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巷陌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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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1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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荠荠菜的饺子

荠荠菜,老家那里又唤作“白花菜”。

之所以叫做白花菜,当然是根据开花的颜色特征总结而来,不要看看小小的一个名字,也蕴藏着劳动人民的常识和智慧。

入乡随俗吧,这里按照鲁山本地叫法是为“荠荠菜”,这是一种再普通不过的乡野菜。

每年到了春天的二月份前后到处都可以看到她的身影,无论是老家的平原地带还是鲁山的山野高处,到处都有她的蓬勃生机。这种菜是最容易群居生长,所以有幸到田野里去挖的话,只要发现一颗菜,那么弯下腰很快就可以拾掇满满一篮。

虽然老家也有这种菜,但那个时候由于生活物资匮乏,也没有什么讲究,刚从地里挖的野菜很快就下锅啦,吃法自然也比较简单,比如过水凉拌或者作为熬小米粥点缀青色之用等。

真正重新认识这种菜是我毕业后来到平顶山这座城市,确切来说是从认识媳妇之后的事啦。平顶山,这里依然成为我的第二故乡啦,我现在的家和绝大部分生活都在这里。

有一年的春天去媳妇家,正好天气晴朗,到处蓝蓝的天,很是适合游玩。这个时候大姐提议去上洼的山上看看走走,那坡上有好多的野菜正是采摘的时候。于是说走就走,大姐二姐连同我们一起坐上三姐的汽车直奔坡上而去(那个时候只有三姐家有车)。很快到了地方,猛一下车就看到芳草萋萋碧连天,满坡的野菜到处绿油油的,泛着水滴的潮气甚是美观。有正在开着黄花的蒲公英(薄荷丁),还有其他不知名的野菜。大家开始分头行动,忙活起来。

其中有一种菜看着尤其熟悉,那就是白花菜,媳妇她们说是荠荠菜。大家猫下身子拾掇起来,不多时自然已经收货颇丰,满满的两篮子足够吃上两三天啦,可是这么多又能做出哪种美味哪?

大家沿着坡走了几个来来回回,已是有些疲惫,席地而坐开始讨论中午去吃什么?建军哥提议去附近的农家菜馆小吃一下,也品尝下周边的地道美食。二姐是做菜的能手,自然说还是回家做得好,饭店的菜不放心,这些野菜大家一起拾掇拾掇也很快,不如就吃荠荠菜饺子吧,也不枉费一时的辛劳。大姐和三姐也附和着二姐的说法,既然注意一定那就启程往回赶。

回到家几个姐还有媳妇就有得忙啦,只有我们几个男人在屋里干坐着,聊聊天,扣扣手机打发时光。

那么多的野菜经过他们重新拾掇分类摘除老叶等已经收拾完毕,下水淘洗之后开始过水。荠荠菜这种菜也是很神奇,原本看着有些不太光亮甚至露着粗糙的叶子在那下水的瞬间立马变身更加明亮的绿色,这时候似乎煮出了一个春天。

这边大姐在忙着剥葱姜蒜,那边二姐忙着剁肉馅,与此同时三姐在和面,只有我家老四在那东瞅瞅西望望看自己还能帮上什么忙。毕竟媳妇最小,很多家务事轮不到她自己上手,已被几个姐给麻利的结束啦。“老小,老小”大概就是这么来的,看的娇贵。

很快一切准备妥当,几个姐妹开始擀面包起饺子来,看着饺子在她们四个姐妹手中被包出各种花样尔来,甚是漂亮,原来包饺子也可以这么艺术。艺术来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很多事情都是在繁杂的生活琐碎中提炼而得精华,进而创造价值。

我等不及也想上手尝试,第一个饺子包出来甚是粗糙难看,媳妇自然制止了我。好吧,那我就“哪里凉快哪里呆着去”,只好拿少许的面陪姐家的几个孩子,不然这些孩子也是围着桌子团团转,这也算是我对这顿饭的贡献吧。

饺子很快出锅,已经盛好的饺子舀到碗里放到桌上。这个时候第一碗当然是端给“大”(鲁山这里管父亲叫大),老头已经倔了一辈子,也是为了让子女先吃吧,所以就推脱“你们先吃”。这个时候孩子们已经等不及其他菜上桌,直接伸手抓起饺子放进嘴里,“咯咯”地笑起来,甚至有的汤到“啊吆”一声吐出来。

这时的我还没有吃过荠荠菜饺子,还是故作镇定状。终于等到二姐把其他的菜炒好,大家就真正可以动筷啦。

头一口咬下荠荠菜饺子根本舍不得吃下,香气浓郁直击味蕾,鲜美至极。吃一口饺子,再搭配上一口荠荠菜炒鸡蛋,感觉五脏六腑被打通一样,绝啦!那个特有的菜香足矣让我一辈子回味,似乎那就是我要找的春天。

吃完临走的时候,自然姐们各种叮咛嘱咐,然后就是大包小包的让捎带。那个时候手中确实不宽裕,能装能带的都让往回带,小到一颗葱大到整只的鸡子、排骨等吃喝用到的,那个时候每次拿东西的时候,我总是难为情地说“就差没有用车把这家给拉回去”,当然也拉不走。

岁月已经褪去,我们也在岁月中成熟。但那种情谊永远也忘不掉,也不能忘。

尽管生活中会有各种琐碎不如意,但是人生之事本就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如意之事十之一二,能过好一二已经实属不易。

这就是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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