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岛“推敲”的启示

时下社会，许多人都有一种浮躁的心态，吃“快餐”思想十分严重。做生意的企望一夜暴富，搞文化艺术的、学术研究的渴望一夜成名，从政做官的希望快出政绩飞黄腾达……。做事干活应付了事，甚至搞“假、大、空”，长此下去，社会道德势必下滑，这种情形漫延下去，的确令人担忧。

唐代诗人贾岛，写诗认真，也写得好，没有浮躁的心态。贾岛诗歌的特点：语言清淡朴素，以炼字炼句取胜，刻意求工。为后人所敬佩。

日前，我再读唐代诗人贾岛写的一些诗，发觉其写诗是十分认真的，对读者、对社会责任感很强，写诗没有丝毫浮躁的心态。贾岛这种认真扎实且有责任感的精神，的确让人敬佩和感动，也给我们现代人留下了深刻的启示。

贾岛人称诗奴，又名瘦岛。早年家境贫寒，落发为僧，曾居房山石峪口石村，遗有贾岛庵。19岁云游，识孟郊等，据说在长安（今陕西西安）的时候因当时有命令禁止和尚午后外出，贾岛做诗发牢骚，被韩愈发现才华，并成为“苦吟诗人”。后来受教于韩愈，并还俗参加科举，但累举不中第。唐文宗的时候被排挤，贬做长江（今四川蓬溪县）主簿。唐武宗会昌年初由普州司仓参军改任司户，未任病逝。因和推敲韩愈。还俗后屡举进士不第。唐文宗时任长江县（今四川蓬溪县）主簿，故被称为“贾长江”。其诗精于雕琢，喜写荒凉、枯寂之境，多凄苦情味，自谓“两句三年得，一吟双泪流”。但后又普州司仓参军，卒于任所。有《长江集》10卷，录诗390余首。另有小集3卷、《诗格》1卷传世。他的诗喜欢描写荒凉枯寂之境，颇多寒苦之辞。以五言律诗见长。注重词句锤炼，刻意求工。“推敲”的典故，就是由于他的诗句“僧敲（推）月下门”而来的。著有《长江集》。 作品风格语言清淡朴素，以铸字炼句取胜，刻意求工。但题材窄狭，缺少社会内容，多为写景、送别、怀旧之作，情调偏于荒凉凄苦。

贾岛之所以成名被人们推崇，并非由于他的英雄气概，也不是说他的诗写得毫无暇疵，而是由于他的苦吟。人们最熟悉的“推敲”的典故，便是出于此公身上。一天，贾岛去长安城郊外，拜访一个叫李凝的朋友。他沿着山路找了好久，才摸到李凝的家。这时，夜深人静，月光皎洁，他的敲门声惊醒了树上的小鸟。不巧，这天李凝不在家，贾岛就把一首诗留了下来：《题李凝幽居》“闲居少邻并，草径入荒园。鸟宿池边树，僧敲月过桥分野色，移石动云根。暂去还来此，幽期不负言。”第二天，贾岛骑着毛驴返回长安。半路上，他想起昨夜即兴写成的那首小诗，觉得“鸟宿池边树，僧敲月下门”中的“敲”字用得不够妥帖，或许改用“推”字更恰当些。贾岛骑着毛驴，一边吟哦，一边做着敲门、推门的动作，不知不觉进了长安城。大街上的人看到他这个样子，都感到十分好笑。这时，正在京城做官的韩愈，在仪仗队的簇拥下迎面而来。行人、车辆都纷纷避让，贾岛骑在毛驴上，比比划划，竟然闯进了仪仗队中。差人把他带到韩愈面前。韩愈问贾岛为什么乱闯。贾岛就把自己做的那首诗念给韩愈听，但是其中一句拿不定主意是用“推”好，还是用“敲”好。韩愈听了，很有兴致地思索起来。过了一会儿，他对贾岛说：“我看还是用‘敲’好，万一门是关着的，推怎么能推开呢？再者去别人家，又是晚上，还是敲门有礼貌呀！而且一个‘敲’字，使夜静更深之时，多了几分声响。静中有动，岂不活泼？”贾岛听了连连点头。他这回不但没受处罚，还和韩愈交上了朋友。推敲从此也就成为脍炙人口的常用词，用来比喻做文章写诗或做事时，反复琢磨，反复斟酌，才能得到最佳。

毫无疑问，写“僧敲月下门”当然比“僧推月下门”的句子要好得多。这几乎已经成了讲究炼字的一个最寻常的例证。可是，懂得这样一些起码的文字“推敲”的技巧，难道就可以称得起是一位苦吟的诗人了吗？问题当然不是这么简单。否则，成为一个大诗人也太容易了。贾岛的苦吟，实际上是在炼意、炼句、炼字等方面都用了一番苦工夫。而这些又都是与作品的思想内容和时代性分不开的。首先我们看到贾岛非常用力于炼意，因而他的作品具有引人入胜的意境。如果写一首诗而意境不佳，味同嚼蜡，叫人读了兴趣索然，那就不如无诗。有了好的意境，然后还必须保证这种意境能够在字句上充分表达出来。贾岛的每句诗和每个字都经过反复的锤炼，用心推敲修改。但是到了他写成之后，却又使读者一点也看不出修改的痕迹，就好像完全出于自然，一气呵成的样子。由此可见，所谓苦吟只能是从作者用功的方面说的，至于从读者欣赏的方面说，却不应该看出作者的苦来。贾岛诗歌的创作态度是很严肃的，这一点直到今天仍然值得我们学习。

我们身在这样的现代社会，快节奏、高科技、激烈的竞争与就业压力，浮躁的情绪大多数人都会有，有了不丢人，没有也正常。重要的是如何去克服浮躁以及彻底克服掉不再复发的问题。贾岛写诗“推敲”的认真态度，没有一点的浮躁心态，窃认为给世人有三点启示：

其一是除去浮躁，无欲则刚。浮躁是一种冲动性、情绪性、盲动性相交织的病态社会心理，它与艰苦创业、脚踏实地、励精图治、公平竞争是相对立的。浮躁使人失去对自我的准确定位，使人随波逐流、盲目行动，对组织、国家及整个社会的正常运作极为有害，必须予以纠正。环境只是外因，根本原因还是自身，浮躁是因为一些人只想要结果，却忘了还有积累的过程。总想着生活在别处，却不珍惜身边的生活。如果一个人知道在该干什么的时候干什么，不断自我积累，有一天，就好像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一样，突然发现自己已生活在自己幻想的未来中。我们要常常扪心自问？为什么会有那么多欲望，有哪些欲望是必须的，有哪些欲望是被迫的，有哪些欲望是自找的，有哪些欲望是过分的？怨天尤人的时间，可以做很多事，浮躁的时间也可以做很多事，选择吹牛、吐槽，耗费青春，这算不算没有意义、没有价值的浮躁呢？

其二是明确目标，脚踏实地。一个人应该有自己的人生目标，目标是什么？愿意为之奋斗么？有规划么？很多浮躁来源于没有目的胡闹瞎搅和。很多人花费了一辈子的时间，其实并不知道自己要什么，能够做什么，为了得到什么，愿意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在同样的社会条件下，为什么他人成功了，把握住了机会，而自己却没有把握住？对此要有冷静的反思。一个人在社会上的成功，主要的还是自身的因素。“不经一番苦寒来，哪得梅花扑鼻香”。因此，要调整好自己对生活的期望值。如果将自己追求不到的对象作为人生目标，形成不理性的认识和追求，其结果只能是自作自受，整日浮躁不安。在这种情况下，就要调整自己对生活的期望值，使之与自己的实际条件基本一致，保持相对平衡心态。在选择比较的参照系时，要遵循相似性原则，选择与自己学历、经历、经验、能力、背景相似的人进行比较，这才能够保持客观性。在与成功人士比较的同时，也要与非成功人士进行比较，这样才能够平衡自己的心态。

其三是不断学习，修身养性。我们国家的文化博大精深，文明古国几千年都屹立不倒，渊源流长的中国历史文化中有大量的修身养性方面的知识，能够培养含蓄、沉稳的性情，即便做不了豪杰，至少“养吾浩然之气”绰绰有余。了解与掌握这些知识有利于摆脱浮躁，使心理产生平静的力量。得失心淡了，自然对身边的功名利禄的追求就淡了。容易冷静下来去寻找和追求自己所喜欢的目标。修身养性是培养心理调节能力的有效办法，可以提高自己的心理弹性或心理复原能力。同时，通过阅读，来反省自己的行为，获得对浮躁的抵抗力。在节奏太快、头绪太多、压力太大、选择太多时，可以暂时转换社会情境，到大自然中去放松身心，也是一种办法。另外，培养一种闲情逸致，一种有趣的业余爱好，也是很好的解决浮躁的方法。沉下心做事，能力自然会提高，资历自然会积累，扎扎实实长本事是正道，欲速则不达。

吾辈所思：静心读书，静心学习，静心工作，除去浮躁，做一个心平气和，脚踏实地，开拓进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