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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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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杂谈
202205/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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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钱

小时候,老师曾教给我们一首歌:“我在马路边捡到一分钱,把它交给警察叔叔……”那时候年幼,还不知道钱是什么东西,只是从老师那里接受到了拾金不昧,不是自己的东西不能要的做人行为准则。不过,从那时起,就无师自通地养成了存钱节俭的好习惯,以至于受益终身。

那时的我花钱是论分论角的。买书藏书是我的一大爱好。由于出身贫困家庭,连住的地方都是借的,想买书藏书似乎成了“天方夜谈”。当时,父母从城里来到农村,白手起家,借住在父亲的小叔叔家。父亲的小叔叔是县城里的干部,他们全家都吃国家粮,住在城里,我的曾祖父分给他的房子他没住过,长期闲置,刚好我的父母从城里回乡没有地方住,于是,父亲的小叔叔就将这栋闲置房子借给我们家住。那年月家里经济条件差,日子十分艰难,没有什么钱去买书。要买书的话,只能靠经济条件比较好的亲戚赞助一元几元,或者拾点废品换取几角钱,日积月累,半年下来也可积攒到三五几元的。有钱之后,就会往新华书店或者是供销社跑,买上十多本连环画或者是几本小说,心底的乐趣溢于言表。

上高中时,我接触到了一点政治经济学知识,明白钱(货币)是商品交换的产物。上大学时,看了不少的历史方面的书,知道钱有孔方兄之称,对钱的溯源有一定的了解。钱是人人都需要的好东西。儿时在乡间,我见到过旧时的铜钱,并拿这种钱用绳子串起来当玩具玩过。这种钱外圆,中有方孔,一些有文化的人称这种钱为“孔方兄”。我曾经对此不解,问过一位从城里下放回乡的长者。长者说:钱字由“金、戈、戈”组成,“戈”“哥”音同,于是“称兄道弟”便有孔方兄之称。参加工作后,查阅了相关资料,才真正知道旧钱被称为孔方兄的源头来自晋代隐士鲁褒的《钱神论》。鲁褒在其《钱神论》中曰:“钱之为体,有乾坤之象,内则其方,外则其圆。其积如山,其流如川。动静有时,行藏有节,市井便易,不患耗折。难折象寿,不匮象道,故能长久,为世神宝。亲之如兄,字曰孔方,失之则贫弱,得之则富昌。无翼而飞,无足而走,解严毅之颜,开难发之口。”古代文人鲁褒先生给钱起了一个雅致的名字孔方兄,从此流传。

让人深感意外的是,钱除了有“孔方兄”绰号用来买东西外,还有“铜臭 ”的“罪名”。这时候的钱,特指金钱。被人们常用来讥讽惟利是图的人。特指金钱。西晋司马彪《九州春秋》:“崔烈,廷尉卿。灵帝时开鸿都门榜卖官爵,烈时入钱五百万,得为司徒。及拜日,天子临轩,百僚毕会。帝顾谓幸者曰:“恨不小靳,可至千万。”程夫人於傍应曰:“崔公,冀州名士,岂肯买官,赖我得是,反不知姝邪?”烈问其子钧曰:“吾居三公,於议者何如?”钧曰:“大人少有英称,历位卿守,论者不谓当为三公。而今登其位,天下失望。”烈曰:“何为然也?”钧者:“论者嫌其铜臭耳。”

 “钱”也乃身外之物,但是每个人都需要它,都希望自己有更多的钱更富有, 希望自己能成为一个最有钱的人。“富贵无根本,尽从勤中得”,但事物都有两面性,钱也不例外。钱可以是天使,也可以是魔鬼。钱是百善之源,也可能是万恶之始。钱可以让一个人高高在上,也可以让一个人万劫不复。钱可以让你生活富足,也可以让你流离失所。任何一个社会,钱,都是罩着无上的光环,因为生活离不开钱,因为没钱就万万不能。有钱你可以兼济天下,不过,那需要心胸需要情怀。

有钱你可能难以独善其身,因为有了钱就会惹非议。钱,可以让你夫妻恩爱,亲人和睦,朋友交好。钱,也可以让你亲人分裂,夫妻反目,朋友成仇。当利益被逼上人性的自尊或自私的擂台上较量时,也许,不仅仅是为了利益本身的较量,还有尊严,还有道义,还有公理。实际上,钱不过是一张白纸经过几道工序所造出来的。可是这所谓的金钱会引起争夺,甚至是血战。古时,强盗和土匪因金钱而屠杀村民,有的土匪甚至去截朝廷押送的生辰纲,这纯粹是不要命的行为。为什么呢?因为人们对金钱的欲望,金钱蒙蔽了人们的双眼。人性太贪婪了。

钱是人们生存的经济基础。正因为这样,人们上班、打工都是冲钱而来,如果没有报酬,有谁还会去工作呢?老板开工厂是为了赚钱,做生意也是为了赚钱;从事脑力劳动是为了赚钱,干体力活也是为了赚钱。只要有需求就会有人以此事为职业赚钱。为了赚取比别人更多的钱,有的人起早摸黑,行色匆匆。有的人卑躬屈膝,强作欢颜。有的人付出了太多的努力,甚至透支了宝贵的青春和生命。有的人为了多赚钱,做了不该做的事,甚至是违背良心违反法律的事。为了换钱有的人出卖了不该出卖的东西,甚至是自己的青春和肉体。看着这林林总总,人间百态,我想起了一句古话“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现实社会充满了各种各样的物质诱惑,生命的自私本能,使人追求生存和繁衍,进而追求享受。但有些人为了金钱而丧失了做人的尊严,放弃了自己的追求与梦想,而成为了金钱的奴隶。还有一些人通过各种手段,把自己变成了千万富翁,亿万富翁,并且顺理成章地成为了一个社会名流,或者一方诸侯。

钱,这个人人想得到的东西,必然存在着非同一般的强大力量。现在成千上万的人都想拥有自己的公司,不动产财富,雄厚的资本积累。希望与梦想都想成为有钱人。在历史的长河中,追逐名利的脚步一刻也没有停止过,许多关于金钱所施展的力量这里没有必要重提。人们都清楚,生活离不开钱的运转流通,它不仅紧密地维系着生产结构的推进与运转,也是人与人之间关系的纽带。我们一生都在它的交换方式中度过。世间最普遍的真理,有钱不是万能的,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钱,可能是慈善的标语,也可能是罪恶的源头。

除了人类的思想情感之外,钱是判断世间大多数事物的标准。很多女人判断一个男人是否爱她,往往以这个男人是否舍得为她花钱为标准。而很多男人判断女人是否爱自己的标准是这个女人在自己花钱时的心疼度为标准,一般男人认为女人越心疼越说明女人爱自己。对于一个有很多钱却不舍的为女人花的男人,和一个只有有限的钱却舍得全部为女人花的男人,很多女人往往会选择后者。钱不能代表着一切,却可以标记着一切。有些人用金钱来衡量着自己,有些人却被金钱衡量。古往今来,为五斗米折腰大有人在,而视金钱如粪土也不泛其人。金钱可以买来外表,但买不到一颗善良的心,就如冯梦龙说的:“钱财如粪土,仁义价千金”,所以金钱不应当是生命的目的,也不是生命的全部,而是生活的工具,我们所追求的金钱,应该是学无止境的知识,是智慧,是至高无上的思想品德。“人有智犹地有水,地无水为焦土,人无智为行尸”。

能用钱解决的事,尽量不要用人情。在用人情时,把事情变得简便,把价值最大化。可是,你也会发现,人情总量,越用越少,越用也越廉价。人与人之间的情感,是尊重出来的,是欣赏出来的,是实在走投无路时候体现出来的。人情,和钱一样,要用在刀刃上,时时刻刻都在用,就是消耗。能用钱的时候,尽量用钱,实在不能用钱解决的时候,再用情。毕竟,谁都不是谁的谁,毕竟人生之路,总要走出点骨气,这样,才能真正的独立而自由。我认识一位姓张的幼儿教师,她有一位在电影院工作的最要好的王姓朋友,据说那个影院,每个工作人员每天可以带一个人免费进影院。每次呢,姓张的幼儿教师进电影院,影院的王姓朋友都会给她开绿色通道,大概有那么两三年过去了。一天,影院朋友和她说,我儿子明年要上幼儿园了,你看,你能不能帮我去你们幼儿园托托关系。这可难为了姓张的幼儿教师,幼儿园入学,哪是她一个普通老师能够决定的。最后,两个人不欢而散,姓张的幼儿教师再也没去那家影院。

赚钱真的是不容易、真的是辛苦。我是说通过堂堂正正的方法赚钱,不是指歪门邪道。但如果有钱,让钱“躺”在银行里睡觉,也确实有点可惜,甚至疼痛。我有一个朋友,二0一0年以前,手中的积蓄就可以在城市买两套商品房。他没有把现有的资金拿去投资赚钱。让RMB的增长率大于膨胀率,让钱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多。而是看着存款折上的阿拉伯数字比房子漂亮,觉得它就是一座山,让他靠着安心踏实。现在,他儿子长大了,需要结婚,买房迫在眉睫。然存折上的数目让他购房的同时再办儿子的婚事,竟然有点捉襟见肘。现在,百元面钞拿出来也不受花,朋友所有的积蓄仅够在城市买一套房,白白地损失了一套房。随着经济的发展,物价会不断地平稳上涨。这恐怕已是不争的事实。其实一个人想要赚很多的钱,目的就是为了好好的生活,过上幸福快乐的日子,但赚钱本身就是痛苦的差事,所以每个人都应该在此找到一个均衡点,在这个点上你的快乐会最大化,也就是赚到某一数量的钱时,你是最快乐的,生活是最幸福的,如果再想多赚一点,你有可能随着金钱的增加,幸福快乐反而会越来越少。这个世界上,有那么多的大富翁,并不是每一个大富翁都有幸福、快乐的人生,有的人反而被金钱所累。

钱多了也比较麻烦,不知放在哪里最好。当然钱来路清白,就可以大大方方地存入银行。可那些来历不明的钱就麻烦大了,报纸、电视等新闻媒体常常报到一些贪官污吏,或者不法奸商,将钱埋在地下或藏在厕所里,以至于发霉腐烂等。

金钱可以买到任何物质上的东西,人们所追求的东西和需要的物品也能买到,可殊不知,金钱使人与人之间产生了隔阂,金钱使亲情淡化。

现实生活中,令人发愁、难以启齿的事莫过于借钱了。借钱者一般都是家境贫困,手头拮据,又有急事,如儿女上大学、家人患重病等等,急需用钱,被逼无奈,只好四处奔波,求人帮忙。兄弟姐妹、亲威朋友、同学同事……凡是认识的熟人,不管平时有没有交往,不得不厚着脸皮,伸手借钱。如果人缘好,有诚信,平常也乐于助人,行善好施,又有偿还能力,还好说些。只要开口,人家碍于情面,多年交情,不好意思回断,或多或少还能借到一些。反之,十有八九空手而归。试问,谁愿意借钱给一个毫无偿还能力、只借不还或毫无诚信、有钱也不愿还债的人?如今借钱容易讨债难,人家随便找个理由,一次次推托说暂时没钱,以后有钱了,一定还清。有的甚至翻脸不认人,“要钱没有,要命一条”,死皮赖脸,欠债不还。对此,你也毫无办法。眼睁睁看着自已好心好意借给别人的钱打了水漂,收不回来,谁不心疼?

我有一朋友,早几年借了一万元钱给他同学,由于是关系比较好的同学,平时也来往比较密切,借条都没有写,但朋友的这位同学可不是一位讲信用的人。经过了几年时间,不要说还钱,连人都渺无音信。钱是借出去了,但同学和朋友也借出去了。他不想还钱,也就不好意思再与朋友来往。当我们花钱看清一个人的时侯,未免有些可惜,多年的情分就在钱财之间消失,回想起来,真的有些疼心。朋友跟我说,他不赞成朋友之间谈论钱财之事,更不想把多年的友谊因钱而淡化。好借好还做君子。

钱是一切物质最原始的渴盼,是一个人追求美好生活的最基本的动力。钱本身是好的。子曰:“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人类要生存钱是必不可少的,有多少钱才算富有,用什么手段拥有金钱才算是“有道”?从古至今还没有一个统一的答案。我认为,金钱就像是一面镜子,人间所有的美好和丑陋,在金钱面前都会表现的一览无遗。无疑地,金钱在生活中不可缺少,但是,我们应该善待金钱,正确对待金钱。这样,日子才会有滋有味,生活才会千姿百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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