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巷陌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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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0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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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皮火车

关于绿皮火车的记忆我是情有独钟的,这源于我的故乡地处内地远离市区,小时候很难真正能接触到那南来北往的游龙,但是对火车的那份情却早已种下,毕竟那个时候铁道游击对的故事以各种版本在嘴边轮番演绎,这对于正在追求梦想追求青春的少年来说已经足够埋下一粒种子。记忆中最早接触火车是在范县县城南的那条窄窄的小货车道轨上,记忆中有那么两次看到火车在铁道线上慢悠悠的游过去甚是新奇,也总是各种猜想那里面到底是藏着什么稀罕物品。也是在后来才知道那条线其实就是单独的一条货运线路,并没有其他什么乘客,但是即便如此也足以装得下一个少年的梦啦。

真正接触到火车还是上大学之后的事情啦,那个时候第一次远离家乡去焦作工学院求学。

第一次来到一个陌生的城市,太行山下的百年学府就矗立在那里。学校是有南北两个校区组成,我所在的新校区当时正在热火朝天的建设中,即便如此由于大扩招在即,我和我们那一批新生还是被安置在南校区。对于一个农村出生的孩子来说真正能快速融入一个城市的小群体也不是那么一件十分容易的事,毕竟学校也已经是一个相对封闭的社会,各种新奇的玩意充斥着自己原始的脑筋,而我却依旧未能与过去好好做个告别,这对于生性比较内向的我来说却是一个多么大的一个挑战啊。

那个时候怯怯的我总是按部就班的带着各种学习书籍在课堂和宿舍之间来回穿梭,对于我来说依然认为只要把书读好就可以,其实这个愿望是很难封闭实现的,毕竟大学的课堂已不同于高中的封闭学习环境。宿舍的一个四川泸州的同学很早就买回来电脑,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各种逃课开始流行起来,经常宿舍被积极的满满的人,那个时候最流行的大学网友莫过于大话西游啦,各种修仙的故事也在宿舍的夜里被讨论个没完没了,这对于我不爱打游戏的我来说是多么的陌生,也不肖一顾。那个时候最记忆中正在流行的影视剧就是《血色浪漫》,典型的西北调调,一首首信天游,也就是那个时候我听到了《走西口》,也是在那个时候各种追求自然在校园里流行开来,没有谁不自觉会哼唱几首小曲。于是学习开始在一些同学中逐渐沦落为业余,更多的确实挖苦心思谈论某个班里的女生长相的好与坏,各种添油加醋意犹未尽。

时间过得很快,大学的第一个元旦来临,班上的班委开始张罗元旦活动。后来有人提议在食堂包一顿饺子,可以第二天去香山寺看看。说干就干,记得元旦的第一天一个班的同学着急忙慌的聚在食堂。大家各种忙活摘菜洗菜切菜,女生当然是最擅长和面。记得头天的晚上我一直在犹豫要不要参加,可是架不住同学一直在撺掇。谁又能想到我居然承包了当天调馅的任务,那大概是我耳濡目染的缘故吧。毕竟爹在老家的村上打我很小就是来回到处忙活的出师,他能炒出一桌桌好菜,当然他的手艺也是从我爷爷那里传下来的(爷爷在世的时候也是厨师)。也就是那个时候大家开始认识我,我也从思想上感觉与同学融洽起来。

那顿饺子吃过之后大家按照既定线路出发,每个人都备好自己的小包吃食。到了焦作火车站开始按照次序买票,那个时候的火车站还是老站。进站之后大家一路欢呼雀跃奔跑着向发往月山寺方向的车次跑过去,很快一节车厢挤满了很多人,我们二十多个年轻人刚在车厢坐下,就有福建籍的同学提议打牌打发时光,于是大家各自成队在车厢里吆喝着。而此时的我却早已被人生意义上第一次踏上的绿皮火车所吸引着。我坐在靠窗的座位上目不转睛地盯着窗外,外面的树木伴随着火车的一声声笛鸣快速地向后倒退,我几乎有点眩晕。那个时候我的视线才开始重新回归到车厢,车厢里早已如跳蚤市场一般,香烟瓜子火腿肠在车厢里此起彼伏,更有同学们打牌尽兴时候的兴奋。原来火车里的乐趣可以那么多,这也把我那个少年时候的梦给丰满了许多,无数的当时的想象在那一刻得到展现。我曾经试想着一杯水放在车厢上会不会东倒西歪等等,所有那些幼年时期的好奇也充分得到诠释。

那或许就是生活吧,或许读再多的书也不如行万里路的答案来得直接。

后来的某一天是我的生日,其实确切的生日日期我自己也记不准,毕竟没有人能确切告诉过我,索性在宿舍弟兄们的提议下大家AA制凑钱忙活一顿吃喝。那是一次我记忆中喝得最酩酊大醉的一次,喝断片啦。当天那顿碰杯到底说了些什么,或许早已记不清楚,能记住的大概只有当时的豪言壮语和那热火朝天的兴奋。当天应该喝酒到很晚才返回大学宿舍,至于怎么回去的那个时候已经想不起来。只是在第二天的早读课下学返回食堂的路上自己的一个鞋跟已经掉啦却浑然不知,这大概也没谁了吧。

后来喝酒的机会逐渐多起来,毕竟邻近毕业的日子也早一天天到来,那个时候经常邀几个同学到学校西门外的夜市摊喝扎啤,那种可以容纳一升的杯子几乎就是在一声声吆喝中相互撺掇着一饮而尽。同宿舍的同学甚至有一段时间一直担心自己拿不到毕业证,毕竟挂科太多啦,确实有那么一部分人被大话西游给害苦啦,而与我还好吧,也就是小众的打一打红色警戒。有那么一段时间夏天甚至经常可以发现第二天的早晨宿舍的楼道里躺着不知四六的同学,可以确定那一定是又与谁杯酒煮英雄啦。

再一次乘坐绿皮火车已经是大三的时候啦,2005年的夏天一次出远门,那是与老家海口的同学一起去深圳,到底是谁先起了这个主意,已经不得而知啦,当然那时自己还有点个人私事。那是第一次去南方那么遥远的地方,心里多少有些忐忑,毕竟是没有任何社会经验的学生芽子,两个人的脸上写满了不谙世故的青涩。

那个时候妹妹正在南方一家工厂上班,所以我们直接就是奔着她那里去的,路上也是一番波折。由于正逢暑假,南来北往的客流也比较多,自然火车票很难搞到,而由郑州开往深圳的火车更难上加难。学什么手里也多少拮据,我和同学最终买加开到广州的临客火车硬座(当时我是认为,只要到了广州,离深圳也就不远啦)。也就是那一次我又重新认识到所谓的绿皮火车临客。

车厢里密密麻麻到处是人,过道里摩肩接踵,即便座位下面也是人,想上个厕所已经成为一种奢侈(近在眼前的距离,却难以挤过去,所以沿途一直控制喝水。最要命的是火车上没有空调,闷热充斥着车厢,到处是洋溢的汗臭气,还有夹杂着弥漫在车厢里的方便面的味道。自然火车的窗子早已被谁推开,任凭一路上咆哮的热风透过窗子夹裹着砂石敲打着谁的脸,现在想起来确实遭了大罪。

火车进入襄樊往南一路隧道,沿途在走走停停中时不时穿梭在涵洞里,到处是溅起来的碎石灰渣,不断敲打车窗。就这样在忍受着口渴饥饿和难闻的汗臭气中,绿皮火车终于抵达了广州站。

分不清是好人还是坏人?

出了广州站和同学两个有些傻啦,原我以为海口的同学是南方人要比我熟悉那里

事实上他也是大抵第一次到广州吧,人生地不熟,跟我一样找不到东南西北。出了火车站我们需要倒汽车到深圳龙岗区坑梓镇(妹妹就在那上班),可是汽车站在哪?这时候旁边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会说“河南话”的小伙子,他对我们表现的很热情,我们当然也受用(毕竟也算属于老家的人吧,人情世故而已)。小伙子殷切地说“我也去坑梓镇”,在丝毫没有任何防备中我们鬼使神差一般跟着他走啦就那样一块上了火车站旁边事先停着的一辆面包车(车)。上车发现那辆车上已经不单单有我们,还有其他几人。感觉气氛不对,想要问些什么。可这个时候汽车早已发动三拐两拐到达一个所谓的小巷子里,也就是新的乘车点。

那个时候刚一下顿时傻啦,只见门口站几个膀大腰圆的黑人(后来知道那些地方都是来中国淘金的非洲人)。时候想咨询所谓的事先同行的所谓老乡,哪里还有他的影子?事情已预感不妙起来,最终在极度不情愿的胁迫中上了另外一趟汽车大巴。

上车后没多久车子开始发动,没多久候随车人员就把所有的车窗都落下帘子,里面黑乎乎的,紧张的气氛来啦,接下来开始要钱。看过《天下无贼》么,丝毫不亚于里面的桥段,车票一律130元,那时那个数目可不是小数,尤其对我们还未曾出过校门的学生,况且上车前我们已经交了事先说好的50元车费。好吧,车上的其他人与我们一样架不住壮汉的黑呼就又悉数交钱。

最终车行驶到东莞时候司机临时告诉我们,汽车到不了坑梓镇,就随便把我们扔到了东莞。这个时候已经是晚上八九点钟,在与妹妹沟通后我们在东莞短暂停留后与第二天一大早乘车到达她那里

    时光煮酒,慢煮岁月。往事在不知不觉中悄悄流逝,一杯酒一杯茶,往事早已刻入光影。青春早已远离了那段岁月,青涩也早已挂在曾经的路上,唯有那记忆中的绿皮火车却依旧是令我念念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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