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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国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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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评论
20180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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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地之子的诗意

大地之子的诗意

——读宗海老师的《大地至上》

  一天,大家都在朋友圈里祝贺宗海老师新书出版,就替宗海老师高兴,也送上了自己最真诚的祝福。作为一名笔耕多年的诗人,看着凝聚自己多年心血的作品问世,我想宗海老师一定如同一位怀胎十月的母亲看着自己的孩子健康分娩一样高兴。知道宗海老师时间长了,虽然从未谋面,但一直通过多种渠道拜读宗海老师的诗,不仅被宗海老师质朴的文风和空灵的诗意所折服,而且被他那宽广真挚的大地情怀深深感染。看到《大地至上》,就想到了在作者家乡瓜州县红山坡戈壁滩上酣睡的那个可爱的孩子——《大地之子》,宗海老师不就是那个憨态可掬孩子吗?他趴伏在大地母亲的怀抱里静静地酣睡。他是这片热土孕育的孩子,他吸收着这片土地的营养茁壮成长,他把自己对大地母亲最最深沉的爱化作一行行隽永的文字——《大地至上》。

  《大地至上》有宗海老师对大地强烈的爱和无限的虔诚。“至上”的意思是最高或者居于首位,可见大地在作者心目中的地位有多高,对大地的爱有多深。作者生活在河西走廊的瓜州,离我工作的阿克塞并不远,可以说作者深爱的这片土地也是我所熟悉和热爱的。所以宗海的诗触及了我灵魂深处最柔软的部分,深深地打动了我。那广袤的戈壁、湛蓝的天空、连绵起伏的祁连山、层林尽染的胡杨、甜蜜诱惑的蜜瓜,还有枸杞、沙枣、苜蓿、芨芨草、向日葵、油菜花,都是那么熟悉,都是那么让人眷恋。从一朵花、一棵草、一片雪花中我们看到了作者的赤子之心和对土地的感恩之情。“摆动的狗尾巴草,一直围绕着贫穷的村庄,像狗一样忠实”。我们都是那些摆动的狗尾巴草,我们通过努力离开了村庄在他乡工作,但魂没有离开过,一直都在忠实地守护着,像狗一样忠实。“只有它们(芨芨草),坚守着心中最后的绿洲。我愿意走近它们,和它们站在一起,互相取暖。”儿不嫌母丑,我们生活的西部,还很荒凉,还很干旱,经常风沙肆虐,但这片土地上生活的人们,就像那坚韧的芨芨草,扎根戈壁,不离不弃。“低于尘埃,高于信仰,沉默的泥土,还将持续给予我们更多”。大地给了我们鲜花,给了我们庄稼,给了我们生活需要的一切,还给了我们希望和信仰。大地给了我们生命,大地是我们安身立命的所在,我们都是大地之子。我们要像宗海一样热爱自己的母亲,感恩自己的母亲,甚至“用热血守护着我们的,这片家园”。《大地至上》就是作者为大地母亲吟唱的一首生命赞歌。

  《大地至上》是一部西部乡村生活的画卷。好的作品总是打上了作者生活环境的深深烙印,是和诗人生活的爱恨情愁密不可分的。诗人生活在西部,那里有他热爱的乡村,有他熟悉的乡音乡情,有他深深眷恋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廊前泥地上,开出一朵又一朵小小的水花,一直存在于我少年的心里,伴随我走过永远的苍茫岁月”。这就是西部,干旱让人们对雨的渴望深入骨髓,小小的雨滴,滴落在一个孩子幼小的心里,勾起了他怎样的情愫,让他铭记一生,伴他走过沧桑岁月。“长尾巴的花喜鹊,落在了杨树上,落在了剪纸上,落在了新娘的枕头上,受孕的村庄,处处都是乳房”。“喜鹊叫,喜事到”,西部的孩子们最喜欢听花喜鹊那土土的叫声,那里有孩子们对美好生活的憧憬和向往。小时候,我们一听到喜鹊叫,就希望远方有亲戚来,家里就可以吃好的。当然更希望有人结婚娶新娘,那就可以听听悠扬的唢呐,看看漂亮的喜娘胸口美丽的花喜鹊,自然也可以饱一顿口福。乡村的雾笼罩着山头,也笼罩在作者的心头,“那潮湿的乡愁,像隔着纱布的隐疼”。“有鸟声的乡村是幸福的,这种幸福不易觉察”,空气清澈而干冷,枝条轻轻晃动,细小的雪花轻轻坠落,作者写下的每一个字也都简单而洁净。故乡的雪,“一朵一朵,像牛羊卧于场院,反刍岁月的青草,像月光,照亮自己的影子”。雪是冬天空中飞舞的精灵,最能引发人们的诗情。当然,在西部空旷的田野,漫天飞舞的雪花,也最能让孤独者静静地的思索,思索走过的岁月,思念远方的故乡。《大地至上》让我们在唢呐、二胡悠扬的旋律中带着浓浓的乡愁慢慢领略西部乡村宁静、天然的多彩画卷。

  《大地至上》让我找到了心灵诗意的港湾。高晓松说,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应该有诗和远方。宗海老师作品中的很多意象都是我所熟悉的,他还写到了阿克塞和我的老家金塔,让我在产生强烈共鸣的同时,也从日常琐事中体会到了浓浓的诗意。《遥远的阿克塞》并不遥远,他在《西北以西》。他的历史就是《阿克塞——1954》。他“用绿荫、广场、雕塑、清真寺、湖泊、雪山伸出的双臂”,拥抱了宗海慌张的视野。宗海在金山湖看到了“五只麻鸭排成一条直线”,遥想“哈尔腾河流过的地方,一束束花朵,从青草的缝隙中长出来”,“群鸟起落处,是又一片宁静的海子”。这就是我的第二故乡——阿克塞,是甘肃省唯一一个哈萨克族自治县,位于甘、青、新三省交界处。这儿有冰清玉洁的阿尔金山,这儿有奔腾不息的大小哈尔腾河,这儿有迷人的大小苏干湖,这儿有美丽的海子草原,这儿有独特的哈萨克风情。在阿克塞,宗海愿意长成,“植物园里的一株野麻、苜蓿,或一丛寂寞的麻黄草”。“亲爱的,今夜我在阿克塞,想你,我愿意在这样的小镇,与你厮守,相约到老”。宗海对阿克塞的爱溢于言表,令人感动,也让在这儿生活了二十年的我更加热爱这片神奇而充满诗意的土地。宗海《在金塔》同样是诗意盎然,“用想象中所有的,胡杨林的黄叶子,打造一把通往金塔之门的铜钥匙”。“沐浴了塔院寺的梵音”,宗海“今夜的睡眠,定然安逸而圆润”。虽然我离开家乡在外工作多年,每年总会多次抽时间回家看看,看看金黄色的胡杨,看看奔腾的黑河,看看乡村上空袅袅的炊烟,看看母亲的菜园,睡睡母亲满是炕油子味的土炕。宗海的诗又一次把我带回了故乡,让我听到了浓浓的乡音,让我找到了心灵诗意的港湾。

  《大地至上》中的诗都很朴实,很亲和,静静读着,如同和故乡的一位兄长在促膝长谈,亲切自然又温馨祥和。很喜欢这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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