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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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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1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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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雀飞进了我家的院子里

那天清晨,天气很好,太阳缓慢地从东方升起,将柔和的光辉洒向大地。清晨似乎是在阳光中醒来,问候草丛里的露滴。我家满院子里的花朵绽放快乐,花香随风漂浮,空气中到处弥漫着大自然醉人的芳香,给清晨的步履几份轻快。一天的开始就是院子最美的时候。

此时,我家的院子里来飞了十几位不速之客,是一片鸟啭,不是吱吱喳喳的麻雀,也不是呱呱噪啼的乌鸦,它们是从万米高空飞过来的云雀。它们发出的那一片声音是清脆的,是嘹亮的,有的一声长叫似长笛,包括着六七个音阶,有的只是一个声音似小提琴,圆润而不觉其单调,有时候是独奏,有时候是合唱,简直是一派和谐的交响乐。充满了院子里,仿佛是来自大自然的本身。

对这些小精灵的到来,我感觉到很惊奇和意外。它们来到我家的院子里,先是在树上栖息了一会儿,然后大胆地飞到院子里的地面,见院子里地上晒有的高梁,肆无忌惮地啄食起来。这些高梁是刚从地里收割来的,太太用竹制米筛盛着放在地面上晒干,昨天晚上忘记收到家中。于是,高梁便成了这十几只云雀的美食。我站在离云雀很近的地方观察它们,它们对我这么近距离地存在,一点也不畏惧,仿佛觉得我就是它们的亲戚朋友,我本想驱赶它们,因为这些高梁是我们种在菜园里,几个月的劳动成果,从播种到收割,我和家人都付出了劳动的艰辛。但我见到它们是从万米高空飞过来的,也很辛苦。所以,我就打消了驱赶它们的念头,任它们啄食。

我以前也见到过云雀,可那是在天上飞行中的云雀,很遥远,很遥远,从来没有近距离看到过。我不知道这些云雀为什么会来到我家的院子里,它们的到来,虽然啄食了我家的高梁,但也给我提供了一个近距离观察云雀的好机会。这十几只云雀,体型及羽色略似麻雀,羽毛是砂棕色,各羽纵贯以宽阔的黑褐色轴纹。上背和尾上覆羽的黑褐纵纹较细,棕色因而较显著。后头羽毛稍有延长,略成羽冠状。背部花褐色和浅黄色,胸腹部白色至深棕色。外尾羽白色,尾巴棕色。后脑勺具羽冠,适应于地栖生活,腿、脚强健有力,后趾具长而直的爪,跗跖后缘具盾状鳞。眼先和眉纹棕白,颊和耳羽均淡棕,而杂以细长的黑纹。颧区微具褐纹。胸棕白,密布黑褐色粗纹。下体余部纯白,两胁微有棕色渲染。整体来说,很耐看。

阳光并非总是明媚,生活到处潜在危险。我看过有关云雀与雄鹰斗志斗勇的资料,资料上说:某一天,一只云雀自由自在地唱着歌,在蓝天上遨游,就在云雀在空中展翅飞翔的时候,刚好遇到了它的天敌雄鹰,雄鹰喜欢猎食云雀。当雄鹰发现云雀时,它从空中的急切地俯冲下来,那巨大而尖锐的鹰爪就要伸向云雀时,云雀很聪明及时收紧翅膀,垂直向下坠落,它才重新张开翅膀,从容地飞进草丛中。踌躇满志的雄鹰做梦也不会想到,扑了个空。悻悻地逃离了战场,而草丛里的那只云雀,也许正在酝酿着冲向蓝天的新计划呢。大自然就是如此微妙,险象环生的云雀居然死里逃生,而神机妙算的雄鹰则计划落空了。

云雀,还有一种美称就是叫做百灵鸟。面对正在啄食高梁的这些云雀,我不忍心去打扰它们,但我想到了一些与云雀有关的事。

云雀是鸣禽中少数能在飞行中歌唱的鸟类之一。歌声柔美嘹亮,常骤然自地面垂直地冲上天空,俟升至一定高度时,稍稍浮翔于空中,而复疾飞直上,载歌载鸣,高唱入云,故有告天鸟之称。飞高时,往往仅听到其歌声,而难于获见其鸟。降落亦似上升的飞行状态,两翅常往上展开着,随后突然相折,而直落于地面,很有情趣。云雀喜欢生活在地上,栖息于开阔的环境,故在草原地方和沿海一带的平原区尤为常见。多集群在地面奔跑,作寻觅食物和嬉戏追逐活动,间或挺立并竖起它的羽冠,在受惊时更是如此。从不见栖息树枝上。云雀巢多营造在开阔的地面上。没有发现它们在树上或建筑上筑巢,在地面多选择荒坡、坟地、田间荒地、路旁和沙滩地方。

由于云雀的天籁之音,使它成为中外艺术家创作青睐的对象。奥地利作曲家舒伯特,有一次在郊外的饭馆里吃饭,忽然听到云雀的叫声,当即写了一首歌曲“听听云雀”,也即《云雀》可见,随后这首曲便成了一首世界名曲。可见,云雀的歌声是多么迷人。这里的云雀原是一首罗马尼亚民间乐曲。乐曲描绘了春天里的云雀在蓝天上欢快鸣叫的情景。这首乐曲在中国广为流传,音乐家曾用排箫、板胡等乐器演奏过。现在这只“云雀”又从中国的竹笛里飞了出来,清脆的笛声,更像云雀的歌唱。这首乐曲是用一大一小两支笛子衔接着演奏的。跳跃的音符、欢快的节奏,如云雀上下翻飞。英国诗人雪莱写了《致云雀》抒情诗,诗人运用比喻、类比、设问的方式,对云雀加以描绘。运用浪漫主义的手法,热情地赞颂了云雀。在诗人的笔下,云雀是欢乐、光明、美丽的象征。《致云雀》作为内容与形式完美统一的典范,称得上清新俊逸,不同凡响,是雪莱抒情诗不朽杰作之一。

云雀是丹麦、法国的国鸟。云雀是欢乐、光明、美丽的象征。天那么空阔,天便全然是它的。黎明的时候,它一定是飞得像云一样地高,向黑暗宣告着光明。以酣畅淋漓的乐音,不事雕琢的艺术,向人们倾吐它的衷心。云雀在树梢振翅,它要飞向深邃的蓝天,去叩响生命中最动听的弦音。于是,静谧的森林上空,传来了云雀清脆而响亮的歌声。歌声里充满期待,充满希望。

阳春三月,是听云雀鸣叫最佳时期。通常来说,这个时段的日子,是鸟儿们求偶的时节。天空中,大地上,到处都是鸟的鸣叫声,在晴朗的时候,如果你躺在旷野里,仰望天空,就很容易看到翱翔于天空中鸣叫的云雀,那姿态,那声音,的确让人陶醉。

云雀在我家的院子里,大约啄食和嬉戏了一个多小时,也许是吃饱玩够了,一只稍微大一点的云雀拍了拍翅膀,率先起飞,接着是两只、三只、四只……等都跟着飞去,它们向高空飞去,振动着翅膀,象一片羽毛颤动不休,时而从云中飘出,时而向云间隐没。用最高亢的调子,唱着最热情的歌,彼此应和,互相鼓励,是那么的热烈,欢乐和幸福。最后,我只能看到的是天空中那十多个的小黑点,直至完全在我的视线中消失。

在天上飞的鸟,唯独只有云雀会把美妙的鸟声传遍广阔的的大地。或许,只有在那云的尽头,真的有她千百度的长亭;或许,只有在那云的深处,可以找寻到她的伊甸园;或许,只有在那云的前方,才能拥抱那人类的幸福。翱翔在无边无际天空中的鸟,它们比我们欣赏到世界的美景更多,感受的空气更加新鲜。云雀舒展着它的翅膀,在天空遨游飞翔,飞渡那梦的天堂。云雀,欢迎你们再次光临我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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