的中秋，杜秉德书记、石志刚县长应邀参加。大家其乐融融，蒙汉一家亲。悠扬的马头琴，欢快的响铃舞，惟妙惟肖的鹰舞。长草沟事件后，甘肃境内的哈萨克族牧民只剩几十户，百余人，形成了“人走山空”的局面，1952年中共中央西北局领导视察甘肃时强调，哈萨克族与其他民族一样，都是我国勤劳勇敢的优秀民族之一。对留居在敦煌南山的哈萨克牧民，加强党的民族政策宣传和教育，使他们加深对党的民族政策和人民政府的认识，开始争取、开导、规劝哈萨克民族上层人士。1953年3月在兰州召开了甘、青、新边境哈萨克族头人联谊会暨各族团结会通过了《关于加强民族团结、安置边境哈萨克族协议的意见》，消除了边境哈萨克族牧民的矛盾隔阂，增进民族团结，建设美好家园。剿匪英烈热血化碧的白沟，成为哈萨克美丽的家园。1954年4月20日阿克塞哈萨克族自治区首届代表会议在敦煌隆重召开。千年敦煌，见证了新的人民政权的建立，也见证了阿克塞哈萨克族自治区的建立。从此，和阿克塞作为敦煌作为兄弟县，和睦相处，携手共进，谱写了民族团结的新篇章。

《铁血敦煌》是一首穿越时空的爱情绝唱。最早到新店湖的蒙古族姑娘雪莲和汉族小伙孙亮在共同的生活中，一起骑马、放牧，你来我往，互相帮助，互相照顾。最后在新店湖那两棵高大壮美的梧桐树下，相互吐露爱慕之情。保安队长杨日明和心直口快、平易近人的兰花嫂，在渥洼池边的大柳树下，他和兰花搜四目相对，真情表白对她的爱恋之心。他们的爱，是超越世俗偏见的人间真情，是军民鱼水深情的燃烧升华，是古阳关下的爱情绝唱，让人深受感动又无限惋惜。石志刚喜欢上了天资聪慧，善解人意的张素兰，可她又是当地臭名昭著的大地主张大户的女儿。在当时特殊的剿匪形势下，经与杜秉德推心置腹的交谈，石志刚心悦诚服的放弃了娶小张为妻的念头。后来，她与王玉兰喜结良缘，风风雨雨，夫唱妇随，饱经沧桑，白头偕老。善良的刘黑女在王排长受伤后，包了鸡蛋韭菜饺子送来，王排长两眼直直地望着刘黑女，情不自禁地说：“妹子，我想你！”刘黑女也直言不讳地说：“大哥，我——”。月牙泉边两只手紧紧地握在一起，两只眼紧紧地聚焦在一起，两颗心紧紧地贴在一起，让皎洁的月光，让美丽的月牙泉，让高峻的鸣沙山，见证他们纯洁而高尚的大爱真情。在两年多敦煌剿匪过程，我们看到了人民解放军指战员不仅有舍身剿匪、无私奉献的人间大爱，也有烽火岁月，革命爱情的血肉情感。这样的剿匪故事、英模人物，有血有肉，有情有爱，更加增添了故事的感染力。

《铁血敦煌》是一本军地双方文物保护的宣传册。说到敦煌，就不能不提到莫高窟，说到莫高窟，自然就会想到敦煌守护神常书鸿。书中多次讲到常书鸿先生积极向新生的敦煌人民政府反应莫高窟的实际情况，希望敦煌县能够在当时土匪经常出没骚扰的情况下帮助研究所做好莫高窟的文物保护工作。实际上，黄新廷军长奉彭总命令到敦煌剿匪，保护好敦煌莫高窟也和剿匪是同等重要的。敦煌解放当天，敦煌艺术研究所被国民党散兵游勇抢劫了食物。次日，张献魁团长、漆承德政委次日便带领一个警卫连前去救援，并送来了牛羊肉和面粉。这一天，红旗插上莫高窟，伴着九层楼叮咚的铁马，漫卷如霞。此后，乌斯满设计了一个罪恶的阴谋，想盗取《西域水考》，绑架常书鸿。剿匪指挥部得到这一情报后，在莫高窟安排了30多个民兵，与常书鸿的护窟队加强了巡逻。刘连长则带领战士进行伏击，打得前来偷宝的乌斯满残匪落荒而逃。我剿匪部队在海子草原活捉乌斯满后，也彻底解除了高窟遭土匪骚扰的威胁。特别是在九十年代为落实《甘肃敦煌莫高窟保护条例》，“南湖七烈士”的前辈后生们，情系莫高，带头迁坟，给全市做出了榜样，精神令人感动。

《铁血敦煌》还是一部了解敦煌解放历史、介绍敦煌风土人情和地方特产的教科书。打开这本书，一段段如烟的往事，一个个鲜活的人物，一一向我们走来。1949年9月28日，由远及近的阵阵汽车马达声，十多辆行进的卡车上红旗飘扬，解放军十二团的官兵们全副武装，精神抖擞，他们高唱《东方红》、《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的歌曲，随卡车雄赳赳、气昂昂开进了敦煌城。从城门到县政府沿线，人们有序地围观欢迎，“欢迎解放军”“中国共产党万岁”欢呼声此起披伏，响成一片。群众舞龙耍狮，以表达满心的喜悦、放松久日压抑的心情。9月30日，县上在火神庙举行了“热烈庆祝敦煌和平解放”“热烈欢迎人民解放军”的群众大会。演出了秦腔大本戏《龙凤呈祥》。10月5日，中共酒泉地委、酒泉军管会派杜秉德、石志刚等到敦煌执行接管任务。10月7日，在县城秦州户召开群众大会，庄严宣告敦煌县人民政府成立，石志刚为县长。《铁血敦煌》让我们基本了解了解放前后敦煌城里的主要建筑如敦煌南仓、火神庙、大佛寺、雷音寺的位置，并通过与现在对照介绍，使我们今天在敦煌大街小巷穿梭时能够更加真切地感受到上当年发生的感人故事。《铁血敦煌》还提到了许多敦煌的特产，有些现在还有，如黄澄澄、香喷喷的长把梨儿、肥而不腻、肉质嫩香红柳烤羊肉，以及敦煌黄面、大卤面、臊子面、清汤面、包子、花卷、锅盔、烧壳子有些现在就不太清楚了，象于黄面、王凉粉、习凉粉、刘油棒子、黄家的油糕、裘家炒大豆、闫家的瓜子、钱家的醪糟锅子、张家的包子、郑家的合汁粉汤、夏厨子的炒菜等。看到这些美食，禁不住就让人流口水。

综上所述，李茂锦先生的《铁血敦煌》是一部爱国主义和民族团结的红色经典，为我们了解敦煌、认识敦煌，又打开了一扇新的窗户，为更多的人了解了解放前后敦煌发生的翻天覆地的变化和这段波澜壮阔的剿匪史提供了详实的第一手资料。同时，也是敦煌文学园地的可喜收获。《铁血敦煌》对我们了解了敦煌艰难的昨天，从而更好地珍惜今天的辛福生活，激励我们不忘初心，牢记使命，在“一带一路”新的征程激情追梦，谱写新篇，具有积极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